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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沈敏說,你拒絕了拍你們公司新戲的女二號?”

新戲女主演依舊是吳貞貞,新歡舊愛齊聚一堂,還沒演就已是一出好戲了,當時倪凱倫聽都沒聽就一口否決,西棠恭順地應了一句:“嗯,檔期有衝突。”

沈敏出去客廳,將一張銀行卡推到了倪凱倫的面前:“趙先生在上海時候,如果趙先生需要,黃小姐必須得陪他,工作時間需要她自己調整,其他條件趙先生一概同意。”

倪凱倫拿過那張卡,看了一眼,是上海中信簽發的鉑金卡,她點點頭,從沙發上拿起包,告辭走人。

邁出兩步,回頭瞪了一眼,西棠仍在房間那邊打電話,簡直想衝進去將那個傻乎乎的姑娘拉出來,有完沒完了,跟那樣無情無義翻臉不認人的男人,還有什麼舊情可敘。

趙平津在電話裡公事公辦地交待:“我要去,秘書會提前打電話知會你。”

西棠答:“好。”

趙平津又道:“你出去,讓沈敏來吧。”

西棠跟著倪凱倫,慢慢地走下停車場的樓梯。

兩個人走到車前,倪凱倫回頭望了一眼,看到身後的人,臉上神色平靜,可是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完全是失焦的。

她只好自己坐上了駕駛座。

“西棠——”倪凱倫望了一眼默默身邊扣安全帶的的人,淡淡地開口:“告訴我,你還愛趙平津嗎?”

☆、第 7 章

趙平津午睡剛剛醒來,手橫在額頭合著眼,忍著些微的暈眩。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暖氣片發出的微小聲音。

他忍不住回想黃西棠的聲音,她聲音很細,很柔,聽天由命一般,沒有一點點反抗的意味。

恍惚中卻想起那張青春飛揚晶瑩四射的臉龐,清晰得好像就是在昨天,女孩子穿一件白裙子,臉龐還帶著稚氣,站在電影學院的女生宿舍樓下,手裡拎著兩個暖水瓶,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反駁他:“你幹嘛?耍流氓啊?你認識我嗎,你瞭解我嗎,你既不認識我又不瞭解我,追求不認識的女生,有什麼意思?”

那樣野蠻有趣生機勃勃鮮活靈動的一個小女孩。

什麼時候她性子柔成這樣了。

沈敏在電話那端說:“辦妥了。”

趙平津說:“靜安區那個房子,安排她住進去吧。”

沈敏應了一聲:“可要再添人手?”

趙平津略想了一下:“暫時不用,清淨點好,看她住得合不合適再說吧。”

收了電話,他要起身,卻暈眩得更加明顯,只好倚回床邊,手往床頭櫃上探過去,卻停住了,想起來保姆阿姨今天休假,母親陪著父親出國考察了,家裡頭根本沒人。

他床邊的這臺電話,有一段時間,是連著客廳的那臺主機,五年前從美國回來時,他工作應酬喝酒喝得特別兇,連線著反覆病了幾場,他那一段時間的脾氣的確不怎麼樣,用他媽周女士的話來說就是脾氣大到貓嫌狗憎,身邊基本不讓近人,祖父母擔心他身體不好,疼得發暈起不來床方便叫人,這電話剛裝好那一陣子,有幾次他半夜想喝冰酒,被他按過鈴叫過幾次人,整幢房子鈴聲大作,保健醫生都驚動,結果就是被他爸狠揍一頓。

後來他自己動手拆了那條線路。

他就是不喜歡一大家子人對他一點點風吹草動大驚小怪的。

趙平津將手收了回來,重新躺回床上,模模糊糊地想起來,那一個夜晚在長安俱樂部,黃西棠把沈敏狂揍了一頓之後,跟鍾巧兩個人齊齊被掃地出門。

鍾巧一出來,一個扭腰,眼波飛轉唇角含笑,轉眼就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西棠拒絕了那個男人一隻手放在鍾巧大腿上一邊輕浮提議的順風車,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那個光華璀璨的政商娛樂會所。

趙平津的車開出來,就看到一個女孩子走在馬路邊上,已經是深夜一兩點,那是夏夜,北京的風有清冽乾燥的氣味,酒意漸漸散去,她一個人在街邊等了許久,沒有一輛計程車經過,只好脫了高跟鞋,慢慢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巨大的灰藍天幕下,高樓的陰影深處街燈依然閃爍,她打著赤腳,一件白色風琴長裙,潔白的腳踝,珍珠一般的小腳趾,她自己一個人,在凌晨的街道上,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跟顆大白兔奶糖似的。

第二日他等在電影學院女生樓下。

第一次在大白天時候見到她,昨晚她打架打得虎虎生威,白日裡頭一看,原來個頭那麼小,鵝蛋臉白面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