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粲然一笑,“你們顧家願意的話也可以啊; 不過這就成了交易; 就算是請道士過來驅鬼,那鬼在道義上也站得住腳,你們到時候可別想拿回自己身體了。想要得到什麼; 就得付出代價。”
顧謙不說話了。誰會想要犧牲自己; 去成全他人。若不能拿回自己的身體,賺再多錢也沒用,又不是自己享受了。
他想了想; 又覺得不對勁; “那曾白露呢?她先前不也賺了不少嗎?”
秦素淡淡道:“她並非自願。”在這件事上; 曾白露是毫無疑問的受害者,所以秦素才願意幫她一把。
曾白露語氣堅定:“我卡里那些錢我會捐出去的。”
秦素瞥了她一眼,覺得這丫頭傻。賴詩師給她惹來那麼大的麻煩; 她就算收了錢,在因果迴圈上也說得通的,根本沒必要做到這一步。
她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等著顧謙的答覆。
顧謙還是有些不信,卻又不想拿自己做實驗——因為身子真的要不回來,那他就沒地方哭去。他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這合同不是什麼小事,我一個人無法做主。”
當時讓他出面籤合同,只是因為他年輕俊美,他母親想著能讓他在曾白露面前多刷點好感度,要是能讓曾白露倒戈到他們這邊就更好了。合同也是他和曾白露的父親一起擬定的,因為這合同,讓他在顧家的地位上升了一些。
他瞥了曾白露一眼,“再說了,誰知道你們說這些,是不是隻是想騙我們主動毀約。”
曾白露認真說道:“只要你們家認真調查我那半年的事,就可以發現我和她是不一樣的人。不僅是字跡上的差距,她說話有南方腔,但我是正宗的北方人。”
“她會說日語,而我根本沒學過這門語言。”
“她鋼琴十級,我從小到大沒練過鋼琴。”
“我擅長書法,她連毛筆都握不好。”
她將兩人之間的不同點,一樣樣點了出來。
她和賴詩師,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兩人之間的差別也十分明顯,真有心的話,那裡會發現不了這些。讓她心酸的是,她周圍的人卻忽略了這些變化,輕而易舉地接受了賴詩師。只差一點,她在這世界上的存在就要被抹掉了。
因為賴詩師經常在網上直播的緣故,那些留下來的影片便成為了證據。
顧謙眼神閃了閃,站起身,“我知道了,我們會好好調查這事的。”
同曾白露剛過來時形成鮮明對比,現在的他態度上要冷淡了許多,不復之前的殷勤曖昧,或許是因為覺得曾白露已經沒法給他們顧家帶來利益了。
秦素手指微點,一隻別人看不見的紙鶴,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顧謙的肩膀上。這是風閬宗的一種術法,那紙鶴便相當於秦素的眼睛。
曾白露等顧謙的背影消失後,才低聲說道:“萬一他們不願意解除合同怎麼辦?”
若是鬧到上法庭,終究是她吃虧。畢竟法律上還打擊封建迷信呢。
秦素淡定道:“放心,有我呢。我可是你男朋友,總不會讓你吃虧了。”
曾白露終於露出了進屋以後的第一個笑容。她搖搖頭,說道:“你這樣會提高我以後對男朋友的標準的。”
她不想呆在顧家,便同秦素一起返回酒店裡。
路上,她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之前和我說過,這顧謙和徐驍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那為什麼賴詩師之前要和顧家合作呢?”
從徐驍改姓舉動來看,他和顧家的關係應該很是惡劣。
秦素回憶了一下賴詩師的回憶,說道:“因為她喜歡兄弟愛上同一女子這劇情,畢竟顧謙長相還是可以的。當然了,她在徐驍面前是這樣說的,說想要取得顧家的認可,減少反對。”
曾白露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她忽然慶幸自己回來得快,不然等到時候真鬧出兄弟爭一人的劇情,那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收拾這爛攤子了。
******
顧謙回去以後,立即讓人調查曾白露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鑑於現在資訊的發達,調查工作沒有他想象中那麼複雜。再說了,他也只是調查一些表面上的事情,並不需要涉及到隱私部分。
很快的,關於曾白露的資訊便送到了他的面前。
即使只是看照片,都能感受到前後的差距,更何況那些細節是騙不了人的。
顧謙臉色沉了下來,先前那個風光無限的賭石女王,只怕是真的不會再出現了。一想到到手的利潤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