一切都好似在冥冥之中註定好了,這柳家就好似是命定的霸主一般,就是要在此時此刻,成為潯陽城的不二權勢。
臺上的莫子元怎麼會讓機會輕易的逃脫?莫子元從擂臺上掙扎爬起,就一記靈力席捲而去,將楚楓下扔在了臺下!
一如當年。
而臺下的孟竹則是一陣心慌,何以會有人幫柳家,幫子元?
隱隱約約之中,孟竹似是抓住了什麼,可卻又偏偏不敢再往下細想。
莫子元此時已然是耗盡了最後一分力氣,只能一身之血地伏在在臺上。孟竹見此,無論心中如何糾纏掙扎,也終究狠不下心,放任子元倒在臺上。忽而縱身一躍,也不管臺下如何爭吵喧譁,也不管楚柳兩家神色如何迥異,帶著子元便離開了此處。
楚楓下倒在臺下,眼裡心裡是滿滿的憤恨。
此刻楚楓下的手腳已然恢復,之前的僵硬束縛也已是毫無痕跡,就好像之前臺上的種種皆是他自己作假一般。楚楓下握緊雙拳,是誰,是誰要這般害我!
忽而一藍色金邊繡鞋映入眼中,楚楓下抬起頭來,就看見楚梓言神色平靜地站在自己身前。
“這次,你還要說什麼,被縛住了手腳嗎?”
楚楓下看著楚梓言,他好想從楚梓言的眼睛裡看出什麼。
可他仍是什麼都沒有看見。
看著看著,楚楓下忽然笑了,那笑若繁花,似盛錦,竟讓見慣了他陰鬱狠辣神色的楚梓言,莫名地悸動了。
楚楓下慢悠悠地從地上站起,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楚梓言,
“若我說是呢?你可信?”
楚梓言見他笑得燦爛,可卻比那連月不開的陰鬱更讓人壓抑。
楚梓言眼神閃了閃,躲開了他的眼睛:
“如今楚家不再,我也不再是什麼楚城主,你亦不必再為楚家所累,為我所累。”說罷,竟是再沒有看楚楓下一眼,徑直走了。
只留楚楓下一人,一身孤寂蕭索,佇立街頭。
作者有話要說:
☆、西山驚見修羅陣
孟竹先是將莫子元送回飛陽峰,多方照料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卻不妨已有人在此等候多時。
孟竹躬身行禮,“楚姑娘。”
楚梓言回過身來,對著孟竹亦是一禮,“孟師兄。”
孟竹引著楚梓言坐在下首,自己坐在上首,看了茶後,這才問楚梓言:
“不知楚姑娘來此所為何事?”
楚梓言傾身看向孟竹,
“西山一事。”
孟竹聞此,略略抬了抬頭,
“勝負已定,孟某亦是無力迴天。”
楚梓言微微一笑,“我卻不是為這輸贏。”
“正陽宗裡,唯有孟師兄為人正直,我也唯有孟師兄可以仰仗。這西山一事,孟師兄當真不覺得一點蹊蹺?這柳家早不來奪,晚不來奪,偏偏此時來奪。況且楓下兩次敗於莫師弟,這當真是巧合?”
“小妹創立竺懿盟就是想為這天下安穩略盡綿力。如今魔修虎視眈眈,柳家,當真就與這亂象沒有半點牽扯?”
楚梓言步步緊逼,直把孟竹不敢想的事放到青天白日下,就是孟竹再想躲閃亦是不能。
忽而楚梓言又問,
“修仙一途,所謂何事?”
不待孟竹回答,楚梓言便說道:
“降妖除魔,問鼎大道。”
“孟師兄,你當真不想一探究竟?”
孟竹猛地看向楚梓言,孟竹,你當真不想知道?
當夜,孟竹和楚梓言便一齊出現在了西山。
西山一地本就冷清,如今和著那慘白的月色更是顯得荒涼無比,忽而一陣陰風吹過,到真真叫孟竹有了悽悽之感。
若說千百年前,這西山一地也算是有名,因為方圓百里的靈石皆是此地所出。不過接連開採至今,靈石的產量已是逐年遞減,雖仍是一塊寶地,可卻也到不了能讓柳家為之定下生死局的地步!
要知道此時柳家已然得到了城主之位,定了這生死局之後,卻等於是又將這潯陽城當做了賭注。若是莫子元不幸輸了那局,那麼此時離開潯陽城的,便是他柳家!
孟竹和楚梓言到了此處,就開始四下打探起來。
四處皆是藤蔓草石,而那半身高的雜草更是擋住了孟竹和楚梓言的去路。孟竹抬手,正欲除去那雜草,卻不妨被楚梓言抓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