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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璨的光華,使得他鮮豔的紅唇也飛揚起來。他揹著陳默雷,一步步走到寮房前,抬起腳,很不客氣地踹開房門。

沈雪向四周張望,各個寮房的門閉得緊緊的,卻不知哪扇窗後藏著眼睛。慕容遲和陳默雷現在揹著刺客的名頭,自己一個不慎就把鎮北侯府搭了進去。慕容遲這一腳,可以對外解釋成刺客破門而入,弱女子莫可奈何。

望著渾身是血的慕容遲,沈雪喉頭一哽,腳下卻似生了根,半步也不肯移動。

冬草和冬花把陳默雷架到床上,冬草撕開他的衣服,赫然可見胸口的刀傷皮翻肉卷,冬花從揹包裡翻出一個藥包,藥包裡各色各樣的瓶瓶罐罐。

沈雪挑了挑眉:“你隨身帶著藥包,又是我爹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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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刺客

冬花訕訕笑道:“老爺說,出門在外,有備無患。”找出一個紅葫蘆。

沈雪看著冬草和冬花有條不紊地處理陳默雷的傷口,又一次被她爹沈凱川雷到了,丫環升級當醫護,他老人家送來的丫環,這崗前培訓的科目也太離奇了吧,小小一枚庶女,身邊跟著萬能丫環,她爹這樣古怪的行為,是疼憐過度不惜大材小用,還是有她尚不知道的理由呢?

沈雪端了茶水點心過來,看著慕容遲身上的箭:“你這傷——”

“我還頂得住。”慕容遲對準茶壺嘴猛喝一氣,將一盤點心來了個風捲殘雲,“前天我幫你打發了十多條惡狗,也沒喝著你一口水,今天得補回來。”他語氣輕鬆,聽得出來心情愉悅,死神正在他的頭上喋喋大笑,他卻渾不在乎,一雙眼閃閃發亮地望著沈雪。

冬花翻出一個白玉葫蘆,倒出三個黑藥丸塞進陳默雷的嘴裡,又遞了三丸給慕容遲,這才對沈雪道:“小姐,二姑爺傷太重,雖然封了穴道止血,可離著心口太近,要趕緊找大夫醫治。”

慕容遲也沒猶豫,將黑藥丸就水吞下肚去。

沈雪問道:“怎麼回事?”想起山道上相遇時他的冷淡,心裡有些不愉,暗暗後悔開窗射箭引他進屋,這一幕不知落了多少人的眼去,沈家待字小姐的閨譽,鎮北侯府的名聲,唉,在那一刻全被丟掉了呢。

“我們剛進天元寺,就衝出來百十多個禁衛軍,大喊我們是刺客,是刺殺了我們的刺客,陳默雷去辯解,禁衛軍首領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他一刀,掄兵器朝我們砍過來,賊喊捉賊,他們才是真刺客,接著是御林軍上場,鋪天蓋地一通亂箭,禁衛軍見勢不妙倒與我們聯手,天橋那裡守了上百的弓箭手,我的人太少,只好且戰且退。”慕容遲苦笑道,“南楚皇帝好大手筆,調了上千人之多。”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深藏著詭計兇險,端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沈雪是見過慕容遲和陳默雷身邊的那些人的,面對成百上千的人圍攻,慕容遲能活到這個時候,已是奇蹟。

沈雪看著奄奄一息的陳默雷,有些氣急:“你知道不知道,我二姐姐就快生了,雙胞胎,陳默雷要有個好歹,你讓她們母子怎麼活!你想打下南楚,你就打啊,你這樣奪別人權力、毀別人宗廟、殺別人親人、佔別人家園的人,天下有幾人不想殺了你!幹嘛跑到長安找死,還連累別人!”

慕容遲驚訝地看著沈雪,兩眼閃著的亮光暗了下去,浮起一片冷意,走到床前,背起陳默雷便往門外走。

沈雪急了:“你出去都是自身難保,還想拉陳默雷墊背嗎,他已經快死了,經不起你折騰!”

慕容遲定定地看著沈雪:“陳默雷從接到陪我出行的命令那刻開始,他的命就和我的命捆在一起,我死,他是陪同人員,會被當作替罪羊處死,我不死,他是指證御林軍殺害議和使團重要成員的唯一目擊證人,在南楚皇帝的眼裡,他必須死,把他留在你這兒,外面數以百計的御林軍不會讓他活著,還會把你的鎮北侯府拖下水!”

看著沈雪懷疑的眼神,慕容遲忽然暴怒了,“你個蠢妮子,如果他不是你的姐夫,老子管他個球,他是死是活,與老子何干,老子早洗洗睡覺去了,至於困死在這小小的寺廟裡,還挨兩箭,老子打了五六年的仗,還沒受過傷呢!靠,痛死我了!”

沈雪聽得慕容遲爆了粗口,一陣氣悶,可是氣悶之外,又泛起一絲柔軟的酸楚,他一個人衝出去或許能殺出一條血路,帶著昏死的陳默雷,凶多吉少!

從床上抱起那個方方正正的包包,走到慕容遲面前,抬起頭凝視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