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你還當你是那個大少爺,我還是那個受正陽宗庇護的小家主?等到魔尊大事一成,莫說你這個小小的飛陽峰峰主的兒子了,就怕是你那整個正陽宗都會飛灰湮滅,不復存在了!你這小子竟然趕在我的地盤上無視我,當真是天大的膽子!
所以柳元更是怒火中燒,然後腦袋就被怒火燒壞了。
所以說衝動是魔鬼呢?那柳元現在可真是衝動了。他像是要將之前受到的屈辱一同要回來一樣,一記靈力過去,就打在了秦煜的雙腿。
不過那柳元倒也不敢暗下狠手,畢竟這潯陽城現在,還不是他柳家的天下不是?
而秦煜雖說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又哪及得上辟穀中期的柳元?再加上秦煜心裡想著事,一時不察,竟是徑直被那靈力打中,然後雙膝一曲,便就跪了下來!
秦煜到此,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哼,好你個柳元。
你當真以為你有那麼大面子讓我跪麼?倒也不怕就此斷了命!
不過雖說秦煜心裡滿是恨意,可臉上卻還是一片笑意。
“後生失禮,家主莫怪。”
所以要不是說那柳元被豬油蒙了心呢?這秦大少的笑裡明明暗藏殺鋒,卻仍被柳元看做了諂媚討好。
若是哪天柳元不明不百地死了,那可當真不冤枉。
“秦小子,在我柳家,你可要牢記自己的身份。莫做了什麼,不稱身份的事。你可明白?”
秦煜當下再笑再忍。
“小的明白。小的這便去後邊花廳等少爺出來。”
柳元聞此,心裡更是得意。也就擺手,讓秦煜走了。
而秦煜從那大廳出來,臉色則是立馬一變。心裡更是開始盤算著這個老匹夫的死法了。
可是不待秦煜想出個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招數來,便在一小橋處,聽到了一處笛聲。
可這笛聲卻也不是平日裡的笛聲。
怎麼說呢?這笛聲本該清脆悠揚,婉轉靈動,但卻被那主人生生吹成了嗚咽悽清,如泣如訴。似是心裡想起什麼人,勾起了什麼傷心事。
那聲音徐徐流動,不緊不慢,可偏偏讓人心裡替他著急,只盼他快些快些,好將那大好韶光握在手裡,將那曼妙少女留在懷裡。可偏偏那音總是慢了那麼一點點,然後一步慢,步步慢。
便再也沒有追趕上的時候了。
秦煜往那聲音盡頭望去,就看見了一個身著碧水長衫的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作孽不可活
秦煜往那聲音盡頭望去,就看見了一個身著碧水長衫的男子。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柳清。
這柳清依舊是十五年前的樣子。眉清目秀,書生做派,只是神色之中還是隱隱帶著些許悵惘追思。不過這些許愁思倒是沒有掩了他的好眉眼,仔細說來,倒也算得上是一個美男子了。
秦煜看到他,也就不由地想起那天莫子元在西山說的話來。
若是莫子元所言不錯,這柳清倒也不算是個薄情的主兒。再加上剛剛那曲笛音,那想來這柳清所念著的人,怕就是莫子元的母親了。
一個是大宅門裡的少爺,一個是下人房裡的丫鬟。
倒也頗有讓人為之一嘆的動容。
就在秦煜看向柳清的時候,柳清也感覺到了秦煜的視線。
柳清將那笛子反身插在腰後,將那雙帶著淡淡愁苦的眼睛看向秦煜,然後對著秦煜略一躬身,也就算是打了個招呼。再然後,便是往那相反的方向去了。
而秦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倒是看出點決絕的意味。
不過秦煜轉念就自嘲一笑,他柳清決絕?當真可笑。
當下再不多想,就打算往那功房裡去了。
什麼?你說怎麼不去花廳?你問問自己,這秦大少能是那等人的主兒?
秦煜下了小橋,迎面就走來一個灰衣小廝。秦煜伸手一攔,那小廝便就停在了秦煜前頭。
“柳家功房在哪裡?”
那小廝似是沒有預料到眼前這人問的居然是功房在哪裡,抬起來的一張小臉當即就變了顏色,嘴裡更是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那功,功房,沒,沒有二少爺的吩,吩咐,是,是不能去的。少,少爺您還是,是別,別去的好。”
秦煜一聽,當即就來了興趣。莫不是這莫子元在那功房裡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