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笑了:“喔唷,這可真是一對主僕啊,說話都一個樣兒,車軲轆的來回轉。”
冬草連磕了三個頭:“二夫人,二夫人可真冤了五小姐,女兒節那天,五小姐得了老太君的賞,一塊寶藍色湖絲的衣料,五小姐歡喜得不得了,一直比著說做出了衣裳一定要來給老太君請安,可是,七小姐進到聽雨院,拿了小孫姨娘的一塊黃褐色軟綢換走了那塊湖絲,五小姐說,七小姐是妹妹,讓著她無妨,便讓項嬤嬤拿著那塊軟綢找府裡的繡娘做了一件繡纏枝花紋的對襟上襦、一條齊腰的百褶裙。五小姐說,那樣顏色的衣服,在自個兒院子裡穿倒是無妨的。今兒來見老太君,穿著就不太合宜了。”
冬草含著淚:“府裡的小姐都是正好的如花年歲,沒得讓人誤會了老太君苛待孫女,或是說三夫人苛待庶女,人多嘴雜的人言可畏,五小姐若是背了這不孝的名聲,可就再也走不出府了,五小姐不得已才穿了這件端陽節前新做的衣裳,這衣料是三夫人賞了過節的,做好以後五小姐沒捨得穿兩三次,還新著呢。”冬草又磕一個頭,“二夫人疼著五小姐,竟記得五小姐的衣裳是什麼時候做的,”再磕了兩個頭,“五小姐穿了件過季的衣裳來見老太君,失了禮儀驚著老太君,真是冬草的罪過,求老太君寬恕!”
沈雪暗自讚了一聲,這一番話,由她說和由冬草添油加醋說,那是不同的味道,這樣看來,冬草倒是個護主的,還能在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