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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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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的聲音清脆如出谷的黃鶯,柔婉似深春的暖風掠過波光粼粼的水面,卻聽得喬妙玉的臉色五彩斑斕,一眾以嬌柔著稱的美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自主一陣陣臉紅臉白,她們作為賓客,在吃幹抹淨之後來砸主家的場子,豈不是連那貓狗都不如?看向沈雪的目光不約而同變得驚訝、不可思議。

沈世波和沈世研暗自腹誹,五姐姐原來是個潛在水底不露頭的,這浮出水面掄過來的一頓槍棒,直掄得這群美少女有苦說不出,五姐姐,你威武!

喬妙玉冷笑道:“貓,沈五小姐尋得好藉口,不會吟詩就不會吟詩,直說出來也沒人笑話,這麼躲著當起了縮頭烏龜,才真叫人瞧不起。”

馮氏亦冷了神色:“世人以詩會友,以琴尋知音,喬四小姐,我家五妹妹與你很熟嗎?與你相識嗎?”

喬妙玉冷哼一聲。

沈雪很快從屋裡出來,抱著胖乎乎的花花來到長白石案前,低頭看著沈霜霜題過字的畫作,那幅別具一格的圓圈圖還放在最上面。沈雪眼光閃閃,輕輕笑道:“四姐姐珠玉在前,阿雪扔出塊磚也不妨事,這滿紙的圓圈真像一個個的蛋,想來是這位不知名的哥兒太想吃蛋了,阿雪便以這蛋為題,胡謅幾句吧。”

招招手喚過冬草,“冬草,去取些止痛藥來,幾位姐妹嬌滴滴的身子,挨不得苦楚的。”看向喬妙玉,口角含笑,“沈五慣來是個不通文墨、不通音律的,比不得喬四小姐六藝精通,還請喬四小姐不吝,多多指教。”

沈霜霜目光微凝。前生沈雪才藝平平,這一生幾乎是個隱形人,誰也不知她深淺,細細想來她兩世都未看透過這個不哼不哈的五小姐。

馮氏眼中一亮,走上前替了春燕,細細地磨起墨來。沈霜霜提著筆,蘸了墨,等著沈雪。

沈世波和沈世研噘嘴,五姐姐,她會吟詩嗎,只怕是個臭詩簍子。

沈雪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不急不徐念道:“一個兩個三四個。”

喬妙玉一愣,忍不住大笑,笑得直打跌,神啊,佛啊,這是哪家的詩啊!美少女們慌忙掏了手帕掩住口,將那笑聲堵在口腔裡。

馮氏很無語地看了沈雪一眼,如果她也笑出來,那就太不厚道了,使勁憋住,默默地低頭磨墨,磨墨……

沈世波和沈世研精緻的五官挪了位,五姐姐,真是個臭詩簍子,臭得很的臭詩簍子。

沈霜霜囧囧地寫下七個字,五妹妹,你可真是虛心向喬妙玉求教,伸臉給人打啊。

沈雪撓著花花的下巴,繼續面無表情狀:“五個六個七八個。”

喬妙玉跺著腳,彎著腰,一隻手胡亂戳著,一隻手捂住腹部:“哎喲,肚子笑得痛,不行,揉揉,不能笑了,怕是腸子要打結,哎喲,痛,要岔氣了,揉揉……”

美少女再也堵不住口腔裡的笑,笑得花枝亂顫,笑出了淚花。

馮氏磨墨,默默地磨墨。沈霜霜寫字,默默地又寫七個字。

沈世波和沈世研想說話,又覺得還是算了吧,以五姐姐現在臭詩簍子即將臭遍長安的狀況來看,搞不好多說多錯,還是儲存實力等待扳回一局的機會。

沈雪朝天翻了個白眼,沒有表情的容色不見一絲鬆動:“幾位姐妹肚子痛得很嗎,沈五這裡有上好的止痛藥,十文錢一丸,藥到痛止。”

“噗!”院子裡的人紛紛仰面,呈口吐鮮血狀。

沈雪嘆了口氣:“沈五還有兩句沒念呢,念還是不念呢,幾位姐妹痛成這樣,沈五擔不起唉,要不止痛藥便宜賣,九文錢一丸?”

馮氏也嘆了口氣,五妹妹,你胡謅得山重水複疑無路了,以“一個兩個三四個,五個六個七八個”的句子還能謅出個柳暗花明又一村來?

喬妙玉忍著笑,喘口氣道:“哪有吟詩吟一半留一半的,沈五小姐請接著念。”

沈雪想了想,慢慢道:“也對,笑話看一半不讓再看,有點不厚道,這首詠蛋詩的下半部分是,”再次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吐出十四個字,“待到他日破殼出,鳳凰何少雀何多。”

沈世研脫口叫好,五姐姐這個彎拐得也太大了,怪道母親從不讓長房的僕婦隨大流地踩五小姐,五小姐那是事事不與人計較,真與人計較起來,她就不是人了。

沈世波怔怔的,心中暗贊生母朱姨娘心思敏銳,五小姐洗去鉛華必是光彩曜目,跟著五小姐,一定有肉吃。

馮氏抿緊了嘴,眼底的笑意好似秋日裡夕陽下波光瀲灩的湖面,帶著幾分炫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