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不傻。”霍笙笑得自然,趙衛東說剛剛那句話的時候,眉眼溫柔,看著讓人想把他攏在懷裡,順順毛,這麼想著霍笙伸手自然而然的抓住了趙衛東的手。
趙衛東驀的停住,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兩人交握的手,這女人怎麼又牽上來了,趙衛東怕冒犯了她,掙扎了幾下,嘴裡擠出兩個字,“放開!”其實趙衛東要真想甩開完全可以,霍笙是個姑娘家,只是虛虛的牽著,並沒有死死的攥緊。
霍笙淡聲道:“不放,趙衛東,我冷了。”傍晚的天氣確實有些微涼,她穿了裙子出來的,這會又是在外面倒是真有點涼涼的。
趙衛東:“……”他沉默了一會,嘴角繃成一條線,抓著自己的手,又小又軟,和他粗糙娥指節不同,似乎連骨頭都是軟的,他甚至覺得要是他多用點力估計得捏斷了,哦,不對,之前他把霍笙從河裡撈出來的時候,就把人的手捏骨折。
那會的感覺完全不像現在,他當時只覺得麻煩,這會卻感覺手心彷彿失去了知覺,只能感受到那之纖細的手散發出溫暖的溫度,彷彿呼吸間都是甜的,周圍田裡的蟲鳴叫成一片,遠處的光亮稀稀疏疏,趙衛東嚥了一下口水,周圍的聲音似乎混合著自己的心臟聲,響的劇烈,他好一會才讓自己定下心來。
“霍笙,你,你現在是一點都不怕我了?”他咬牙切齒,聲音含著危險,似乎下一秒就要收拾霍笙似的。
隨即趙衛東把手中的手電筒“咔”的關上了,唯一的光亮消失之後,傳來的是凌亂的腳步聲,路邊的草叢被踩得發出沙沙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霍笙一聲驚呼,淡淡的月光籠罩在兩人的身上。
霍笙本拉著趙衛東的手拉得好好的,猝不及防手掌被反手竄緊,兵荒馬亂的一陣,她都沒反應過來,趙衛東拖著她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兩人從田間的小道上消失,閃進了旁邊堆高的厚草堆。
厚草堆足夠高,都是地裡的麥子杆紮起來的。
“你是騎到我頭上來了。”昏暗的夜裡,仔細聽還能聽到一些看完電影剛回家的人說話的聲音,趙衛東恐嚇般的把霍笙推到草堆裡,看著被禁錮在他手臂中的人,笑得惡劣:“害不害怕。”
“……”霍笙只是茫然了一會,後背挨著的草堆扎得她癢癢的,兩人這會靠得太近,她稍微動了動就能感覺到對方呼吸間的氣息,這幅情景換別人怕是要尖叫了。
藉著淡色的月光,霍笙微微仰頭,瞅著流氓氣息盡顯的趙衛東,鎮定道:“……我不害怕,趙衛東,你冒汗了。”
趙衛東身子都僵直了,看怪物般的看著霍笙,“什,什麼?”
霍笙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唇角上揚,盯著趙衛東滿頭的汗珠俏著聲音說:“諾,拿去,你額頭上都是汗。”見人半天都沒反應,霍笙拿著手帕要給他擦,頓時,趙衛東就像被燙到一樣,驀的抓住了霍笙的手腕,趙衛東覺得他把人拉草堆怕是真的是腦袋被門夾了。
霍笙笑吟吟的,平時冷清的一個人,這會月色下帶著一絲勾人的狐媚,趙衛東只感覺眼皮一跳,心慌的厲害。
“你,你,你,——”
話沒落地,鼻間縈繞著淡淡的香味,霍笙身子往前一傾,彷彿一隻蝴蝶悄然撲進,兩人身子貼近,趙衛東幾乎把人半抱在懷裡,他愣住了,隨即臉頰上一片溫軟溼熱。
被霍笙輕輕親了一口。
唇瓣一觸即離,踮起腳尖的霍笙腳尖落地,臉上微微發紅,她偏著腦袋,“趙衛東。”
這一叫,趙衛東彷彿被雷劈了,一動不動,這會不說耳朵了,全身都紅通通的,直往外冒熱氣,“……你,你。”
“你什麼你。”霍笙眨了眨下眼睛,又朝趙衛東靠去。
趙衛東這會終於動了,他驀的伸手推著霍笙的肩膀死死的抵著要靠上來的人,唰的偏開腦袋,“你這娘們,還想幹什麼!”趙衛東此時覺得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動,血氣上湧,大晚上的,他把人拖草堆裡都是些什麼事。
趙衛東把人抵住之後,二話不說,趕緊拉著霍笙出了草堆,霍笙看著幾乎走路都要同手同腳的人,低頭,手指一動轉了個方向,和趙衛東十指相扣。
當個反派的物件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反派這麼害羞,只能她主動了。
趙衛東想把人拖到道上人多的地方就鬆開手,誰知這女人順杆往上爬,這手都扣在一起了,他還怎麼甩得開,他沒回頭,就這麼繃著臉牽著人,用另一隻手開啟了手電筒,在路上亂照,惡著嗓子,“回家!”
霍笙笑得眉眼彎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