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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吧?”

冬草和冬果立即怒目而視,私情!這可是毀人名譽的話!

知琴嚇得立即拉回喬妙玉,急忙道:“四小姐慎言!沈五小姐可是許了親的!可不敢亂說!”知琴牙疼,剛覺得四小姐性子沉靜些,卻又犯起口無遮攔的毛病來了!

喬妙玉呆了呆,忙道:“沈五,我可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見你發呆,怕你犯我那樣子的錯。許了親,哈,這才幾天沒見,你們家就把你打發出去了?也好,免得再被那仁德善勇的君子惦記。”

喬妙玉把“仁德善勇的君子”幾個字咬得咬牙切齒,倒叫沈雪莞爾,她身後的冬草和冬果也不禁笑了起來。

知琴哭笑不得:“我的小姐,你又說錯話了,沈五小姐訂親,那是十年前的事,現在長安城裡的貴女們可都羨慕沈五小姐得緊。”這話一出口,知琴發覺自己也說錯了話,老爺夫人都說,葉沈兩家的親怕是做不成的。

喬妙玉好奇心大起,能讓長安城裡的貴女都羨慕得緊的親事,會是哪一家呢?

沈雪木無表情:“就是那個在你的繡帕上寫海棠詩的葉超生。”繡帕是冬果偷的,豔詩是她寫的,事到如今,堅決不能承認。

喬妙玉漲紅了臉,想起那條讓她百口莫辯的絲帕,一切厄運便是始於那個葉超生。

沈雪依舊沒有表情:“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看你不順眼的人,不少。”禍水必須東引,好在喬妙玉得罪過人的不止她沈五一個。

喬妙玉的眼裡迅速溢滿了淚。爹孃雖然把她接回家中,卻沒說一句她本無辜,她只有把心裡的委屈更深地壓下去。眼前這個在她落難時唯一給過她暖意的人,很認真地說,她是被冤枉的,一時間,壓在心底的委屈全都湧了上來,禁不住淚流滿面。

冬草和冬果敬畏地看了沈雪一眼,稍向後瑟縮兩步,自家小姐可不敢得罪,這才真是被人賣了,不但幫人數錢,還感激不盡。

沈雪拿了自己的絲帕遞過來,哼哼道:“今天是我們家老太君的好日子,喬四你這哭得比雨打梨花還要梨花帶雨,叫人瞧了,是怪我欺了你,還是怪你給老太君添堵?”

喬妙玉接過絲帕拭了淚,抽噎道:“對不起,是我喬四失儀了。我只想說,對葉公子,我絕無半點心思!”回想起當時自己也曾惑於葉超生風姿絕世,退了漲紅的臉孔又有點發燙,只在心裡說,綺思,再不會有了。

知琴鼻子裡酸酸的,從前夫人一直說,圍在四小姐周圍奉承的貴女都不值得深交,吃一塹,長一智,四小姐這回真的長大了。

冬草輕輕提醒道:“小姐,差不多要到給老太君獻禮的時辰了。”

喬妙玉急急拭盡了淚:“你先去吧,我到客院,補補妝。”她現在的名聲糟糕得很,還是不要在眾人面前一起露面,免得讓沈五跟著難堪。

知琴心酸地嘆了口氣。

沈雪笑了笑:“好。”

沈雪帶著冬草和冬果穿亭繞廊,遠遠地便聽得鐘鼓絲竹的聲音。這空渺的背景音樂自然不會蓋過歡聲笑語,

毓秀園就在前方。沈雪看到,寬闊的青磚平臺上鋪著大幅紫紅色的織繡地毯,數十線條簡潔、做工精良的鐵梨木食案整齊排在東西兩側客位,主位上橫放一張紫檀木雕花長案,漢白玉的石階上細細密密鋪著一層沉香木屑。如此豪奢的香料被賓客踩在腳下,只為淨一淨鞋底。平臺後側豎著兩排銅編鐘,數名樂師各弄手中器樂。

毓秀園內外,平臺上下,人影綽綽,笑聲不斷,一派喜慶。

沈雪瞧得眼暈,暗歎一聲老太君又不知藉此斂了多少寶物進入她的私庫。她在想,老太君是不是要把那些寶物都帶進棺材呢,她就不怕招來掘墳盜墓的扒爛了她的屍身?

隨著一陣悠揚的鐘聲,眾賓客紛紛入座。

長房、二房、三房的人依次站在平臺中央,給含笑端坐主位上的老太君道喜。

沈福指揮八名童兒抬上智王、信王、勇王送來的禮物,以他獨有的男高音分別作詳細介紹,智王送了一串由八十一顆玲瓏剔透的紅瑪瑙串成的瑪瑙串,勇王送了一樹四尺高鮮豔奪目的紅珊瑚,而信王府的禮物更是極其珍貴,是一顆深海千年鮫人泣出的鮫珠,直徑盈寸,即使是午時的陽光,也可見那顆鮫珠流轉的光華。

簡少華籠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明明是以鮫珠為聘,納沈五為妾,卻被沈家移花接木說成是送給沈老太君的生辰禮,鎮北侯府欺人太甚!他眉尖跳了跳,向沈雪睃去一眼,絲毫不改溫文秀逸的笑容。

信王亦不動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