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
而秦煜聞言,自是將注意力轉到了在空中懸浮著的黑白兩種石頭,當下再不耽擱,跟在那人後頭,踏著白石,也便往前頭去了。
可待得秦煜走到漩渦近處的時候,卻覺得一股子吸力襲來,當下身形便是一晃!秦煜心裡一驚,手裡頭卻是已然祭出一條藤蔓。那藤蔓蜿蜒前行,不過一息就已然捲住了前頭一塊白石。而秦煜更是藉著藤蔓傳來的拉力,身形一閃,就越過了那記漩渦。
前頭那人顯然一直都在關注著秦煜,見秦煜憑自己之力過了中心,神色竟是得意起來,
“老子就是老子,小子就是小子,我選的人就是比他自己選的厲害!”
而聽到這話的秦煜則是滿臉黑線,心裡頭更是開始盤算著怎麼離開此人了。要想秦大少乖乖跟他回家,做什麼童養媳,只有兩個字,沒門!
就在此時,一道風刃自身前而來,直逼秦煜。然後秦煜腦中略一思量,便就有了計較。
秦煜先是假裝沒有察覺,兀自前行,然而餘光卻一直關注著前頭那人的動靜。那人果然大驚失色,嘴巴里頭還“蠢材蠢材”罵個不停,可手下卻是將秦煜拎到身側,自己也是側身躲過風刃。而秦煜等的就是此刻!
那人如今一門心思全在側身而過的風刃上頭,哪裡管得了一旁的秦煜?秦煜趁那人側身的時候使出一記靈力,打在那人胸口。那人一時吃痛,拎著秦煜的那隻手便募地一鬆。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秦煜已然沒了蹤跡。只留下一句迴音響徹山澗:
“多謝道友告知過澗之法,秦某感激不盡。只是男寵一事恕難從命,他日有緣,你我再會!”
話說秦煜甩了那人之後,不敢耽擱,唯恐被那人追上後,再被拉去當了什麼童養媳,故而腳下生風,當即就往鳳鳴城去了。
妖修的城池較之道修的,似也沒有太多不同,只是城裡來來往往地都是些妖修。有的修為不高的,便就還留個獸頭,耳朵或者是尾巴之類的物件兒露在外頭,就是那修為高的,也總有點跟人不太相稱的姿態動作,故而道修妖修倒也還分的清楚。
至於像剛剛那人與道修完全分不開的,卻是寥寥。
也因著有這麼個緣故在,秦煜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個在城門前頭站著的黑衣修士。
而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秦煜,
“秦道友此行辛苦,故而我家主人特命我來接應。”
秦煜隱隱似是知道這個“主人”是誰,卻又不敢就此肯定,心裡頭幾番歡喜又夾雜著幾分不安,端是翻江倒海,沒個消停。
可面上卻仍是一派鎮定,
“不知你家主人是何人?”
“說來秦道友也是認得的,正是鳳族少主。”
“鳳染?”
那人似是輕笑一聲,
“主人名諱,小的不敢直稱。”說罷,便運起一件琉璃法器,邀秦煜一齊坐了。
而在法器上的秦煜卻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是道修?”
那人坐在前頭,也沒回身,只是點了點頭,權當作了應答。可不過一會兒,那人卻是主動與秦煜攀談了起來,
“說來我與道友也有過一面之緣。”
秦煜聞此,當即生了幾分疑惑,
“秦煜眼拙,未知道友名姓?”
那人笑笑,
“名字有什麼重要的?何況今日的名字也不一定就是昨日的名字。”
這話沒頭沒尾的,自是讓秦煜的疑惑更甚。可不待秦煜將自己想問的問題問出來,法器卻是已停在了一處。
那黑衣修士先是收了法器,然後對著秦煜躬身一禮,
“主人寢殿,黑奴不敢擅進,道友自便。”說罷也不理會秦煜,徑自走了。
而秦煜也只得強忍下疑惑,往裡頭走了。
這小院裡亭臺樓閣,抄手遊廊皆是堂皇富麗,可秦煜越走,卻越是心驚。不為別的,只為這小院竟是與秦煜在日月輪轉中看到的小院一模一樣!
秦煜耐著性子,一步一踱地便往那處大殿而去。
大殿裡頭依舊如斯,一樣的珠簾翠幕紫金爐,一樣的大紅顧繡芙蓉帳,甚至,是一樣的噥聲軟語痴情話。
秦煜神情一陣恍惚,一時間更是不知今夕何夕。當下快走兩步,走至暖閣前頭,一手掀開了那頂紅色帳幔,然後一眼便看清了那個坐在上頭婉轉嬌啼的人物,那人不是自己,還有哪個?
不!那人不是自己!
秦煜定了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