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不要□□示威,不要表達憤怒,要忍氣吞聲,要逆來順受。接著,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去為凌可欣開脫,承認工場是被誤轟的,讓軍部不要追究她的責任?”
千帆的語氣依舊沉靜,卻隱著深深的憤怒:“在你的眼中,凌可欣是家族的希望,所以她犯下的一切愚蠢的殘忍的罪行,都要為她掩飾,其他人都應該為她犧牲,是嗎?”
凌睿沉默了幾秒,語調艱澀地回道:“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但你是凌家的人,就得為家族的整體利益作出犧牲。”
千帆怒極反笑:“好吧,那我就不做凌家人了,你也別再對我提什麼無理要求了,我這副殘疾之身實在承受不起。談話到此為止,掛了!”
說完,她毫不留情地按下了結束鍵。
影片的另一端,面對消失的影像,凌睿默默坐了許久,才關了通訊器。他從不曾想過,自己和這個侄女的關係竟然惡化到了這一步。從她初顯天賦那天起,他就一直關注她,悉心栽培她,直到她出事殘廢,治療無效,他才無可奈何萬分遺憾地放棄。
門外響起敲門聲,進來的是凌家老四凌澤,凌可欣的父親,他急急問道:“大哥,千帆那邊怎麼說?”
凌睿緩緩搖頭,語氣疲憊蒼老:“她不聽我的勸說。”
凌澤頓時火冒三丈:“我就知道那丫頭是個無情無義的狠心人,我們凌家白白養了她那麼多年!”
“夠了。”凌睿擺手止住凌澤的抱怨,“這次可欣有錯在前,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那怎麼辦?”凌澤哭喪著臉:“大哥,現在軍部要追究可欣的責任,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凌睿深深嘆了口氣:“可欣,你領回來了嗎?”
凌澤急忙回道:“領回來了,她就在門外等候。”
“讓她進來吧,我有事問她。”凌睿道。
凌澤起身開門,招呼凌可欣進來。事件發生後,凌可欣被軍部隔離審查,還是凌睿動用了上將的特權,才讓軍部放人。
凌可欣低著頭,紅著眼圈,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