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瑜一把拉住他,道:“我陪你!”
韓睿笑著擺擺手:“你坐著吧。我們倆一起出去,目標太大。我就到門口吹吹風,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出不了事。”說著便邁步出去,姜瑾瑜知道攔不住,自己跟過去,指不定人還得生氣,只得吩咐侍衛跟著。自己坐著還是不免心理惴惴的,宮內心懷鬼胎的人太多,韓睿片刻不在身邊他都不安心,毫無來由的煩躁。好在不多時韓睿便回來了,姜瑾瑜才放下心。
太和帝卻時刻關注著韓睿,見他回來,便給李權使眼色。
宴會進行到一般,酒興正酣,人大概也有些燻醉,是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候。太和帝似乎看到了韓睿躺懷中任自己□□的樣子,心癢的厲害,不由抓起酒杯“咕嚕嚕”的灌了幾口酒。畢竟此刻還是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敢做出大的舉動,連眼神都控制的僅僅透出些隱晦的猥*瑣。
李權託著托盤,躬身道韓睿面前,說是皇帝賜的酒。
韓睿謝了恩,豪爽的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太和帝眼中的熱切及興味明顯濃了幾分。十六皇子就坐在不遠處,掃過韓睿的眼中充溢著滿滿的嫉妒。他是從小被寵慣了的,眾皇子中,皇帝只對他另眼相看,使得他往往對皇帝的恩賜有著莫名的執念。今日皇帝賜酒,竟然只給了韓睿,而沒給他,如何不使他來氣?
韓睿則不由冷笑一聲,小屁孩,道行還是太淺了!
很快,韓睿便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眯眼懶懶的歪在姜瑾瑜身上。感到姜瑾瑜握著自己手腕的力度越來越大,韓睿暗惱,使死力在姜瑾瑜大腿上重重的一掐,滿意感到某人明顯戰慄一下,放輕了禁錮他的力道,不由埋在對方胸口笑了。
皇帝已開尊口,讓韓睿去內殿休息。
姜瑾瑜也在他耳邊低聲道:“睿兒,你不必以身犯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韓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李權走來時,他極其自然的扶著李權的手,顫顫巍巍進了內殿。姜瑾瑜忙打發人暗中保護。不多時,侍衛回說,十六皇子派人進內殿,試圖對韓睿不利,已經被解決了。這不過是小嘍囉罷了,更棘手的還在上面坐著呢。姜瑾瑜可絲毫不敢放鬆,又加派了人手。
韓睿到內殿轉一圈,便被秘密送到了上陽宮。散了席,皇帝迫不及待的往回趕,姜瑾瑜早先他一步潛了進去。正跟韓睿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皇帝回來的唱和聲,姜瑾瑜給使個眼色便躍身跳到房樑上。韓睿忙躺倒床上,抓過被子矇住頭,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
皇帝進了內室便屏退眾人。他急切的搓著手,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七手八腳的將衣服扯開,便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此刻的他完全不像是個皇帝,動作極下|流,口裡滿是不堪入耳的淫|詞穢|語。姜瑾瑜聽得怒火中燒,額上青筋暴起,他等不及的給韓睿使個眼色,從房樑上跳下來,扯出一塊黑布甩在皇帝頭上,大喝一聲:“動手!”
一時從房樑上調下五六個彪形大漢,對著皇帝便一陣猛踹。
太和帝鬼哭狼嚎的叫,可上陽宮外的侍衛、宮人早被姜瑾瑜支的支,捉的捉,此刻堂堂天子,京城孤立無援之勢。韓睿見打的厲害,怕真把人給打死了,便悄悄拉拉姜瑾瑜,有些擔憂的道:“差不多了吧,真打死,以後的戲就沒法唱了。”
姜瑾瑜搖搖頭:“他沒那麼弱,多打幾下,給你出氣。”
韓睿“哦”了一聲,湊上去又踹了幾腳。既然姜瑾瑜都不介意,這人跟自己非親非故的,就更沒什麼壓力了。直到皇帝有奄奄一息之勢,姜瑾瑜才讓眾人住手。幾人大大咧咧的出宮門而去,路上果真一個人都沒有。韓睿出了氣,心中暢快,扯扯姜瑾瑜,有些讚揚的道:“你小子有些能耐啊,這麼大動靜,竟沒一人發覺。”
遠處隱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姜瑾瑜拉著他道:“快走,馬上就要來人了。”
回到王府,韓睿心中還有些莫名的激動和雀躍。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別人算計他,哼,皇帝如何,還不是一樣吃了虧?估計此刻宮中正一團亂麻呢。抓刺客的抓刺客,叫御醫的叫御醫,也不知道皇帝可還健全。管他呢,橫豎不與自己相關不是。
至於今日他們做的這事,是否會找來麻煩,韓睿倒一點不擔心。先不說皇帝根本就不知動手之人的身份,便是他有所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拿自己和姜瑾瑜沒法。他們帶回來的騎兵,加上王府親衛,也有近兩萬人,皇帝就算有所行動,也得思量一二。何況這幾年辛苦的經營,自己在京中還是有些勢力的。何況——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