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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力聲討苗家軍。”

頓了一頓,沈雪的眸色裡閃出一絲狡黠,“檄文可以述寫衛國公當年在朝堂上隻手遮天的囂張,述寫嫡皇子簡鳳翔種種不當行徑,述寫因苗皇宮導致後。宮嬪妃多年無育的陰私,真真假假,以小透大,抹去朝野對苗家家破人亡的同情,從而佔據言論高點,將苗家軍變成犯上逼宮、謀逆篡位的叛軍。”

沈凱川雙目沉凝:“簡鳳鳴聲討在前,簡鳳翔再開口只能變成辯解,言辭氣勢大弱,一紙聲討檄文抹去簡鳳翔出師的大義,令朝野不敢對苗家軍輕易相從,嗯,四兩撥千斤,贏得反擊時間,不錯,不錯。”

“衛國公借簡鳳翔圍攻延慶帝,一時風光無限,那就讓他們下了黃泉更風光。”沈雪接著道,“爹當記得慕容遲的斬首行動,擒賊先擒王,簡鳳翔一死,苗家兄弟出師便由大義變成不義,苗家兄弟一死,數萬兵馬群龍無首,不需太久就會不打自亂。這樣的斬首行動,並不需要太多兵馬,只需十來個來無影去無蹤、一招斃敵的頂尖高手,爹手下自有這種人,慕容遲手下亦有這種人,若實在沒有,爹與慕容遲聯手,也便夠了。”

沈凱川眸光閃亮:“丫頭,你的意思,讓你爹借苗家軍領悟一下斬首行動的妙處?你可真是相信慕容小子?慕容小子到長安來不過二十天,就這般讓你偏心,哼,痴兒,還說前世沒有私情,能信麼!”

沈雪垂頭磨硯,沈凱川執筆,刷刷刷洋洋灑灑寫就一封可變成檄文的書信,同時把沈一刀和沈二刀都叫進屋來,囑咐他二人藏好書信,一起攜刀騎快馬向長安而去,路上遇截格殺勿論,務必使簡鳳鳴在天亮之前向長安內外發出討逆檄文。

沈凱川收起筆墨紙硯,望著沈一刀和沈二刀匆匆遠去的身影,道:“斬首行動不必著急,天元寺無糧無水,簡鳳鳴必定要調動兵馬瘋狂圍打苗家兄弟,且讓雙方惡戰,歸屬延慶老兒的勢力自會因這惡戰而大減,待老兒氣息不足,才能顯出沈家救駕的大功來。在往後的一段時間內,延慶老兒若還有一點點上位者的心懷,也就不好意思向沈家下手奪兵權,我們則可趁機做大,再對付勢微的延慶老兒,便要容易得多。”

沈雪不語。漸失朝臣心的延慶帝與得到苗家強勢迴歸的簡鳳翔兩相比較,自然是延慶帝好對付,沈家要做漁翁,慕容遲也要做漁翁,相信慕容遲會藉此機會實現對御林軍的真正掌控,爭半到底,終究是沈家軍與晉軍、沈凱川與慕容遲的巔峰對決。

沈凱川推窗看了看夜空中的星月。道:“已是丑時,也不知苗家兄弟一鼓作氣攻到哪裡了,丫頭,真要和我一起探營?”

沈雪悶聲道:“要的。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就想看看慕容遲與杜薇,他們兩個若真是有情,女兒自不會拖泥帶水,定與爹爹齊心合力狠狠收拾狡詐的花狐狸,把晉軍趕出南楚。”

沈凱川直揚眉:“丫頭,你有這等信心?”

沈雪涼涼笑:“爹不信嗎?”

沈凱川嗤地冷笑一聲:“他們兩個若是無情,你是不是就要掉過頭來幫著慕容小子收拾你爹?”

沈雪噎住,瞪起眼,身子悄悄向後縮:“那就是你們男人之間的戰爭。與我無關。可以不?”

沈凱川緊緊瞅著沈雪。驀地大笑:“趕緊換衣服,我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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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燈球火把照耀著叢林間無數個軍帳,這些突然出現的軍兵把落雁崮下的山民全都趕走。將方圓百里佈置成既攻山又防長安來援的血火戰場。

山民們雖然得到相應的銀兩,卻難消被迫連夜離家的怨恨。說起來苗家軍若是分紋不給,君侯面前有如螻蟻的山民,又能如何呢。得到銀兩,心猶不滿,可笑苗家兄弟收買人心,卻忘了人心貪婪不足。

衛國公的中軍大帳設在了苗家軍血戰奪下來的半山坡,從這裡,向上可圍攻,向下可防守。躊躇滿志的衛國公得到最新戰報。士兵們將鐵箭變成火箭,射殺且戰且退的御林軍,御林軍損失慘重,剛交寅時,苗家苗便攻到兩峰連線處的石樑天橋,御林軍在天橋那邊的落雁崮頂壘起土包,以火箭回擊,雙方僵持不下,形成膠著。

衛國公下令鳴金收兵,在天橋這邊也壘起掩體,傳令天亮以後進攻天元寺。很快,半山坡周圍由喧囂轉入寂靜,只餘少量風燈在夜風中搖曳,數萬兵馬隱進了夜的黑暗。

衛國公在親兵的帶領下,來到關押“葉超生”與“葉家女”的戰俘帳篷。兩個人被牛筋繩五花大綁。

衛國公上下打量“葉超生”,點了點頭:“好風采,綁成了粽子也不改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