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弟弟,自小雖不似他這般心思縝密,卻也是身份機靈聰慧的。
你說這守了二十幾年的心,難得的動一次,卻還碰上了這麼一叉子事,何其鬱悶!
但是不管何其鬱悶,這行為總歸是不禮貌的,於是趕緊的假咳一聲,試圖將弟弟的思緒給拉回來。
“久聞不離傾相賢名,韻淺仰慕的很,奈何自來沒有機會得識。
如今韻淺涉足貴國,定要與相爺交個朋友才是!不知改日韻淺,可否登門拜訪一番?”
身為一國太子,即墨韻淺自呼名字,而不是王稱,已顯現其有禮並真心交友的誠意。
眾人對即墨韻凌一事都有耳聞,又都瞧見剛剛即墨韻的失態眼神。
聽他這般說,都只當他是想為了此事,打算登門道歉。
“傾相,韻凌眼拙,實在是失禮了!那日之事,還望傾相莫要見怪,這一杯,韻凌便先乾為敬了……!”
本在一旁愣愣走神的即墨韻凌,猛然站了起來,將還未開飲的酒盅拿過,仰頭變幹了進去。
少年人清俊的眼神裡倒也透著爽朗,滿是真誠。
一旁正對著傾洛離舉杯攀談的即墨韻淺,被猛然起身的弟弟嚇了一跳,隨即便也欣慰的笑了。
他這個弟弟,雖有時魯莽了些,卻是極有擔當的。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黑白分明的很。
此刻,因為即墨韻凌這猛地一站,整個大殿的目光便刷得都被吸引了過來。
本來嘛,這靠前幾個位置坐著的數人中,乃是熾寵的美男榜單上的人物齊聚。
可因皆是上位者,眾人的目光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
而現如今的如此動靜,到恰好是給了那些作陪的公主郡主及那些諸臣誥命的,製造了一個很好地直視理由。
“二皇子嚴重了,區區小事,傾某並未放在心上……”
傾洛離不冷不熱的語氣,施施然的跟著飲了一杯。
沒放在心上,那你整天帶著面紗幹嘛……?
即墨韻凌有點尷尬,可事情確實是自己不對在先。
畢竟無論哪個男人,就是長得再美,也不會有願意被說成女人的!
於是也只能尷尬的笑著,坐了下去。
倒是一旁的文昌公主見此有些意味訕訕,畢竟這號稱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她還沒見過。
就被最先而來的擾風二皇子給得罪的,戴上了面紗。
其餘幾位雖無緣第一的美稱,卻也是並排前十的貴公子。
就自己面前的這幾位,已讓她這個自認見多了美色的人,不敢直視起來,更不用說這所謂的第一美男了!
可真想瞧瞧這天下第一到底是個什麼的樣子呢……
想起臨行前母后的交代,美眸顧盼一圈,不禁羞紅了臉頰。
以自己的姿色,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想到此,文昌公主暗暗將身子抬得更挺直了些,她可是皇室嫡女,這份子尊貴總是別人不能比的!
遙遙的撞鐘之聲傳來,給這夜幕下的繁華更添了一份子莊嚴。
聽此鐘聲,眾人皆知是開宴的時辰到了,不禁都正襟危坐,等待當前這不離的為主之人,不離長公主的到來。
對於這不離的長公主,其餘三國都是隻知到其名而探不得其人的。
任是最精絕的密探,也只與世人一樣,只知道不離的長公主,是掌有攝政之權的人。
而現任不離的長公主,乃先皇與皇后晚年所生的幼女之外,其餘皆是不詳。
一個權高蓋帝王身份的女子,先皇眾子中唯一的嫡女,一個傾極心思仍探不得分毫的人物……
此刻,眾人心中或多或少的,總是藏有期待的。
“長公主駕到……”
隨著殿外宮侍一聲細長的宣喊,不離眾人都趕忙起身離座而跪。
而其餘三國賓客,雖不用行跪拜大禮,卻也是離座躬身,低首斂眉以示禮貌。
水清澄是老皇衛謙狄晚年的幼女,年齡雖不大,但相較於在座眾人,輩分卻是姑姑級別的。
所以,像留燕皇帝睿章,雖貴為帝王,但這躬身一禮,水清澄卻也理應受的。
一腳邁進這方圓殿,美眸一掃,滿滿的一殿人皆低眉收斂的狀態,看的水小爺很是不滿!
哎!迂腐啊!迂腐!
大家都是年輕人嘛,不要這般的拘謹麼!
本想著與各位久別重逢,來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