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直接上手,這就想抱著鳳染離開。
可鳳染哪裡能就怎麼離開!他還沒有問清楚為什麼,他還沒有知道自己在秦煜心中的分量!他怎麼能這麼不明不白地,就被秦煜拋棄了呢!
所以當那些人過來抱他的時候,他怎麼也不願跟他們走。撲騰的兩條腿更是見著誰都踹!那幾個上來急的,愣是被鳳染幾個窩心腳個踹了回去!可誰又能怪鳳染呢?誰又能在看見鳳染那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卻是滿臉淚痕的樣子時,還忍心怪他呢?
這座怪的,怕都是那個鐵石心腸,弄人感情的紈絝吧!
可這場鬧劇終有盡頭的時候。
當那一夥人連帶這那個哭天搶地就是不走的鳳染一併離開時。這小院才又回覆了往日的平靜。
忽而一陣涼風席捲,院中亂紅四起。像極了那人衣衫上的點點紅痕。
這一夜,終究不會平靜。
又是鬼魅心思四起,又是恩怨糾葛不斷。
誰能離得開?誰能離得開。
秦煜掀開長袖,看見那左手的桃花枝椏又在伸展,一點一點,刺痛血肉。
秦煜忽而拂袖閉眼,隱住了那心裡的異樣。
再睜眼時,人已是紫光一閃,往那刑堂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奈平地起波瀾
正陽宗的刑堂在正陽峰的後山。
前頭是正陽主殿,氣勢恢宏,而後頭是正陽禁地,重重密林。自是個前也進不得,後也進不得的地方。
可偏偏算不上秦煜那師兄弟四人。
誰叫這四人兒時不做正經事,專愛偷雞摸狗呢?
這麼一來二去的,還真叫秦煜四人發現了條小道。從此再進這刑堂,就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端是容易非常。
而秦煜此時正是走在這條小路上。
自飛陽峰東北處直至山腳一處,便可看得見正陽峰的影子,再往北走就是密林,而往南上山就是正陽殿。偏偏在這兩處相匯的地方有條小道,讓秦煜這次有了便宜。
可秦煜走著走著,心裡就變了味兒。
因為這裡的回憶全是四人小時候的模樣。自然也有孟竹,也有子元。
秦煜也就自然而然想起自己剛穿來的時候,心裡做得決定。
不是打算紈絝一輩子的麼。
怎的現在反倒要處心積慮,處處鑽營?為了小暮一人,這就丟了自己三十餘年來一直想要的生活,這到底是對是錯?
秦煜自嘲的笑了笑。
還真是個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不過半刻來鍾,秦煜就已經到了刑堂大門處。
卻不料已是有人先行一步,門外已是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看門的修士。
秦煜走向前去,探了探那些人的鼻息,竟是還活著。
秦煜腦袋裡突然蹦出個名字來,楚楓下。
倒還是痴心一片。
既是情意綿綿,我怎麼好不幫你一把?竟是一抬手,就捏斷了那人的脖頸!
不見點血,又怎麼顯得你情真意切呢?
在路上殺人,總好過在牢裡吧。倒是多謝你了,楚師弟。
然後秦煜便在殺了數位同門之後,轉身回頭,往飛陽峰去了。
“今夜頗不太平,難為子元還睡得安穩。”
秦煜翹著二郎腿,坐在莫子元的屋子裡,笑意盈盈地看著那個還趴在床上的子元師弟。
莫子元用棉被將自己裹了大半,末了還用手背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
誰能相信這麼個人,竟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修右護法無天呢?
莫子元先是打了個哈欠,這才問道,
“莫不是大師兄有事情用得著子元?”
秦煜一聽這話就笑了,
“跟聰明人說話,自是不費力。”
“魔修在夜闖刑堂,殘殺我派修士之後,帶著楚梓言奪路而逃。卻不妨在路上遇見前來追捕的我派修士,雙方大戰之後,楚梓言不幸身死。子元覺得如何?”
“只是這刑堂難進的很,又有幾位師兄把手,那魔修如何能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帶著楚梓言離開呢?”
“這就只能說楚楓下愛妻心切了。為了救出楚梓言,竟是甘當內應。反正楚師兄這叛徒的名聲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怕是多一個也無妨。”
聽到這裡,莫子元也笑了,
“自當如此。大師兄放心,那夥魔修諸人定然會準時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