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入,扭動身體竭盡全力想掙脫冰雕男的摟抱。現實總是很骨感,摟抱沒有掙得脫,唇還失守了,沈雪沒奈何緊緊咬住牙齒,心中怒焰升騰,死冰雕男,等五小姐恢復武功,不將你寸寸斬斷剁成排骨段兒,不解五小姐心頭氣!
冰雕男眼中閃過一抹甚有興味的光芒,右臂摟得更緊,探左手促狹地捏住了沈雪的鼻子。很快地,沈雪透不過氣來了,不得不張開嘴呼吸,冰雕男順利地突破牙齒攻佔了沈雪的口腔。
沈雪只覺得一股火熱湧入口內,帶著龍捲風的暴烈!她知道那是他的舌,心裡惡念頓生,死冰雕男,你敢奪我初吻,就得付出成為啞巴的代價!
冰雕男的舌靈巧地在她口裡攻掠,眷戀不捨地捲過每一分每一寸,汲取她的芳香濃烈。
沈雪全身掠過一陣顫慄,咬斷他舌頭的惡念倏忽被拍飛了,腦海中一片混沌,只剩下一個感覺,那炙熱的唇舌在不知節制地攻城略地,輾轉地不知疲倦地在她口中恣意狂放地反覆征斂。
隨著唇舌的抵死纏綿,冰雕男和沈雪幾乎全身上下都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可是他猶覺得壓迫得不夠,更加緊迫地壓著她,更加狂熱地吻著她,彷彿這一刻,他已等了三生三世。
沈雪宛如置身冰山火海,身後是冰涼堅硬的假山石,身前接觸冰雕男的每一塊地方都是烈焰般的火熱,她喘不過氣來,本能地想把他推開一點,可是這軟弱的推拒引來他更加強力的摟抱。沈雪暈乎乎,傻乎乎,由著他把自己揉在他的懷裡,由著他的氣息透過口腔傳到四肢百骸,由著他的烈火燃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
在沈雪覺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時候,忽聽得“喵嗚”一聲,一個肉乎乎毛乎乎的球竄上沈雪的肩,狂風暴雨戛然而止,可冰雕男並沒有放開她,而是環擁著她,毫不介意有一雙閃著晶光的圓眼在怒瞪他,唇舌溫柔撫慰一般輕緩地、纏綿地舔。弄著狂風暴雨洗劫後的領地,然後才放開她,彈一下胖貓花花的腦門兒:“真是個沒眼力的調皮,你主子不用你護,一邊待著去。”
胖貓花花“咪嗚”一聲,委屈地跳到假山上。
沈雪彷彿得到了苟延殘喘,大大地吸了口氣,可是腦子裡一片金光閃耀,似有百花開放,她茫然地抬起頭看冰雕男,就在他的雙手鬆開她的腰放在她的肩上的時候,她竟然毫無徵兆地、很沒出息地雙腿一軟往地上癱去,本能地伸雙臂抱住他的腰身。呃!等沈雪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是多麼熱情又多麼丟人的時候,簡直羞愧難當,死死垂著頭。
冰雕男稍稍退了半步,扶起身子綿軟的沈雪,環著她的腰,輕吻她的前額讓她抬起頭,波光瀲灩的黑眸凝視著她,低低道:“你剛才說‘好’了。”
飄走的意識慢慢地回到沈雪的腦子,她說“好”,對他的要求負責說“好”?那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給他狠狠一擊的好不好,狠狠一擊沒給出去,自己卻丟盔棄甲逃跑無路,這回可真是賠大發了!
沈雪仰著臉,紅腫的唇抿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你是因為我看光了你要我對你負責,還是真的想娶我?”
冰雕男嘴角微翹,笑意在他眼眸裡散開,星月淡淡的光輝下,那雙冰寒的黑眸變得生機勃勃,給人以溫潤親柔的感覺,他執起沈雪的手輕輕一吻:“真的想娶你。”
沈雪笑容漸深,卻不達眼底:“你想娶我,所以偷偷潛入桃花山莊,不惜設下這美人出浴陣來套我,慕容遲,你怎麼會覺得我有嫁給你的可能呢?”
冰雕男,哦,該叫慕容遲了。慕容遲似乎並不意外她認出他來,只是眸光略沉:“為什麼沒有可能?”
沈雪有點抓狂:“你我沒有一丁點兒的可能,這是個毫無疑問含量的事實!你是北晉的二皇子,我是南楚鎮北侯府的庶小姐,你是北晉攻打南楚的軍中頭領,我的大伯父是御邊守土的都督,是個人用膝蓋骨想也可以想出來的差距,不是你矮一矮身、我蹦一蹦高就可以解決的,慕容遲,你的腦子只是用來打仗的?”
慕容遲不以為然:“你沒見過我,卻能知道我是慕容遲,我沒見過你,卻也知道你是沈雪,兩個人心意相通,不夠嗎?扯別的做什麼?”
沈雪只覺得沒風也凌亂:“慕容遲,我是說你天真,還是說你愚蠢,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娶我,我也不想知道,我知道的是,你我不可能,你走吧,別再跟我說什麼負責,不是每一條計謀都能成功,我想你是有承認失敗的勇氣的,就當今晚什麼也沒發生,放過我,女子名節有汙會被沉塘的。”
慕容遲眼裡掠過一絲痛意,緩聲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