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聲準備一出,四周包圍著鳳千尋的強力弩手立刻便再次搭上光箭,拉緊弩弦。
然而,就在藍天翔即將再次下令“發射”的時候,空中卻緩緩降下一人,修長的身影凌空踏來,周身氣勢凌厲驚人,桀驁不馴的目光懶懶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所有人,周身氣勢瞬間迸發而出。
就在這一刻,所有的強力弩手立刻但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威壓,自高空之上迅速籠罩而來,那股強烈的壓迫感,使得他們握著強力弩的雙臂彷彿瞬間失去了控制一般,就連手指都動彈不了分毫。
這股無形的壓力一出,藍天翔的臉上立刻流露出一抹驚駭之色。
他突然抬頭,看向夜空中的那一抹修長孤絕的身影,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卻因為天色太暗,而無法看清。
“千邪宗有位失蹤了六年的長老,人稱奪魂老怪,想必,就是閣下了吧?”
高空之上,龍妖孽的聲音透著一抹慵懶之氣,可偏偏,這隨意的一句話,卻驚得藍天翔臉色大變。
他緊緊握著手裡的彎刀,目光冷厲地抬頭看向夜空中的龍妖孽,狠聲道:“你又是什麼人?居然膽敢私闖皇宮!”
“皇宮?就算私闖了,你又能奈我何?”高空中的龍妖孽,談吐間,盡顯不屑之色,袖袍隨風微動,他淡聲道,“你手裡的這柄彎刀,我正好認識,看起來,倒像是千邪宗奪魂老怪的武器呢!”
對面的藍天翔在聽到龍妖孽提及“千邪宗”和“奪魂老怪”的時候,臉上神色驀地一變,目光森然地瞥了一眼高空中的龍妖孽,眼底殺機畢露。
緊盯著高空中的龍妖孽,鳳千尋皺著眉頭,不解地看向廖夫子,疑聲道:“廖夫子,那個奪魂老怪是什麼人?”
“奪魂老怪是十幾年前在外走動的邪魔人士了,你沒聽說過很正常,算算時間,他也差不多有六七年沒怎麼出現了,難道說……”廖夫子正解釋著,突然,眸光猛然收緊,他的眼底瞬間覆上明瞭之色隨即,激動地道,“原來是這樣,明白了,我明白了……”
老人家似乎太過激動,結果引得傷口險些再次出血。
鳳千尋見狀,連忙制止,並淡聲道:“如果我拼接得不錯的話,那個妖孽剛剛說的奪魂老怪,該不會一直就假裝是皇上吧?”
“不能說是假裝。”廖夫子深吸一口氣,卻險些嗆到,老臉上掠起凝重之色,“一個人再怎麼假裝,也不可能裝上六七年而不被任何人察覺,這個奪魂老怪,之所以被稱為奪魂老怪,是因為他有一門看家本事。”
“看家本事?”鳳千尋眉頭緊擰,疑聲道。
廖夫子點頭,繼續為她解釋道:“沒錯,這門看家本事算是上古流傳下來的邪宗絕學,可他卻在機緣巧合之下習得,此術名為奪舍。”
奪舍?
鳳千尋依舊不解,不過,從這字面上來理解,這本事應該是搶佔一類的邪法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接下來,廖夫子繼續為她解釋:“奪舍之術,其實就是用來吞噬人的靈魂,並強佔被吞靈魂之人身體的功法,不過,這功法的成功機率極低,沒想到,居然被這老東西奪成了!”
廖夫子顯然對這個結果極其意外,既心痛,又憤怒,這一番情緒沸騰下來,又連續咳出了好幾口血來,整張臉立馬慘白一片。
蹙著眉頭,鳳千尋頗為擔憂地替他順了順氣,隨即道:“那照您老這麼說,現在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我天鳳國的皇帝,而是……奪魂老怪?”
“老夫也不能肯定,但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廖夫子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遠處正與龍妖孽對視的藍天翔。
“喂,那個什麼奪魂老怪,你霸佔人家的身體這麼多年,如今,也該到還出來的時候了吧?”鳳千尋的目光,淡淡地瞥了那個假皇帝一眼,凝聲說道,聲音被她刻意用靈力放大。
一時間,她的這番話,立馬傳遍整個皇宮。
那群禁衛軍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後,人群中也不時地傳出一些疑惑的私語聲,很顯然,眾禁衛軍因為她這一句話,軍心動搖了!
這幾年來,這個假皇帝的所作所為,與之前的皇帝頗為不同,雖然並沒有做什麼不利於天鳳國皇室的舉動,但這些年來,他的野心卻漸漸膨脹,這是眾所周知的!
似乎是察覺到禁衛軍的軍心有所動盪,藍天翔立馬沉聲喝斥道:“鳳千尋,你少胡說八道,朕乃一國之君,怎麼可能跟邪魔扯上關係,廖夫子,朕念在你是朕的老師的份上,放你一馬,識相的,速速離開皇宮,少管這份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