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我就知道我的奴兒心裡念著的想著的,就是跟我在一起了,看看,這下是不是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說罷,秦煜就又將蕭楚楚弄到懷裡,揉搓了一番。
蕭楚楚也是滿臉通紅,
“人家跟你說正經事,你卻只會欺負人家!”
“我這哪裡是欺負你,我這是在疼愛你啊”
然後二人的聲音就又再不可聞,只留下斷斷續續的呻、吟惹得外頭的黃鸝都紅了臉。
許黎起先還是不知道秦煜究竟是做什麼去的,可待得秦煜一夜未歸的時候,許黎就明白了。
而且他要比秦煜本人更明白。
所以他沒有等秦煜,而是在天一亮的時候,就回到了太一別院。
這二十年來的勾心鬥角讓他噁心,看著那人跟別人卿卿我我也讓他噁心。可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因為他愛著那人。
他說過了,先愛上的人沒有那個是不賤的。所以許黎多了個嗜酒的嗜好。
世人只當他是灑脫不羈,傲遊天下,卻不知道他其實是為情所困,愛而不得。算是個美麗的誤會嗎?怕是誤會是誤會,美麗卻談不上了。
而這一日傷心的,顯然不止一人。
許黎本自在自己房裡獨酌,卻聽見門外的聲響一陣響過一陣。無奈之下,只好走到外頭,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這一看,就驚得說不出話來。
院裡的枝葉繁花被砍得七零八落不說,就連未被砍下的樹幹都結上了層層冰霜。可這都不是最讓人震驚的,最讓人震驚的,是那個站在前頭的楚楓下。
那個多年不見,大家都以為死掉了的楚楓下!
楚楓下顯然是頭疼的厲害,雙手抱著頭就在地上滿世界亂滾,而手下不經意放出的法術則是盡數打在了小院的景物上。
而周圍諸位同門的修為顯然都不及楚楓下,就連閃躲那間隙的法術都顯得捉襟見肘,更別提是出手制住楚楓下了。
故而場面一度混亂。
不過就是在這一瞬的時間裡,許黎心裡頭已是千萬念頭走過一遭了。
這楚楓下對於秦煜而言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許黎更清楚了。可是現在讓許黎在眾目睽睽之下暗下殺手,卻也是不能。許黎斂了斂神色,心裡一定。
先將楚楓下穩住再作圖謀!
許黎心中有了定論,手下的動作也就愈發乾脆,當即就祭出本命靈劍,然後劍光一指,就直破那寒氣而去。
而楚楓下卻是不知不覺的樣子,仍是趴在地上不停翻滾,壓根就沒有理會許黎的劍鋒。
就在此時,一句喊話從空中傳來,
“許黎師侄,你控制住楓下的右手臂,我控制住的他的左手臂,合我二人之力,將他制住!”
許黎回頭,便看到楚濤御風而來,
“師侄領命!”
當下許黎收劍變掌,一伸手就抓住了楚楓下的右手臂。與此同時,楚濤也控制住了楚楓下的左手臂。
可楚楓下還欲掙扎,雙臂更是不停揮動,想要掙脫開二人的鉗制。許黎眼神一閃,便就猛地在楚楓下在脖頸處砍下一記手刀,而楚楓下當即就暈了過去。
“楚師兄當下心神不寧,若是動起手來,怕是有所損傷,故而師侄自作主張,打了楚師兄一記,師伯莫怪。”
楚濤雖覺得許黎的動作來的突兀,倒也並非是事出無因,故而也沒有特別怪罪,略微點了點頭後,便就扶著許黎回了小院裡的一處住處。
許黎自是跟在後頭。
楚楓下此時躺在床上,眉頭卻仍自皺得深深,嘴裡甚至還露出幾句呢喃。
那神情在許黎看來,當真的難過萬分。
“師伯,楚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人失蹤了嗎?怎地現在出現在這裡?”
楚濤先是輕嘆一聲,然後才轉向許黎,
“我也是在前些日子才尋到楓下的,卻不料尋到楓下的時候,楓下已然失憶了。不過雖說過去的事情是半點不記得了,可神識尚算清醒,卻不知今日楓下為何會忽然發狂。”
“莫非是楚師兄想起來了些過去的事情?”許黎這話說的很輕很輕,深怕暴露了什麼情緒。
可楚濤卻是搖了搖頭,
“楓下之所以失憶是因為靈力耗盡,魂魄受損,記憶恢復的機率是少之又少。”
聽到這裡,許黎的眼睛不由閃了閃,
“既是這樣,我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