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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趙氏呵呵冷笑:“我們沈家沒有教養,自然不知何為‘孝親’。王妃,誰家女兒都是捧在手心裡的寶珠,嫁到夫家不是由著夫家作踐的,你既不喜歡我家五丫頭,何苦為難自己非迎她進門不可,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理由麼?”

信王妃微驚,語氣不由得軟了三分:“沈大夫人何出此言,只因為華兒救下五小姐,與五小姐有肌體之親,聖人云,男女授受不親,為五小姐名聲及將來著想,華兒願意主動承擔起這份責任,迎五小姐進門,本妃只此一子,哪能違拗他的意願,惹他不開心,何來什麼別的理由!”

沈雪輕輕笑了:“王妃的意思,臣女不嫁也得嫁,因為華世子願意,所以就不必管臣女願意不願意,對嗎?”

信王妃也輕笑:“五小姐有什麼不願意的?”你一介無名庶女做我家華兒侍妾都不配,側妃,你就偷著樂吧,誰叫你命好,託生做了沈凱川的女兒。

“王妃是信王的正妻,信王是今上的兄長。華世子是太后疼愛的孫子,我沈五隻是二等爵侯府庶女一枚,奈何欠下華世子一條人命,華世子要沈五這條命,沈五不能不給!”沈雪保持輕笑,“信王府動一根手指,陳御史幾乎遭遇子滅媳亡孫胎死的大禍,信王府一翻手,自有能力將鎮北侯府從南楚抹去。”

信王妃目光如冰。陳默雷之死本就是對鎮北侯府前次拒親的一個警告,不怕鎮北侯府的掌家人知道。只是由眼前這庶女說出來,卻有點蹊蹺,沈三之女。看來還真得多看一眼。

趙氏面色一凝。陳默雷被刺客逼下懸崖的訊息已經傳開,陳御史悲痛之餘在府中嚴下封口令,二夫人楊氏及沈凱川請的千金大夫都住進了陳家。聽五丫頭的話,陳默雷之死竟是與信王府有關的!想到沈一刀稟告天元寺之血殺、沈霜霜之昏迷,趙氏一腔憂慮化成怒火燒向信王妃!信王。信王府,等著瞧,陽謀不成有暗算!

信王妃微微笑著,笑意不達眼底:“五小姐這話怎麼說的,鎮北侯是我們南楚赫赫有名的勳貴,是今上信賴的重臣。信王對沈侯爺敬重有加,信王府往來皆鴻儒,三十年寬厚待人。好名聲亦是如日中……”

“信王府如日中天的大好名聲,今日將斷送在挾恩求報、逼良為妾之上!”沈雪毫不客氣地打斷信王妃的話,“王妃,這長安城裡人人皆知沈五是鎮北侯府最不受關愛的,沈五若對王妃不敬。亦是沈五一個人對王妃不敬,老太君既然允諾沈五是信王府的人。那麼就請王妃將沈五帶往信王府,告訴華世子,沈五不再欠他的命!”說著,將匕首一壓,鳳眸圓睜,刀鋒向下劃過!

信王妃失聲尖叫!

一道白光閃過,匕首脫手飛出兩丈遠,撞到牆上,又彈回三尺,“噹啷”落地!

沈雪手腕被震得發麻,一粒石子擊飛精鋼匕首,好大的勁道啊,暗裡磨磨牙,老爹,用不著使這麼大勁吧,震得你閨女兩天拿不了筷子唉!閃目望過去,一前一後進廳的兩個人中,並無沈凱川。

走在前面的是東安侯府三少爺鄭叔俊,一身素淡的家常衣衫亦不掩他風姿優雅。另一人跟在鄭叔俊後面緩步而來,紫衣華袍,臉色略顯青白,神態亦隱疲憊,但那修長勁健的身形,清峻明朗的眉目,溫潤從容的氣度,隱隱有一種人中龍鳳的卓絕姿態,卻是在桃花山莊不告而別的葉超生。

鄭叔俊規規矩矩向信王妃揖手一禮,親熱地扯住趙氏的衣袖:“嬸嬸,總皺著眉頭,臉上的皺紋會加深的,莫說大嫂心疼,阿俊這心裡也哆嗦唉。”

沈雪真的哆嗦了一下,二十歲的成年人擺出七八歲娃娃的萌態,很��說摹�

趙氏順竿子走,將信王妃晾在一邊,捏一把鄭叔俊的腮幫子:“下雨天的往這兒跑,閒得你,瞧瞧這衣裳都淋溼了,先換了去。”

鄭叔俊也似忘了信王妃這個人,笑嘻嘻道:“嬸嬸,給你引見個人,他叫……葉超生,他父親是……叔叔手下的前軍都督葉成煥,特來給三叔請安。”

趙氏早已看到卓爾不凡的葉超生,心下甚喜,這樣品貌,堪配霜兒啊!

葉超生一躬到地,道:“晚輩葉超生,給伯母見禮。”從袖中取出一錦盒,“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信王妃的臉色已是十分難看,瞥一眼那錦盒,錦盒裡放著一柄玉如意,光澤溫良,毫無瑕疵,便是她這樣尊顯,閱寶無數,也未見過這麼完美的玉如意。

沈雪眯著眼看那玉如意,心中微凜。以她三世記憶判斷,這樣的寶物怕是除了皇家只有海外巨賈拿得出來,葉超生,父親從寒門子弟攢軍功至正三品都督,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