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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不好說。你現在是簡家的人,看清身邊人,再付自己本心,才能讓自己不受或少受傷害。如今時局不穩,別看著楚晉議和,壓在北部邊關的晉軍可沒撤走一兵一卒。簡少華心思深沉遠大,嫣然姐姐最好勸著恆世子少與他來往,簡少華保不了他什麼。”

褚嫣然微怔,沉吟良久,低低道:“阿雪,難不成你是說華世子有不臣之心?還是你們沈家這麼看華世子?”

沈雪嚥下桃酥,喝了口紅茶:“簡家是君,我們沈家是臣,臣只能忠於君,臣必須謹守臣的本分。簡少華若真有不臣之心,能被我們沈家瞧出來,那也能被別家瞧出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當今皇帝第一個容不得他們信王府。”

從褚嫣然的氣色來看,簡少恆很疼愛她,面對一個被丈夫捧在手心裡的小女人,有些話還真不能太過坦誠,女人的心太容易偏向夫家,她可不想因自己相信友情而把沈家繞進死衚衕。

放下茶盅,沈雪接著道,“我沈五個人覺得,覺得簡少華作為一個男人,卻盼望女人個個圍著他轉,彷彿天下的女子瞧見他都得尖叫著暈過去才能稱了他的心意,不肯把他看作天上明月的女子都是不識抬舉的瞎子。這樣的男人,眼界太淺,心胸太窄。手段太陰,空有男人軀殼,沒有男人心,成不了大事的。”

褚嫣然默然片刻,道:“阿恆跟著他討不了好,沒得還會被華世子連累,你想說的是這意思吧。”

沈雪微一點頭:“如果你不是恆世子妃,我什麼都不會說,簡家的人是騾子是馬,是公騾子還是母騾子。是駑馬還是駿馬,與我沈五何干呢。”

褚嫣然翻起白眼,嗔道:“你都說了我也是簡家的人。還這樣不饒人,那在你眼裡,我是騾子還是馬?”

沈雪大笑:“怪我少說了一個字,哈,簡家的男人。簡家的男人。”

褚嫣然噘了噘櫻紅的唇,半笑不笑道:“簡家的男人在你眼裡都是破爛貨,就那葉家公子是人才,行了吧。”斂了容色,幽幽道,“阿雪。我覺得你不能因為皇子曾對沈家無禮,就認為華世子想納你為側妃也是居心叵測,不定他就是覺得救了落水的你有礙你的名聲。只是做法急切了些,讓你不能接受,他雖不懂你,心意還是好的。”

沈雪低眸喝茶,懶懶應了一句:“也許吧。”心頭微涼。這枕上風也不全是女人吹出來的,男人的枕上風更是所向無敵。

“這長安城裡無人不知華世子咳喘痼疾。喬世子妃出那樣事,大家都認為是喬世子妃輕浮荒。淫,耐不住寂寞勾。引體壯的下人,辜負病弱的華世子,一些閨中貴女更是為華世子的深情錯付掬一把同情的淚,惱恨喬世子妃不肯自請下堂。”褚嫣然抿嘴笑,“你可曾聽說這幾日時時有人撐傘給華世子送去花束,信王府門前的漢白玉階上擺滿了各種奇花,都為了安撫華世子受到的傷害,可見華世子在長安人的心目中,名聲不但不落,反而更上一層。阿恆說若非華世子素日裡廣結善緣,哪有這麼多人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站出來祝福華世子。”

沈雪瞠目結舌,喬曼玉清白盡毀,簡少華竟能從中得利?從表面上解讀,簡少華病弱,不能人事,喬曼玉三年盛寵卻無子,人們不去質疑虛假的盛寵,竟是認定活該喬曼玉守空房了?柏拉圖的精神至上,很有存在空間嘛,這可真是飽漢子叉腰剔牙痛斥餓漢子尋食充飢。

沈雪眨著眼,目光單純地問:“嫣然姐姐難不成也給簡少華送花了?”

褚嫣然輕笑一聲:“我要是學著別人去給華世子送花,阿恆該在醋缸裡洗澡了。”

沈雪嘆了口氣:“喬曼玉現在怎樣了?喬家把她接回去了嗎?”

褚嫣然隱著一絲無奈:“我聽阿恆說,喬家倒是捎了話要接喬世子妃的,可喬世子妃貪戀信王府世子正妃的位子,既不肯就死,也不肯回喬家。”

沈雪不覺齒冷。

只怕是,喬曼玉想死,簡少華不許她死,喬曼玉想回喬家,簡少華不肯放她,喬曼玉想活,簡少華亦不給她好活。沒了喬曼玉在信王府作底,簡少華的苦情戲如何演得下去。喬曼玉被公演,這樣的死局也能讓簡少華做活,說什麼最毒婦人心實在是弱爆了。

只不過如此一來,喬家人當怎樣想,任由簡少華踩著喬曼玉?賠了一個喬妙玉不夠,又摺進去一個喬曼玉,泥捏的人兒還有三分土性子,何況向來以教子有方著稱的喬閣老!

如果單喬妙玉是個輕佻的,喬家人不曾有疑其他,可嘔心瀝血教養出來的嫡長女背上荒。淫的名聲,直接把喬家諸女埋進深溝,喬家人不起疑才怪。喬家自此可能面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