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馬會把頭搖成撥浪鼓回答說,沒有,五小姐下棋練琴,一天都沒出主院的門。
沈二刀別過臉去,嘴角抽抽,憋笑可不是一件輕鬆活唉!心裡喊,老爺,有女如此,你威武!
赭衣人又驚又怒,該死的,在這些魔鬼的眼裡,他們連軟?{子都不是,軟?{子好歹是可口的水果,他們是由著踢的沙包,由著抽的陀螺,由著踩的波波球,還是由著他們取樂的小丑!一瞬間腳板底都悔綠了,悔不該接下這個以為抬抬手就能有銀子有女人的差事!
沈雪側過身面對慕容遲,注視他的黑眸,燦然一笑:“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仗勢欺人,原來仗勢欺人的感覺真的是太美妙了!”
慕容遲雙眼眯成了月牙,心中似有鈍器重擊,一時悶痛不已。他安靜地看著沈雪,目光卻是飄忽的,似在某種記憶裡徘徊,然後,他的黑眸浮上一層薄薄的水光,霧裡有一絲淺淺的笑,道:“你高興就好。”
沈雪愣住,捏著桂花九層糕的手停在了嘴邊,她看到了什麼?慕容遲,傳說中的冰山戰神,在他那雙清洌璀璨的黑眼睛裡,歡喜是真的,柔和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這是一個她跳起來也夠不著的男人,沈雪有片刻的怔忪,明麗的雙眸一合一睜之間已轉了薄涼,唇角燦爛的笑意展開即散去,轉過了身子,她的臉上是沉寂的端莊和疏離,因為沉寂,另有一種她自己還沒意識到的委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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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重續前緣
小半個時辰後,冬果著急而為難起來。
縮在交椅裡的小姐不知不覺睡著了,花花蜷在她的肚子上也睡著了。
冬果想送小姐回房,一怕碰醒了小姐,二是抱不了小姐,可惡的冬草揍人正揍得歡,總不能讓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在眾目睽睽下抱著小姐去小姐的臥房吧,呃,雖然,剛才,黑衣人已經抱著小姐逃過那些赭衣人的追殺,那是事急權宜,兩天前因為落水的事急權宜已招來了信王府世子求納側妃,今天事急權宜不會再給小姐招來麻煩吧,可小姐這麼睡著,著涼生病了怎麼辦?
慕容遲示意冬果走近,低低吩咐她去拿一床錦被來。冬果“喏”一聲往主院去,步子不緊不慢地十分鎮定,可若是看她臉上的表情就會發現,與其說她鎮定,不如說她三魂六魄飛到了天外。
很快,冬果抱著錦被回到涼亭,可在見到慕容遲的那一瞬間,飛回來的三魂六魄又飛走了。
冬果迷惑地看著悠然站在涼亭裡的黑衣人步態優雅地走過來,從她手裡接過錦被,站到沈雪身旁,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被子蓋在沈雪身上,他的身形魁偉健碩,幾乎將沈雪整個兒籠住,然後,他直起身子,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椅子的靠背上,低下頭,目光落在沈雪的臉上。
冬花也很迷惑,這個只露一雙眼睛的黑衣人,舉手投足自然又親和,從容不迫中透著逼人的清貴之氣,很顯然他不止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身份極為尊貴,他會是誰呢,竟神秘得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極少走出鎮北侯府的五小姐,又是怎麼認識這樣的人的呢?
慕容遲低著頭靜靜地注視沈雪,冰寒散盡,清湛專注的目光裡流溢著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憐惜。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說得容易,紅塵之中又有幾人做到?
冬花和冬果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忽然都有一種感覺,涼亭裡,熟睡的沈雪和守在她身邊的蒙面黑衣人彷彿是一幅清雋淡逸的畫卷,而她們兩個,是沾在畫卷上的兩隻蒼蠅,於是,她們覺得應該退出涼亭,讓出這一方空間,可偏偏不能,不但不能,而且要讓黑衣人遠離。冬花和冬果同時垂眸,站到黃藤椅兩側,化身兩尊護法金剛不語不動,心裡不住碎碎念,你是妖是神,是人是鬼,我都不看,眼不看,心不亂。
慕容遲的手放在椅背上也就是四五個呼吸的時間,屁股落回石凳,眼光停留在沈雪的臉上。
沈雪雙目輕闔,長睫黑密,一雙黑眉無別個女子柳葉眉或遠山眉的婉約,形似利劍,直直飛入鬢髮,而她的肌膚細若白瓷,在陽光下轉動著一抹瑩冽剔透的色澤。
慕容遲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眼底的疼惜又深一分,相由心生,這樣的黑白清晰,總是至剛易折,需得小心守護才能完滿。
作為桃花山莊的總管、沈凱川手下的八大金剛第二,沈二刀有著保衛沈雪安全、維護沈雪名聲的職責,不應該讓一個陌生男子一直留在沈雪的身邊,可惜沈二刀是個武痴,早已被空鵬的徒手克敵一招斃命驚呆,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