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沈家的。我想,你祖父估不出什麼人是真兇的。”
沈雪不解地看他。
慕容遲眉鋒輕輕一挑:“那九個東越皇家暗衛很會藏,若不是被我踢了一個出來,沈世榆那笨蛋踩著人家腳背還當踩一土疙瘩。這會兒何大夫正在松濤園給他們瞧傷,聽你祖父和他們言語往來。東越暗衛潛身南楚已經很長時間,抵達長安也有兩年之久,為的是東越鎮國之寶,一顆千年鮫珠。而這顆鮫珠,今天顯露在眾人眼前。”
沈雪微有冷意:“這顆鮫珠本是指揮使嚴石送給信王府的臣服禮,簡少華拿來當納側妃的聘禮。我只以為退了十六抬紅箱就與信王府沒了關聯,不曾想吳氏竟然暗匿下鮫珠,依著她,當真做得出把我打昏了塞進小轎子裡送到信王府的事。所以我才要在她動手之前先向她發難。”
頓了頓,唇邊漫過一絲嘲笑,“祖父當著長安人的面說。鮫珠是信王府送與吳氏的生辰禮,一是絕了簡少華的念想。二是引東越人跳出來。簡少華如何想,由他去,東越人果然沉不住氣。你掛在窗外,還聽到了什麼?”
“簡少華還不死心麼?非得逼著我出手麼?”慕容遲涼涼地笑,“人不作死就不會死,有些人還真恨自己死得不夠快。以鮫珠為聘。簡少華有腦子沒腦子,那鮫珠於東越是個鎮國之寶,於別人只會招來殺身之禍。他竟是看不透麼!”
“鮫珠從嚴石的手上流出,嚴石這個人,不好相與。冬草家的寶通鏢局四年前被滅,嚴石託的最後一趟鏢,很難說有沒有暗連,我爹正在相辦法查察。”沈雪咳了兩聲,“一個敢舍的人,圖謀必定不小。他官居指揮使,掌十萬御林軍,又是皇親國戚,你在長安,人單勢孤,強龍不壓地頭蛇,別給你自己找麻煩。”
“真不容易,可算得著你的關心。”慕容遲湊過臉來,輕聲笑道,“道路雖然曲折,前途總是光明的,很好。”瞅著沈雪似羞還憤漲紅的臉,連忙道,“別這麼瞅我,我定力沒有你想的那麼強。我說便是,你祖父問,盜取鮫珠的賊究竟是什麼人,東越暗衛似乎不太清楚,只說那人是東越高官,姓晏。你祖父看似沒什麼表情,把失望掩飾得很好。”
沈雪眯起眼,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東越人說話與晉楚都不太一樣,咬字沒那麼清晰準確,晏姓,與嚴姓有些諧音,葉姓與嚴姓也有些相似,到底是什麼人盜出鮫珠的呢?葉家又藏著什麼秘密,以至引來滅門之禍?”忽然倒抽了口冷氣,“葉都督是與你交戰陣亡的,你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嗎?”
“你覺得葉成煥的死,有蹊蹺?”慕容遲瞅著沈雪滿滿的急切,哼了一聲,“事關到葉超生,你著急了?那你求我啊,求我告訴你啊。”
沈雪一抬手在他腦袋上狠拍了一下:“欠扁的樣子,讓我求你,好啊,”雙手扶著床邊,上身傾斜,俯過頭,湊到慕容遲的耳邊,吐出一口溫熱的氣息,直接吹入他的耳洞,細聲細氣喚道,“遲遲,你說不說?”
少女的清新柔軟兜頭蓋臉撲過來,慕容遲眸光一沉,身形微微一動,已將沈雪連人帶被子打橫抱起,沈雪低呼一聲,兩隻手不由自主環住了他的脖頸。慕容遲臂膀一收,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黑沉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她,盯著她編貝般的白齒在紅唇間一燦,長長地嘆了嘆,聲音低啞而又輕柔:
“我說過,我為你已經守成了乾柴,經不起你一點火星,是你自己送上來的,有美食豈有不吃之理。”
擁她入懷,頭一低,薄唇覆在了她的粉唇上,唇齒相依,舌擠破她的貝齒,探入她的口腔深處,片刻間將這纏綿一吻變得極盡銷魂。慕容遲倒是想著,親一親就好,絕不會越雷池半步,可沾上了沈雪的芬芳與甜美,壓抑多年的慾念突如大江東去,後浪滾前浪,一浪一浪衝過來,饒是他有著堅強的毅力和忍耐力,也情難自禁。
沈雪感覺到了他手掌的摩娑,隔著中衣亦有火熱的溫度傳過來,她本能地重重按住遊移到胸口的手,含糊不清地吐出幾個字:“包子還很生,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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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不好意思,又過了十二點,寫到情感戲,卡得不要太銷魂。。。
141 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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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審大堂搬到了刑部的大院裡。衙役們各執殺威棒分列左右,正中間一張長方形翹頭書案,刑部姜侍郎坐於案後。左側一張雕龍圈椅,信王端坐其上,右手旁一張高腳茶几,簡少華垂手站在信王身後。
昨天信王喝得酩酊大醉,年歲又高,到今天早晨酒尚未醒得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