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嗷嗷嗷嗷叫。
“你家長輩不來,讓你來這裡耀武揚威是什麼意思,敢和我家裡人動手,宋保國,你是不會想去糞坑裡洗洗腦袋,清醒清醒,他們也是你能打的!”趙衛東捏起宋保國的衣裳領子,“我昨晚去的時候,你也在,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定親的三十斤肉票不用退我,我和你姐處物件,一根手指都沒碰過她,她揹著我做的事你以為我不清楚?滾蛋,再跑來這裡鬧,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宋保國心裡咯噔了一下,本想問他姐揹著趙衛東做了什麼事情,但看趙衛東凶神惡煞嚇得屁滾尿流,從地上爬起,跑出去之後還是吼了一嗓子:“臭水溝裡的野玩意,你當我家稀罕你,呸!”
爬在牆頭看熱鬧的人都唏噓不已,鬧事的宋保國走了,大家也不趴在牆頭裡,只不過鬧不清楚,好好的怎麼退親了,三十斤肉票定的親,這麼大手筆,說退就退了?這是河溝村彩禮要的最重的,都夠平常人家娶兩個媳婦了。
想起村裡的謠言宋家大女兒宋燕子和男知青不清不楚,在麥子田被人抓到的事情,難不成這是真的?
趙衛東動了動被宋保國打到的胳膊,打壞的木門只堪堪掛著,他找了錘子把門重新釘好,宋保國這孫子,他昨晚去了宋家,一早又被隊上拉出去辦事,腳不停趕回來就是怕宋家來鬧,還真猜中了,讓宋保國這個毛頭小子來胡鬧。
“你什麼時候退的親,怎麼也不和我商量一下。”阿婆讓虎子在屋裡撥玉米,出來就問:“我說了你多長時間了,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打從宋燕子和趙衛東定親她就沒同意過,宋燕子不是清白姑娘這些都不說,問題是這個姑娘心眼不好,只要心眼好,她不貴有什麼意見,但她費力多少唾沫釘子,他大孫子愣是雷打不動。
悄無聲息也沒個由頭就去退親了,這是開竅了還是中邪了?
趙衛東悶頭釘門:“昨晚去的。”
“退了好,退了好。”阿婆戳了下他的腦袋,在他邊上轉來轉去喃喃幾句,但有些擔心:“你去退了不行,你是晚輩,我得上宋家去一趟,你看今天就是宋保國過來,宋家的長輩誰也沒來,他們怕是裝啞巴硬扯著你不放的。”
阿婆做事風風火火,麻溜的就出門了。
阿婆確實猜中了,對外宋家像是沒事一樣,只說,人都已經給了趙衛東,兩個小年輕鬧矛盾而已,誰家沒個矛盾。
不過宋保國打上門是在那麼多雙眼皮底下,大家都對這事津津樂道,只覺今年河溝村的事情真是一樁接著一樁。
先是一個女知青跳河,後是三隊生產隊隊長孫敬文與人幹混賬事,再來趙大隊長退婚這事,農婦們拉家常有的拉了。
阿婆去了宋家一趟,她嗓門大,說話一套一套的,吵架誰也吵不過她,當初兩家訂婚,農村裡講究合八字,雙方物件的八字交換,她孫子已經把宋燕子的生辰八字還了,不過宋家沒把東子的八字還來,她這次來就是要八字的。
不過阿婆沒拿到,宋燕子爸說什麼也不給,說小年輕過兩天就和好了,和稀泥一般。
趙衛東不在意,一個生辰八字,要多少寫多少,宋家喜歡留著就留著。
霍笙平時不和其它知青拉村裡長村裡短,不過趙衛東退親的事聽大家說,也知道了個大概。
真是一樁年度大戲。
霍笙這幾些天手上的衣樣設計圖畫了不少,現在就缺一抬縫紉機讓她試試手,她打算抽個時間上縣裡去摸摸門道,不過,最近幾天,因為新一批的知青要來,都忙著準備歡迎會,女知青合計著唱首歌,所以除了平常上工,剩下的時間都湊在一起排練,男知青們則是準備了一臺話劇,練習的比女知青還晚。
這天練完,她們幾個唱歌的女知青說說笑笑回到宿舍就猛的發覺了不對勁,宿舍裡幾個人疊整齊的被子被翻的一團亂。
有人反應過來,跑去翻了翻自己枕頭裡的東西,臉色都變了,“糟了,怕是著了偷了!”
女知青宿舍被偷了,趙衛東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家裡,慌忙趕到的時候,宿舍裡的人都在盤點哪些東西不見了。
“都丟了些什麼?”趙衛東檢查了知青宿舍的門鎖,直接是被撬爛的,知青點的位置不算偏僻,知青宿舍旁邊還有不少的農戶,偷兒進來偷東西不可能誰都沒看到。
大多是丟了錢和糧票,一個個都哭喪著臉,蹲在地上掉眼淚,直喊著讓趙大隊長一定要把偷抓到把錢和票找回來,有的知青錢和票都被偷了乾淨,除了哭就是哭,這些票和錢是她們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