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胖子伸腳踢了踢那童兒,嘆了口氣:“跟你說過多少次,要想人前顯貴,就得背後受罪,平日耍滑偷奸,這回送了命,怪得了誰呢。”一彎腰,抓起那童兒,雙手一送,將那童兒扔下了懸崖,回過頭來兩眼盯著沈雪手中的連弩,嘖嘖讚了一句,“是個好玩意兒。”向後招了招手。
沈雪瞟過去一眼,心頭一沉,只見又一個穿米黃色滑竿手製服的高壯婦人攙著沈霜霜慢慢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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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綁架
沈霜霜也看到了髮髻零亂、衣褲沾染血跡的沈雪,壓下衝到嘴邊的驚呼,咬著牙一聲不吭。在這種時候,越是顯出重視對方,越是搬了梯子給敵人,也越對自己不利。
沈雪從沈霜霜微微顫抖的身體、緊緊皺成疙瘩的眉頭看出來,那攙著她的高壯婦人利刃在手,綠衣胖子居然早捉了沈霜霜。沈雪的嘴角微抿,容色無波無瀾,心裡卻在想這綠衣胖子的來歷。
朝堂上與鎮北侯府不對付的大臣很多,但都不至於綁架沈家小姐,那不僅是對鎮北侯府的囂張挑釁,更是對整個南楚朝廷文武大臣的蔑視,一旦事敗,皇帝都不能為之求情,給鎮北侯府下絆子不當用這樣愚蠢的方法。
再說前不久的邊關戰事,慕容遲現在生死不明,他的手下報復的動作再快,也不當因為沈凱山固守燕嶺關就扯上鎮北侯府,今天調集千人御林軍圍殺慕容遲的人是南楚皇帝。
既非政敵,也非外敵,那是什麼人呢,為了什麼呢?
眼眸轉動,花園裡靜悄悄的,即使還有人藏在某個角落,怕也早被那一場血腥殺戮嚇成了軟腳蝦,滿寺的菩薩都充耳不聞,又怎麼能怪他們這些佛門信徒視而不見。
綠衣胖子哈哈笑著:“沈五小姐,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抵抗只會增加死亡。”說著,跺了跺腳,腳下那塊方塊便見得四分五裂。
沈雪瞧著綠衣胖子那得瑟勁兒,暗自磨牙,喵了個咪的,地磚是從山下一塊塊背上來的好不好,武功恢復的沈五也能踩裂地磚的好不好。胖子,你該祈禱千萬要落在沈五的手裡,沈五至多把你那身肥肉當波波球踩,落到廚子手裡,廚子會把你剔成骨架多蒸十屜人肉包子。
瞟了瞟臉色泛白的沈霜霜,沈雪淡淡問道:“胖子,你要捉的人是沈五,還是沈四?”
綠衣胖子轉了轉綠豆眼:“沈五小姐還是乖乖的,問得越多,死得越快,胖子聽說你們沈家最重親情,沈五小姐不會眼看著沈四小姐在自個兒面前香消玉殞吧,沈五小姐該明白,胖子不一定非要活人,死人最聽話咯。”
沈霜霜忽的笑道:“我卻不知你是習過武的,項嬤嬤竟不曾告訴我,倒是對你忠心得很。”話裡分明是在告訴沈雪,她收買過項嬤嬤,她對沈雪別有用心。
可是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究竟是想說我與你本有嫌隙,你既有武功在身,能逃還是逃了吧,還是想說,我知道項嬤嬤死得不簡單,我已向你坦白,你當看在姐妹情份上救我?
沈雪抿了抿嘴,清冷的臉孔漫上一片嘲諷:“胖子,枉你活了一大把年紀,竟不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何況姐妹,而且是隔了房頭的姐妹。”
綠衣胖子歪了歪肥肉堆疊的腦袋,大笑:“沈五小姐一語驚醒夢中人,那沈四小姐就不必留著了,死的也一樣交差。”晃晃肉乎乎的手掌,示意那拘著沈霜霜的高壯婦人動手,綠豆眼眯成一條縫,滿臉肥肉顫動,他就不信沈五真能看著沈四死,盯著沈五手上的連弩,咋咋舌,真是個好東西啊。
寒光一閃,那高壯婦人一腳踢翻沈霜霜,又一伸手揪著沈霜霜的前襟,挺匕首直刺沈霜霜的心口,用的是十成十的力量,絕不是玩的虛假招式。
沈雪雙手一按,身子輕輕縱起,坐到了灰色城牆上,山風振衣,她隨時都有可能跌下去。
胖子急忙示意高壯婦人停手。
沈霜霜破布娃娃一般被踢倒又被拖起來,頭髮也散了,衣裳也髒了,狼狽不堪,望著半邊身子掛在城牆外的沈雪,心裡怦怦亂跳,她明曉沈雪性子一向清冷,卻是不知她也會瘋得不要命,不由得怔怔地發起呆來。
前生的這個時候,信王府已約了下聘的日子,庶女沈雪頂著世子側妃的光環,老太君攜闔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