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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霍笙的方向照了過來,晃得霍笙視線模糊,但前面的河溝裡明顯有兩個人在,她簡直喜極而泣,不朝那道光亮的地方飛奔過去。

溝裡的人上來了,一束光近距離的打到了霍笙的臉上。

“又是你。”拿著手電筒的人認出了霍笙。

這個聲音——霍笙真是剛稍微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這趙衛東怕是沒比孫敬文好多,不過趙衛東不是一個人,他旁邊還有一個男的,是徐力爭,徐力爭是周萍的物件,霍笙看到他才鬆了口氣,細如蚊聲的喊“趙,趙隊長。”

霍笙去過二隊幾次,徐力爭人還不錯,趙衛東不安全,這徐力爭肯定是安全可靠的。

徐力爭掰過趙衛東手腕上的手電筒,手電筒的光線照到了霍笙臉上,“誒,這不是霍知青嗎?大晚上的叫魂呢?”

霍笙有些嚇傻了,還沒回過神,都沒弄清楚徐力爭說的是什麼意思,也沒回話。

趙衛東伸手在霍笙的眼前晃了晃,語氣惡劣像是逗弄小動物一樣:“剛剛不是還叫我來著,來,再喊一聲。”

手電筒的光刺的霍笙腦袋清醒了些:“趙隊長。”

趙衛東:“恩,乖。”

霍笙一晚上的心驚膽戰都被趙衛東一聲乖給弄回神了。

趙衛東和徐力爭此時都光著腳丫卷著褲腳,兩人才從水溝田埂裡爬上了,腳丫上都是溼噠噠的泥,在他們旁邊倒著一個揹簍,揹簍裡“呱呱呱”的田雞亂竄著都跑了。

兩人是趁著大晚上上溝裡來抓田雞的,田雞還沒抓幾隻,一個女人大叫著就衝了過來,還一腳把他們用來放田雞的揹簍踢翻了。

趙衛東擰著眉看著霍笙蒼白了一張小臉,身子都在發抖,一直腳上鞋也不見了,小腳丫跑的滿是泥,不過襯的面板瑩白瑩白的,他朝徐力爭道:“看著人。”說完拿著手電筒往前走去。

前面是一處已經收割了大半的麥田,剛剛霍笙就是從這裡竄過來的,受驚的像是小鹿一樣。

前面悉悉的傳來一陣聲音,趙衛東關了手裡的手電筒,退開一步,在一個人衝麥田的時候,腳下使出了全力,一腳踢了過去,把人踢到了麥田旁邊的小溝道里,隨即他走過去開啟手電筒照向那個被他踢倒的人。

“孫隊長?”

孫敬文被霍笙的辣椒水辣的眼睛腫了像核桃,又捱了霍笙幾個擀麵杖,現在更是實打實狠狠的捱了趙衛東這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一腳,栽到田裡半天竟半天都沒站起來。

“孫隊長,怎麼?大晚上不在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跑麥田裡來做什麼。”趙衛東拿著手電筒在孫敬文周圍轉悠了一圈:“你怎麼還不上來,這麼想呆溝裡?”

孫敬文一隻腳陷在泥溝裡拔不出來,一時有口難言,他在外面人的形象都是樹立的極好的,不過眼前的人是趙衛東,最是難纏的。

“我,我,我,你。”他指著趙衛東憋出幾個字來。

趙衛東像是忽的反應過來,笑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以為是哪個流氓地痞,沒想到是你,來,我拉你上來。”

“不用你!霍笙呢?”孫敬文對趙衛東伸過來的手視若無睹,拿出了做隊長的氣勢喝道:“我怕她一個女同志守夜不安全,她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了我一頓,人呢!讓她過來給我說清楚,一個知青打了大隊長該怎麼辦?”

徐力爭把逃跑的田雞抓回了揹簍,但沒剩幾隻了,他嘆了口氣,開玩笑道:“我和東子一晚上的成果就被你這麼糟蹋了,這可是明天我們隊上用來開葷的。”

霍笙轉頭看著他手裡拎著的一隻斑紋青蛙,個頭長得壯實,一看就肉多,“我賠。”

徐力爭本來是開玩笑,聞言介面道:“怎麼賠?”

“我幫你抓。”

徐力爭:“……你不怕?”城裡來的知青都是嬌滴滴,做活怕累怕髒,田雞這種東西,長得不好看,上次一個城裡的女知青看到嚇的叫的不行。

霍笙一臉怪異:“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會咬人。”

徐力爭被噎住了。

這時手電筒的光亮若隱若現的出現,趙衛東回來了,霍笙看只有他一個,開口問:“——孫敬文呢?”

“走了。”趙衛東說著把手電筒的光線照到徐力爭手裡的簍子裡,在溝裡撲騰一晚上好不容易抓滿一簍的田雞隻剩下了十幾只,果然,今天出門又沒翻黃曆,遇到這個女知青就沒好事。

一旁的霍笙忙道:“我賠!”

徐力爭在旁邊更腔:“對,她賠!”

趙衛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