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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泣,讓簡鳳歌又起了憐香惜玉的心念,這樣嬌美的女子,合該摟在懷裡疼愛的,一俊遮百醜,喬立所求,倒是個好辦法。

葉超生也向簡鳳歌揖了一禮,神情誠懇:“四殿下,家父新亡,守孝三年,在下一介白身,耽擱不起喬四小姐的青春,而且外祖在堂,在下也不能沒了規矩。”索回那條惹禍的絲帕,取火石燒成灰燼。

“葉公子的外祖是前閣老許家吧,算起來許閣老還是家父的恩師,葉公子純孝之人,喬家敬重萬分,”喬立極認真地說,“既有這份淵緣,喬家絕不敢怠慢葉公子,不日必定前往許府拜會許老夫人,舍妹情真,自能為葉公子貞守三年。”這便生生敲定了葉超生和喬妙玉的親事,喬立與葉超生平輩,卻以尊長的口吻說話,分明欺葉超生無家族支撐。

男賓都皺起了眉,喬妙玉失禮在先,喬立逼婚在後,喬家還真是威風。女客更是怒目而對,簡少華已經做了喬家的女婿,又要逼葉超生入他們喬家,真當他們喬家的女兒個個是天上仙子麼!

“喬公子抬愛。”葉超生黑亮的圓眼睛眯成細長的杏核,“喬家倘能說服許老夫人,在下莫敢不從。”轉身面對簡鳳歌微躬,顏容恭敬,“在下有幸結識四殿下,又承沈家小姐慧眼得了頭籌,四殿下不棄,在下掃榻相迎。”

喬立一愣,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年許嘉騰弱冠之後,許老夫人藉著許閣老對喬家有提攜之恩到喬家求親,喬家哂笑沒落之家也敢奢娶大戶女,將媒人轟出喬宅,許老夫人本是妾室出身,氣極之下本性暴露,一番忘恩負義的痛罵之詞竟引得御史把喬家煮成茶送到龍書案上,現在喬家主動送嫡女上門,不被許老夫人奚落得抱頭鼠竄才怪,喬家臉面何在。

沈雪撇撇嘴,果然是隻狐狸,賣了許家這個隊友連眼皮也不眨一下,又拿還沒到手的幾千兩頭籌銀子做了結交簡鳳歌的投名狀。心裡的小人及時跳了出來,翹起手指笑,安全起見,遠離太聰明的人。

喬立發了呆,羞慚之色溢上臉龐,葉超生剛才燒了絲帕,表示日後再有人提起此事,無憑無據便是對喬家不敬,三年孝期,即使明顯是推托之詞,說的也是實情,許老夫人雖不是葉超生的嫡親外祖母,可佔著那個名,葉超生就不能不孝,若是強壓許家承諾葉超生在三年後娶喬妙玉,依喬妙玉的性子,誰敢保證三年裡不出岔子,風言風語一起,喬家其他姐妹還嫁不嫁人了,怪只怪喬妙玉真的被慣得不成樣子。

沈雪見喬立黯然退後,不覺嘆了口氣,喬妙玉,恐怕除了喬家家廟再無去處。

喬妙玉沒想到一向友愛的堂哥竟然不相信她是被陷害的,偏她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淚珠大滴大滴地滑落,她想到了家廟,想到往後那漫長的清苦歲月,想到此生再也見不到簡少華,空洞的雙眼散去了最後的一抹光彩,身子軟軟地倒下,暈了過去。

喬立到底不忍,請馮氏和沈世榆相幫,將喬妙玉送回女客院,請來大夫為她診治。

馮氏斜瞅著沈雪,低低道:“喬四小姐哭得都暈了,五妹妹就沒有一點表示?”

沈雪眨眨眼:“大嫂,阿雪有表示的,阿雪翻了個白眼。”

馮氏捂嘴笑道:“五妹妹靈透!惡人自有惡人磨,做好人,也不吃虧。”

鄭叔俊看喬家兄妹狼狽離去,抱臂瞅著葉超生,好整以暇坐等看戲:“葉哥兒,你真的很喜歡吃蛋嗎,畫了滿紙的蛋,到底想說什麼?”

“在下比較喜歡吃滷蛋。這些蛋形的圈圈麼,”葉超生將一雙圓眼眯成了杏核眼,“是一首詩。”

鄭叔俊笑道:“葉哥兒唸詩,要不要鄭三去洗洗耳朵?”

沈世榆:“圓圈也能成詩,葉公子念來聽聽。”

葉超生的目光掠過沈雪,抬頭望著空中薄雲飄浮,慢慢念道:“相思欲寄從何寄?畫個圈兒替;話在圈兒外,心在圈兒裡。我密密加圈,你須密密知儂意,單圈兒是我,雙圈兒是你,整圈兒是團圓,破圈兒是別離。還有那說不盡的相思,把一路圈兒圈到底。”他的聲音怡人如馨,簡單的句子滿含著情意,直聽得眾少女心旌搖搖。

陸虎半低著頭,默默地吶喊,主子,請你收斂一點吧,別再招蜂惹蝶了,整出投河求嫁、上吊逼婚的事來,這裡是長安,想擺平不太容易,呃,好像……應該……也不太難,不過,麻煩越少越好,總是對的吧?

鄭叔俊大笑道:“唉呀呀,這個酸,酸得鄭三牙都軟了,謙謙君子說的是溫潤如玉,你這酸不拉嘰的脂粉腔也不怕人笑話,走走走,喝酒去,唉呀我的牙。”

沈世榆向沈雪睃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