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的毅力和意志,唉,哪個零件也不缺,我忍得很辛苦的!
沈雪一呆,痛心疾首道:“對美人怎麼能這樣,南楚地傑人靈,可要長出一位絕代佳人也是很不容易的!”
慕容遲無比哀怨地瞅著訕笑的沈雪,默默無語,半晌才道:“你不感動我為你守身如玉麼,我可以一招手就把喬三要回來的。”
沈雪哼了哼,哼哼道:“你不招手,喬三也會回來找你,喬家把這個稀世寶貝推出來,斷無虛發收回的道理,烈女怕纏郎,烈郎也怕纏女不是麼,防線再堅固,幾杯酒下肚就全垮了。”
慕容遲手中用力,剛待把她摟得近些,目光一閃,指尖一彈,外室的冬草和冬果打著哈欠站起身來,叩門聲響起,冬果迷迷糊糊開啟雅間的門,魏三一手一個大托盤,將午膳送了進來。沈雪一回頭,慕容遲已在窗外的樹上,給她一個飛吻後跳下樹,從容往後樓走去。沈雪暗暗唾棄自己,這算什麼,偷香?絕不能再有下次了!絕不能!再過一個月,她就要隨老爹離開長安往六俠村去了,她要做的事,很多。
冬果揉著後脖子,噘了噘嘴道:“有蚊子咬我,真疼!”
冬草看著冬果揉撓後頸,精巧的五官皺成一堆,忍著自己後頸的麻痛,納悶不已,時入深秋,哪來的蚊子,還專咬髮辮披遮下的後頸,怕是有人使暗器了!打個激靈立即看向從裡室緩步走出來的沈雪,只覺得自家小姐面若桃花,粉白瑩潤,眉眼口角間是盈盈欲滴的嫵媚婉約,不禁呆了呆,木訥清冷的鎮北侯府五小姐,竟能美得令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沈雪看了看魏三送來的飯菜,忙道:“三爺,太多了,撤下兩個菜去吧,沈家家訓,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吃不完浪費了最容易被雷神劈成黑炭的。”
魏三呵呵笑道:“還是別撤了,小人給裝食盒就是,由冬草冬果帶給冬花那個小饞蟲,免得她嘮嘮叨叨讓小主子耳根不得清淨。”
沈雪失笑:“看來冬花那張嘴夠碎的,勞我們三爺都記在心上。”坐到上座,隨口問道,“三爺,剛才那陣鑼鼓聲是怎麼回事?”
魏三兩眼放光:“小主子問著了,那是刑部的衙役在張貼開堂公審告示,有人向刑部遞了狀子,狀告京兆府孔府尹之次子為了半斤雪山雲霧茶,殺人滅家,孔府尹罔顧二十七條人命,只為護子!”
沈雪倒吸了口冷氣:“民告官,賤告良,可是要先從滾釘板上滾過去的!”
“小主子說得沒錯,”魏三道,“刑部衙役說,三天前,有人將刑部大門口的大鼓敲響了二十七下,隨後放倒了鼓後的滾釘板,在無數人冒雨圍觀之下,生生從釘板上滾過,一身血,一身雨,一身泥,爬到了刑部大堂,呈上狀紙,之後暈了過去。”
“半斤雪山雲霧,二十七條人命,”沈雪吶吶道,想起沈雲雲的話,便是天子腳下的長安,也曾有混少為了雪山雲霧茶砸了一家酒樓。身為老暗樁,魏三對長安城裡發生的大事小事都很關切。沈雪嘆了口氣,道,“三爺,可曾探知那告狀的是個什麼人,狀紙都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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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taemiki、七封包子、舞落打賞的平安符,阿舞的長評讓兔子汗顏哈,兔子只得夾緊小尾巴奮力向前跑!
119 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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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三笑道:“小主子還是先用膳,那樣血腥的事,用著膳,胃會不舒服的。”
沈雪嘆了口氣:“三爺,孔老頭坐在京兆府府尹的位子上四十餘年,手裡沒有人命是不可能的,皇帝也不會一無所知。平民告官何時有過開堂公審的先例,官官相護,拔出蘿蔔帶出泥,捂都來不及,還敲鑼打鼓地公審,三爺不覺得這裡面有蹊蹺嗎,還是認為官府這回能做一次為民作主的青天?”聲音微微發冷,“三爺,須知孔家和沈家是姻親,孔同知是鎮北侯府的姑老爺,祖父對姑母從來是有求必應,孔家被人抖出多年前的血案,沈家臉上也沒光彩,不定有人會借孔家出事攀上沈家,整沈家。”
魏三悚然:“小人真被二十七條人命糊住了眼睛!怪道將軍吩咐我們摸清告狀人的底子,時刻留意這樁案子的進展,並保護告狀人的安全。”
沈雪揚眉:“我爹說得很對,如真有這等血案,案發過程極為重要,這個告狀人是極其關鍵的人物,捨得一身血肉去滾滾釘板,可是個狠角色,若是有人藏於暗處煽風,萬不能在火將滅的時候,由著那拿扇子的人取了他的性命,再栽給沈家,還使孔同知殺人之事再無翻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