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甭管是文官還是武將,包括正和帝都在內,被這句話都震驚了,正和帝震驚之後就是暴怒:“來人!給朕去巡城兵馬司!把那些抓到的人,統統斬首!幕後主使,打斷四肢!”
“皇上……請皇上息怒!”榮王爺等幾位立刻就跪地請正和帝息怒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不過敢暗算定軍候的人不多,若是這個時候示好,總是一個天大的人情,他們這個時候不出聲兒,更待何時呢?
“息怒?幾位王爺說的好聽,若是你們之中有人在京裡的大街上被人公然襲擊打成重傷,是不是也要朕息怒?”正和帝這話說的太乾勁兒了,噎死兒人不償命的節奏啊!
“皇上,請皇上聽老臣一言,定軍候乃一面之詞,可否聽聽那犯人們的話?還有幕後主使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如此對待定軍候?沒有深仇大恨絕不會下如此毒手!”這是對映石磊自己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於遭到了報復。
“皇上!”石磊不待正和帝說話,自己先喊上了:“小臣也想知道,為何定遠侯府要如此對小臣下死手!”
譁!
就像一滴清水進了滾燙的油鍋,金鑾殿再一次成了按油鍋,眾臣們的反應太震驚,以至於全都忘記了早朝應該肅靜的規矩。
定遠侯跟他的大兒子定遠將軍,也就是,林大老爺都傻了!
一開始他們看到石磊這慘樣兒其實也跟著憤怒來著,可是心底卻有著絲絲竊喜,他們林家一直被石家壓在頭上不得翻身,如今看到石家後人被人收拾了,這心裡多少也是解氣的,不過面上倒是不顯。
可石磊這一嗓子嗷嗷了出來,所有的朝臣們,包括正和帝都一下子用眼睛射到了他們父子的身上!
“你胡說!”定遠將軍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就不幹了:“我定遠侯府一向行得正坐的端,絕不會耍這種小手段!”
“小侯爺,老夫與你父親也算是老相識,與你祖父也是故交,老夫家裡兒孫……。”定遠侯一張嘴就先顯擺自己的長輩身份,這是要在大義上就先壓小石頭一籌的樣子。
他不比自家的大兒子那樣耿直,定遠侯認為石磊必有所儀仗才會說這句話,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讓定軍候這麼肯定定遠侯府脫不了干係,可提到故友世交這一層次,若真是有何不對的地方,也可以有個轉圈的餘地。
人情關係從來都不是個簡單的東西,定遠侯這一手,可看得出此人的狡猾。
“別跟老子提這些個!”可偏偏有人不買賬!
頭一個鄙視定遠侯的就是軍機處的那幾位老元帥們,其中江老元帥第一個嗤笑道:“林老頭兒,要論起親朋故舊的關係,這裡面多少人都比你有資格,你充什麼大頭?”
“對!你也別提那已經死了的,你讓我石兄跟石家大侄子好好安息吧,成嗎?你家都敢朝小石頭下死手了,還提那些幹什麼?你不覺得有愧嗎?”
“老夫只是順帶提了一句,並沒有攀附之意,定遠侯府也不需要攀附誰!”定遠侯這話說的可誅心了,這是說別人都是攀附定軍候府的意思,就定遠侯府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多白蓮花。
這話說的武將們都皺眉,有幾個還看了看正和帝,因為這話最後說給誰聽的?那是說給正和帝聽的!
335 傷勢頗重
這朝上誰還看不出來?那句童謠不是白唱的,十家王府眼看著就被砍掉了一半,葉子星倒是不用著急,可定軍侯府危險了,十家王府還沒兵權自己私底下蓄養私兵呢,更何況定軍侯府可是實打實的軍中旗幟一樣的存在,李家跟鄭家都是文臣,李家還好,可鄭家說白了,就是個商戶而已,充其量也就是有個官身的商戶,這兩代人還被打壓的夠嗆,到現在還都是小吏成堆,能頂事兒的一個沒有!
這麼一對比,定軍侯府可不就是最扎眼的那個了麼?定遠侯如此說,是要給定軍候府再捧得高一些,然後來個“捧殺”麼?
攀附!
這個詞兒用的,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不對勁兒啊!
“定遠侯為何要襲擊定軍候?”正和帝高高在上,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問話。
定遠侯當即臉色慘白如雪,定遠將軍也沒好到那裡去,倒是武將們有的一樣一臉慘白,不過更多的卻是喜色一閃而逝,只有幾個老元帥們看了看正和帝,沒有啥表示,但是他們一轉頭看著小石頭的時候就不一樣了,眼中心疼的情緒一點兒不掩飾,他們的小石頭明明挺好個娃兒,看看都被人欺負到什麼程度了!
“皇上!臣冤枉!”定遠侯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