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那最初而又最深刻的熟悉烙在她的心底的那份熟稔,源自於她的父親,秦將軍。
胥陽就好像沒有看到楚蓮若故我的回憶一般,但是那不斷收緊的手臂,卻透露出,他此刻的心並不像面上那般的不在意。“嗯,這個理由可行,而且你可以拉上玉貴妃一起,想來,她會尤其願意。”
胸膛傳來的震動,脖頸上傳來的熱氣,無不讓楚蓮若漸漸的緩過神來。她逐漸攏了眉間的褶皺。
“什麼時間去說最為合適?”
“三天之後,到時候,我與你一起走。”知道楚蓮若的本意是要去到琉璃寺取回東西,而看她的表情,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他如何能夠放心。
楚蓮若微微一愣,然後淺笑的答道:“好!”
胥陽斜斜勾唇,似乎每一個角度看過去都是無懈可擊的,這般的俊顏,若是沒有斷袖之嫌,或許王府後院,早已經被塞滿了都不一定。
不過看著他此番模樣,楚蓮若覺得,施玉音或許這一次會遭災,不過那又如何,她的同情心可沒有氾濫到連敵人都要同情一番。“你今日可有危險?”
胥陽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搖了搖頭,”當日那位自以為是的皇帝將宰相一事好端端的推到我的身上,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的,他以為這樣便可以無事一身輕了麼?”他不屑的笑了笑,“我在最後處決之前,向他要了一道空白聖旨。”
“空白聖旨?是不是那天……嗯……我們在御書房碰上的那天?”楚蓮若下意識的先重複了一聲,然後恍然大悟,隨即轉身,“你可是早就算好了吧!”
“沒,我怎麼知道,他那天正想要封你為後,要是我再遲到一些,怕是這後位也就封成了,真是,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吸引力有多強!”胥陽有些醋味泛酸。
“好啦,這不是沒成麼?幸好有你!”楚蓮若默默的順著他的胸膛,可不能讓胥陽就這麼生氣了,雖然她的心中很是開心。“對了,那今日書房之中是個怎樣的光景,太后可是去了!”相當聰明的轉移話題。
胥陽將下巴蹭在她的頭頂,“放心吧,我自是全身而退,只是這一次,胥容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爺,最是厲害!”楚蓮若識時務的拍了拍胥陽的馬屁。
“那是自然,早在母妃逝去那一年,我便知道再無人能夠護我,從此,我便絕對不會讓旁人將髒水潑在我的身上,絕對不能!”胥陽橫眉斂目,眼神交替之間,自有一股凌厲。
“你以前一定很辛苦。”楚蓮若抓住胥陽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淺淺覆了上去,雖然覆蓋不住,卻自有一番心意。
胥陽只覺得手上一暖,隨即便揚起唇角笑了笑,“比之於你,也不過爾爾。”
楚蓮若微愣,她的童年,於秦照夕而言,是完美的,於‘楚蓮若’而言是悲哀可憐的,只是長大之後的她們兩廂命運卻是對換的。
“也慶幸於那些,讓我成長,讓我今生今世碰上了你。”
“誰說不是呢!”胥陽對於她這麼說很是贊同,可是那今生今世四個字,卻終究讓他眉頭狠狠跳了跳。
總是有這樣的感覺,難道他所想象的那些都是真的?難道真的是最不可能的可能!
“你在想什麼?”楚蓮若推了推他。
“想你!”胥陽幾乎是脫口而出,楚蓮若啞了啞,竟然很是自覺地點了點頭。
越來越自然,越來越和諧,越來越讓人能夠隨時隨地的想到對方,他們終究是越來越將對方放在了心上。
胥陽是樂見其成,楚蓮若也漸漸的放開了心。
宰相的事情,沒想到最後的挫骨揚灰竟然換來了母子之間冷漠疏離的關係轉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句話,雖說不妥,卻也是最符合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
三天的時間,幾乎是一晃而過,楚蓮若當時自胥陽離開之後,還在想,他到底是想要怎麼做?
沒想到,這三天裡,幾乎每遇上一個宮人,都能聽到他們在暗處的閒言碎語,也不知道是從哪兒颳起的一陣風,竟然在說,施玉音曾經從冷宮裡死而復生,最近愈來愈顯瘋癲之態,偏褚靖軒去了幾次,都被非打即罵。
因而逐漸便有人再傳,她是在冷宮之中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且越來越離譜。
施玉音已經為此懲罰了好幾個宮人,只是楚蓮若稍稍留意了一下,那些宮人都是淑妃殿的,到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人為!
要說,胥陽絕對有這個能耐,可以讓施玉音照著他暗中安排好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