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忽然有點難過。
這是九轉雷火。
普通的水,怎麼能滅得了?
何苦還要掙扎。為著不可能成功的事?
然後人影一閃,便就離開了此處。
要說秦煜時個心狠的吧,他也真的心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可他卻偏偏不敢看別人受苦受罪。死便死了,給個乾脆就好,何苦還要難為一個將死的人?
你便救吧,但只不過是加重她死時的痛苦罷了。
我不樂意看。
而水下的楚楓下還是做著救人的動作。
一遍一遍,不知道累似得。
所以他不知道秦煜什麼時候走的,那群魔修什麼時候走的,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暈過去的。
他還以為,他也會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重開降妖伏魔陣
等到秦煜再回到主戰場時,戰鬥也已經結束。
他像是什麼都沒有做一樣,跟著那群沒能抓到逃犯的同門們,一同回到了正陽宗。誰會知道這世上已經少了兩個人呢?
一切便塵歸塵,土歸土,一同隨著那些秘密一起掩藏吧。
秦煜回到自己的山野小住。
然後發現這裡,冷清的厲害。
小時候的時候不覺得,有那麼三個小屁孩跟在自己身後。之後回來也不覺得,一直有那隻鳳凰跟前跟後,還偶爾犯蠢。
直到現在,孟竹身死,子元全變,鳳染不在,這冷清才顯得愈發迫人起來。
果然呢,這世上仍是隻有自己一人。
不過秦煜轉眼已是清明。
不,還有蘇暮。
要說人的執念是怎麼來的嘛,就是得從這麼一次一次迴圈往復的得到和失去中來。
在你一次次的失望過後,又驚現那麼一次希望,你能在下一次失望的時候,不有所希冀?在你一次一次嚐到甜頭之後,又猛地嚐到苦澀,你能不在下一次嚐到甜頭的時候,想讓這甜,留的久些?
而就在秦煜這廂胡七八想的時候,宗裡警鐘猛地一響,餘音沉沉,端是擾的人心神不寧。
這是宗裡發生大事的時候才會長鳴的鐘聲。
這又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可秦煜哪裡有什麼再想的機會?只得是御起紫烏,往正陽峰主殿去了。
此時殿裡竟然已是被各式弟子站了個滿滿當當。
而秦煜則是一眼便看到了自家便宜老爹。
“爹爹!”
秦煜這麼一喊,秦懷安便也看到了秦煜。
“阿煜!”
秦煜走向近前,打量了秦懷安一陣,這才問道,
“爹爹和掌門師伯一同回來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秦懷安用手摸了摸秦煜的頭,然後說道,
“此次我與你掌門師伯一同出行,是與太一、凌雲二宗掌門一同去會那魔尊晏幾去了。這天下能否安定,且看此次會戰勝敗了。”
秦煜本還想問什麼,卻不料正陽宗掌門呂致一已是從大殿外緩步而入。
而隨著呂致一自門外而入,這殿裡原本喧鬧的聲響,竟是不見了蹤跡。
這便是化神中期的威壓嗎?
那呂致一走到大殿正中站定之後,這才抬眼望向眾人。
“在座諸位,皆是我正陽宗的得意門生和中流砥柱,正陽宗的萬年榮辱興衰皆在爾等手中。如今魔修想要爾等迎戰,爾等可敢迎戰?”
這聲音渾然厚重,像那千年的老松立於萬仞高山,任山川變化,歲月輪轉,依舊挺拔如斯。
就連秦煜心中,也燃起了一把熊熊火焰。
忽而一聲高和穿透靜謐。
“戰!”
再然後便是千人齊聲同和,
“戰!戰!戰!”
呂致一見此也是欣慰。
“好!他魔修想與我們一戰,我們便跟他一戰!”
“千年前有一位魔修在千顏洞府渡劫失敗,留下符篆法寶不計其數,之後各路修士蜂擁而至,造成殺戮眾多,血流成河的慘象。我們三宗上任掌門見此於心難忍,便煉化了正陽、太一、凌雲三印將千顏洞府一併封印。”
“可現在那魔尊晏幾竟是想取我三令,破我封印,再掀腥風血雨!我與太一、凌雲二宗掌門多方商議之後,終是就決定再開降妖伏魔陣!”
呂致一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