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我得替張大哥跟你說件事。”
花奴兒先是一愣,
“什麼事?”
秦煜先是看了看那個呆若木雞的張屠夫,然後才對花奴兒說道,
“那就是,張大哥他,想娶你!”
說罷,也再不理會那個滿臉通紅的張屠夫和那個一臉詫異的花奴兒,將自己的傢伙事兒一拿,就出了這攤子。
可剛剛出了鋪子的秦煜卻又將自己的身子隱在一個攤子後頭。
因為前頭多了個熟人。
“許師哥許師哥,你瞧,我戴著這朵株花好不好看?”
面前的這個少女爛漫天真,一派喜色,頭頂上還插著剛剛從小攤那裡拿來的株花,眼睛裡頭晶晶亮亮,就等著面前的青年來誇上一誇,所謂少女情懷,大抵如是。
至於那個背對著秦煜站著的青年,秦煜倒是看不到面容,可秦煜就是知道,這人是許藜。
正陽宗傳言,許藜已於幾個月前醒來,只是修為不再,前塵俱忘,索性靈根未失,依著許藜金系單靈根的資質,想來不過百年,便又會結丹。
從此又會是新的一輩子。
許藜聽了那少女的話,好似輕笑了一聲,秦煜站在遠處,自是聽不真切,只是看許藜的動作,像是重新將那朵珠花插在少女的頭頂。
然後許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這樣插才漂亮。”
還是那般溫柔厚重。
秦煜聽著,不由就紅了眼眶,水汽朦朧中,好似看見那個少女紅著臉垂下了頭。至於許藜,則像是從懷裡拿出什麼東西,在少女低垂的頭底下晃了一晃。
那少女見了,立刻就要伸手來搶,可許藜卻是將那東西高高舉過頭頂。
然後秦煜便就瞧見了,那是一枚荷包。
“小玉既是繡了東西給師哥,怎的還藏著掖著?”
小玉聽了,自是羞澀難言,
“人家還沒繡好,師哥怎的就搶去了!”
“依我看著,這荷包早就繡好了。莫不是小玉想在什麼特別的日子再送給師哥?”
那個小玉聽了,卻是再不動作。
“既是有心相守,又何苦再多等一日?”
既是有心相守,又何苦再多等一日。
說得真好。
“你怎的不過去見見他?”
就在秦煜這廂自行思索的時候,卻又有一句話自他背後而來,秦煜聞言當下便就驚了一驚,可待秦煜回頭看見那人的時候,卻是又愣了一愣。
“爹……額……秦峰主。”
秦懷安站在秦煜近處,看了看遠方的許藜和小玉,這才又又對秦煜說道,
“許藜醒來之後對誰也不親近,唯獨對著小玉有些笑容。小玉,小煜,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秦煜聽了,卻是心中澀澀。
“許藜對你的心思,我向來是知道的,甚而當時還想著你能和他有個結果。倒也不知,後頭會發生那麼多事。呵,老天果然是個愛捉弄人的。”
“峰主言重了,其實一切皆是秦煜自己咎由自取。”
秦懷安聽到秦煜如此說,卻是抬起眼睛看了看他,
“你真的不去再見見許藜?”
“我答應過他,再不見他。今日知他安好,便就已經足夠。”
說罷,就露出了個極為璀璨的笑容。
秦懷安見了,也略略露出些笑意,然後側身一轉,就準備離開,可秦煜卻是出聲喊住了他,
“秦峰主留步!”
秦懷安聞言頓足。
“之前奪舍之事,非我強求,後日種種亦是陰差陽錯,非是我有意為之。但無論如何,總是秦煜欺瞞峰主三十餘年,秦煜在此,再向峰主致上一歉。”
聽了這話的秦懷安卻沒有言語,靜靜站了一會兒之後,才又往外頭走,只是嘴裡還是說了一句軟話,
“其實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幾章就是在交代每個人的結局~今天的是花奴兒,許藜,秦懷安~大家晚安~
話說小虧在擼新文啦~
☆、執手相攜修仙路
今個兒一下子見了兩位熟人,這可讓秦煜有點無措,所以秦煜坐在自己攤子前頭就開始發呆了。可就這發呆的一小會兒功夫,前頭卻是來了客人。
秦煜順著那人的手往上一看,當下就咳得直不起腰來了,
“無極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