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便是那極樂丹的用處。”
秦煜回頭一看,便見許藜站在遠處。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虧本來是想鞭子紋身滴蠟油的,可有點不忍心了。秦大少,我該怎麼虐你虐出新高度orz
☆、不再相見不相思
站在千顏洞府封印前的那一刻,晏幾突然有了一種極為熟悉又極為懷念的情緒,就好像自己在很久以前就來過這裡一般,而現在,便是迴歸的時候。
其實晏幾一直以來等的,便就是這一刻。
他知道自己有所遺落,所以他必須尋找。何況他也想知道,那種在心裡頭不斷惦念的感情是什麼,他想給蘇暮一個答覆。
至於圍困正陽宗,從來都只是一個幌子。其實晏幾早已在三天前就來到了這裡,他唯一等的就是正陽令的到來,只要正陽令一來,所有的謎底都會解開。可偏偏這個“等”字,如此難熬。
所幸那人終是在太陽仍未落山的時候,來到了此處。
當下晏幾身旁人馬作兩下而散,在中間露出條三尺來寬的通道,而鬼谷子便沿著那路一直往前,直到晏幾身前,然後右膝一彎,便就跪倒在地,
“屬下幸不辱命,得令歸來。今日在此,特將此令獻於魔尊!”
可晏幾在看到這令的時候卻是有些愣怔,那種記掛了多年的夢想終於實現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措。然後當下便想喊蘇暮的名字,可待得往左邊一瞧的時候,才發現那人早已不見了蹤跡。
從何時起,自己便習慣了那麼一個人呢?
便是晏幾那麼個不知悲喜的人物,卻也在回頭的時候,洩露出了一絲黯然。不過這黯然轉瞬就失了蹤跡,晏幾衣袖一擺,那正陽令便就飛到了他的手心。
然後餘下眾人便就匍匐跪倒,一齊大喊,
“恭喜魔尊集齊三令!”
晏幾自己也在心中默唸,齊了,齊了。
然後待得靜默片刻之後,晏幾終是回過神來,手下一撩長袍,便就轉身往那洞府裡頭而去,
“爾等在此靜候道修來人,莫放一個人進來。”
這千顏洞府果真不辜負這“千顏”二字,洞府裡頭百種顏色千般色彩,端是流光溢彩,驚豔異常。晏幾細細一瞧,方才明白這光華的來由乃是在洞府石壁上頭嵌著的靈石寶器。
不過這些東西可入不了晏幾的眼。
晏幾隻是一步一步往裡頭走,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一般。
不過越往裡走,裡頭的溼氣就越重,外頭的光線也一點一點地失了痕跡,唯有陰風陣陣伴著鬼哭之聲,一派的蒼涼蕭索。不過晏幾卻未有丁點畏懼之心。
他本就是這世上難尋的強者。
然後在那通道的盡頭,就出現了一面兩人來高的石門。
這石門上頭青苔斑斑,蛛網成結,一看便就知道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何況周圍草蔓瘋長,枯藤遮掩,自是個千百年來都不曾有人來過的地方。晏幾伸過手去,便就一寸一寸地在那石門上摸索起來,罷了,還將那些亂枝枯草盡數除去。
然後那三個排列成倒三角狀的凹坑就出現在了晏幾眼前。
與此同時,秦煜也在一扇門前站立。
自那日從如意閣裡回來以後,許黎就再沒有跟秦煜說過一句話。冷漠如斯,讓秦煜不禁有了些許心虛之意。
所以秦煜此時便就站在了許黎門前,只是躑躅許久仍是沒有動作。忽而他心下一定,似是給自己打了打氣,這才總算將這扇門推開了。不過秦煜剛看了一眼,便就驚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間屋子裡頭,掛滿了自己的畫像。
或顰或笑,或惱或憂。行走坐臥皆是姿態,喜怒哀樂全算文章。
那麼多,那麼多,好似把自己刻到骨子裡頭了一般。
秦煜知道許黎的心思,只是不知道情深到了如此刻骨的地步。
而站在畫像前頭的許黎卻似沒有發覺一般,仍是看著眼前的畫像不作回應,好像陷入了什麼回憶裡頭,難以自拔。
而秦煜也是就這麼看著許黎的背影,良久靜默。
忽而許黎轉身看向秦煜,
“大師兄,若有來生,我定不與你相見。”
那眼睛裡頭霧氣氤氳,那聲音裡頭哽咽難續,那姿態裡頭形銷骨立,怎能不讓聽者同感蒼涼?可偏偏秦煜卻沒有開解勸慰的半點立場,讓那個風光霽月般的絕世男子如此憔悴零落的罪魁禍首,恰恰就是他秦煜!
秦煜再也受不了這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