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這兩個婆子久在趙氏身邊,聽沈霜霜這麼一喊。面如土色,四小姐這是瘋魔了,再擔心五小姐也不能橫衝直撞把事情鬧大啊。兩個婆子害怕五小姐已經吃了虧,又怕四小姐再搭進去,血往腦子裡湧。哪管這是北晉皇子的住處,跟著往屋裡闖。
欺人欺到沈家小姐的頭上,這些晉人可真是活得太滋潤。想回北晉也不可能了!
簡鳳儀暗惱沈霜霜不知輕重,又暗羨沈家姐妹情深,看一眼喬妙玉,表姐妹二人也只得隨著沈家主僕進院。
空鵬眼珠子一轉,雙腳點頭,凌空躍起,只放了沈霜霜進屋。將別人全部攔在屋門外。喧譁之聲立時散開。
“什麼人擅闖慕容二皇子的住處。驚憂慕容二皇子休憩。該當何罪?”
簡鳳儀一回頭,心中叫苦不迭,十來個貴哥兒衣鮮飾亮走過來,為首的赫然是四皇子簡鳳歌。
簡鳳歌吃驚地瞪起眼,結結巴巴道:“鳳,鳳儀?你,你來做什麼?”
簡鳳儀望著一眾貴哥兒瞧過來的那種若有所悟的眼神。知道這幫無所事事的傢伙們誤會自己來找慕容遲,恨恨地哼兩聲:“我是來找——”簡鳳儀吞下了“沈五”兩個字,屋子裡情況不明,沈五究竟在不在還未可知,她要說出沈五,必定讓人以為沈五來給慕容遲自薦枕蓆,沈五在與不在,都會大損她的名聲。
簡鳳儀這一猶豫,更令一眾貴哥兒們肯定她是不滿北晉昌平皇帝的旨意,各各心照不宣地看天看地。
簡鳳儀稍稍一頓之後,立即向簡鳳歌發問:“四哥,你們這是來做什麼?”
簡鳳歌昂了昂頭。
東安侯世子鄭伯豪向簡鳳儀拱手一揖:“公主殿下息怒,我們幾個著實是聽說慕容二殿下神武非常,想來嚮慕容二殿下討教一二,呃,四殿下想與慕容二殿下賭兩局。”
鄭伯豪雙目細長,雙眉如臥蠶,麵皮白淨,唇上兩撇小鬍子,說話時先靦腆地一笑,聲音不大,但很清楚。
“賭兩局!”簡鳳儀怒視簡鳳歌,這個四哥,除了吃喝嫖賭,還會什麼!
“啊——”屋子裡傳說一個驚天動地的厲叫!緊接著,眾人看到沈霜霜一步一步從屋裡退了出來,臉色煞白,宛如白日撞鬼。
一眾貴哥兒吃驚地看著沈霜霜,咦,沈家四小姐這是做什麼呢?
簡鳳儀和喬妙玉心往下沉,完了,必是沈五被晉人欺了!這可怎麼辦?表姐妹相互扶攜不讓自己軟倒,兩條腿還是忍不住打起顫來,這公道怕是討不回來了!
簡鳳歌久在風月場行走,聽得這種叫聲,哪裡忍得住窺探的心思,繞過簡鳳儀,直奔屋裡。簡鳳歌並不覺得慕容遲有什麼可懼,或是有多高貴,此山望彼山,同是皇子,誰怕誰呢。
內室只有一扇窄窗,陽光斜斜而入,光影陸離。
床前,慕容遲正在系白色中衣的衣帶,在他腳下的床塌板上,橫陳一個少女,柔和幽明的光線灑滿她的身體,凝成一層乳白色的聖潔的光暈,卻又留下幾處陰影,妖冶的誘人瘋狂的陰影!
聖潔的光暈,妖冶的陰影,可見山巒起伏,曲徑通幽。
簡鳳歌喉頭滾了又滾,滾了又滾,目光再也不能移開,體內湧起浪濤,如海潮,一浪高過一浪,直想攀那山巒,探那幽徑。
慕容遲抬腳將簡鳳歌踢出內室,站在門口,面對一雙雙狼眼,淡淡道:“剛剛洗了個口水澡,諸位稍候,本宮去洗個清水澡便來。”關上屋門,低頭進了內室後的淨房。
簡鳳儀和喬妙玉握著對方的手,想問又不敢問,想走又覺得不能走,真如站在針尖上,腳底下扎得生生疼,卻不得不保持良好風姿站得筆直。
沈霜霜目光迷亂。沈五呢?怎麼會是喬三?難不成因為喬三,慕容馳把沈五趕走了?不可能啊,慕容馳那惡魔,從來是嫌少不怕多的呀。沈霜霜雙手籠在袖子裡,絞扭著手指,先看一看,還就不信沈五能從慕容馳的手裡逃得掉!
簡鳳歌哈了哈腰,啐道:“xx的,這麼快就把那尤物給生吞活剝了,可真是春宵一刻也等不得,大白天的就做起那事兒來!”
一眾貴哥兒哪個不是風月高手。團團圍住簡鳳歌問那女子是誰。
一身黑衣的空鵬但笑不語。
在他們看來,銀甲衛不是吃素的,黑衣侍衛不是乾站的,慕容遲更是武功高手,只有他撲人。沒有他被撲。
來到天元寺的少女都是官家女,被慕容遲提前吃掉,小門小戶的出身。便是給個姬妾的名份都屬恩典,可若是大家閨秀,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