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間衣裙飄飄,濃香四溢的平芷,瞬間被姬珏貶低成廉價的侍妾。與伎子等同了。
“九郎所言不錯,阿樂與阿芷姐妹情深,合該喚我一聲姐夫。”
阿樂?平芷聽到姬珏對平樂的稱呼,險些瞬間炸了毛?他們暗中提起平樂,平芷都喚她蠢婦平樂。久而久之,姬珏便隨她一同喚平樂蠢婦。怎麼只看了平樂一眼,姬珏便換了稱呼。
而且聽聲音,他並不是敷衍喚之。彷彿喚的很是心甘情願。
平芷強壓著火氣,走向平樂。這個jian蹄子,竟然在這裡裝醉迷惑男人。她想迷惑的該是周悠吧,卻不想他們此時來訪。好你一個阿樂,你既然這般不知廉恥,她便幫周悠看清平樂的真面目。
“阿樂,怎麼喝了這樣多?五郎呢?你不是在濮城嗎?怎麼來了曲城?”平芷壓根不相信周悠那番關於平樂出謀打敗晉毓大軍的話。
聽到有人喚她,平樂抬起頭。
一副醉眼迷。離的樣子看向平芷。平芷心下大驚,平樂這樣子,別說是郎君了,便是她都覺得眼前一亮。
平樂原本生的美豔,只是身為庶女,這種美豔不是助她尋到良人的武器,而變成她最終淪為郎君玩物的致使利刃,割傷的終是自己。
可此時,平芷只覺得平樂那張小臉真是麗色傾城。
白。皙的臉龐因為酒意染上了幾絲淡粉,原本便粉紅的櫻唇更是被美酒沖刷的蒙上一層緋色,最要命的是那雙霧氣濛濛的眸子,如剛剛被bao雨洗刷過的星空,乾淨,澄明,帶著讓人心醉的光亮。
平芷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個小jian人,這是勾。引誰呢?她雖然嫌棄姬珏不能成大事,可好歹他出身高貴,現在她又做了側室,說出去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了。可平芷這蠢女郎竟然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灌醉,擺出一幅勾人的神色。
平芷分心去看姬珏,果然見他連眼睛都移不開了。
平芷暗恨,上前一步,搶下平樂手中的酒盅。“阿樂,你醉了,別再喝了。”平樂似乎意識清醒了些,她滿臉疑惑的望向平芷,突然扯唇一笑。
“阿芷。你怎麼來了?我聽說你成了姬三公子的側室,恭喜啊。對了,陳氏待你如何?你可千萬不要跟陳氏ding撞,陳氏出身高貴,如果惹怒了她,她慫恿三公子休了你,你便只能回平氏了。可我聽五郎說,平琅做生意被騙了,平氏現在家徒四壁……你若回去,興許會餓肚子。”平樂似乎醉了,說的話有些咬字不清,可字字誅心。
平芷的俏臉一片慘白。平樂說到了她的痛處。
全怪父親,好好的守著鄴城平樂留下的院子過活便是,卻偏要學人家做生意。他根本不是經商那塊料,沒幾個月,便敗的連本都不剩了,最終不得不將院子抵債。現在,平氏雖然還在鄴城,卻早己破落,一家人擠在一個二進的小院子中,確實如平樂所說,度日艱難。
這是她極力想隱瞞姬珏的。
姬珏或許不是全不知曉,可樂意陪她裝傻。畢竟平氏現在己經沒落了,說出去只會丟姬氏的臉面。可平樂的話,無一句不是在提醒平芷,亦是在提醒姬珏,平氏的敗落。
她這個側室,說起來其實是沾了平樂的光的。
世上傳言殷裔對平樂不一般,做為平樂的長姐,又因要來濮陽與殷裔商量要事,最終姬珏決定抬她為側室。如果沒有這層關係,以現在平氏的現狀,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得這個側室的。平芷極力隱瞞的,忽視的,卻被平樂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
平芷焉能不恨。
“阿樂的父兄亦在鄴城,阿樂難道不知嗎?”
“我父兄?阿芷你恐怕忘記了,我早己脫離平氏,平氏一眾人皆與我無關,包括阿芷你。對了,你剛剛好像問我為何來了曲城。我來曲城自然是……九郎,我可以說嗎?”
說到一半,平樂抬頭詢問周悠。
周悠寵溺的笑笑,隨後點頭。
平樂笑的更開懷了,以至姬珏看她的目光更沉了。“九郎和我……哎呀阿芷,你幹嘛一定要讓我說出來。很不好意思的……九郎,還是你說吧。”
平樂似乎醉得厲害,軟儒的說完,緩緩趴倒在案……
那樣子……幾乎氣歪了平芷的眼睛。
她猛然轉向周悠,臉色很是難看。和五郎關係不清不楚便罷了,畢竟五郎最終娶了旁人,也算是讓平樂難堪了,可怎麼從她話中聽來,似乎她與周九郎關係也不一般。難道?
不,不可能。
一個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