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陷入了一片安靜,所有的眼光包括楚蓮若全部落在了褚靖軒的身上。
褚靖軒苦笑著搖頭,“貴妃娘娘,我身上的東西和上午來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言下之意,這上午好好地,下午怎麼會突然變成這般模樣?
“誰知道,你沒有重新佩戴什麼陷害於我的東西。”施玉音顯然不會相信,她想要脫離這樣的處境,就需要一個替罪羔羊。
而就是這麼巧的,褚靖軒撞在了她身邊的樹上。
“皇上明鑑,娘娘慎言。”褚靖軒可不是那弱小的人,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前面有樹而不躲開呢?
“不,你身上多了一樣東西?”就在楚蓮若想,這事兒要如何收場的時候,那‘少年’突然一臉嚴肅的站了出來。
楚蓮若雙眼眯了眯,這可好玩了,這人定然是胥陽身邊的無錯,但是這個時候,幫著施玉音為何意?
上官文慈扯了扯楚蓮若的衣袖,她顯然是看懂了這裡面的門道,只是這少年來的這一出,實在是讓她措手不及,其他她都不關心,她只是想要去往琉璃寺而已,就這麼簡單!
楚蓮若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胥陽的人怎麼也不會如此莽撞的,一定有什麼深意!
“哦?我身上多了什麼東西?”褚靖軒不解的看向少年,臉上倒是頗為鎮定,一看就不是心中有鬼的。
楚蓮若多多少少都有些鬱卒,她發現,這現在任何一個人都比她會演戲了,果然是胥陽明裡暗裡為她遮擋了很多風霜雨露麼?
“這個!”那少年也好玩,她的身高只到褚靖軒的肩膀,然後伸出一雙潔白的手,直接就朝著他的領子裡探去。
褚靖軒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明白的很,這人是個女子,還是個少女,這般大膽,他可不想負這個莫名其妙的責,在與她視線相交的時候,他狠狠瞪了一眼,只是豆蔻少女甩都不甩他,隨他的眼神飄渺去。
楚蓮若好笑的看著這兩人,改天和胥陽說說,指不定能夠成就一對眉來目去的有情人呢!
‘少年’從他的領子裡揪出來的是一截象牙,“這是我今日拜師的時候,送給師傅的,我們家族放在祠堂裡供奉的,驅魔正邪!只是這一截象牙,就算是多出來,也不至於讓貴妃娘娘瘋癲啊,除非……”
‘少年’似乎口無遮攔,說道這裡,眼神一縮,褚靖軒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兒,一邊低低斥責,“不許亂說,不要命了!”那聲音雖然低,但是絕對可以讓此間屋子裡的大部分人聽見,尤其是施玉音和高高在上的胥容天子。
楚蓮若只想翻白眼,這分明就是串通好了的,只是那‘少年’去扯出象牙的事情大概是出乎褚靖軒意料的。
虧他和上官文慈還在暗中擔心,真是白擔心了!
“皇上,這事兒可大可小,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如今宮中已然人心惶惶,不若聽了夕妃的話,讓玉貴妃隨著咱們一起去宮外琉璃寺,一來祈福,二來……”淑妃竟然也贊成了楚蓮若的打算,這不禁讓她多看了一眼。
這根本就是每一個人的心中都藏了小小的心思,就連明明是被迫的施玉音,都在沒有確定能不能出去的時候,心中暗暗的下了決心。
權利的浸淫當真是恐怖,楚蓮若不得不感慨,前世的她到底是被怎樣的保護,才能至死才看清人世本性,人間本心。
胥容沉吟了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夕妃與淑妃都這麼想,那麼……”
胥容的話到此被楚蓮若打斷,“皇上,姐妹們一同前去的話,怕是會有些不大安全的,不若讓褚太醫同行?”
“你們四人一起去?”胥容似乎沒有鬧清楚重點,這才再次重複。
“正是,沒有道理留下我們誰的,畢竟同為皇上您的妃子。”楚蓮若淺淺施禮,大大方方。
“這樣的話……也好,今年到如今也確實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你們一起去也可代表皇室的態度,這樣,孤讓風世子領一隊禁衛軍隨你們同去,護著你們的安全,雖說琉璃寺是京郊唯一一座古寺,但是再怎麼說也在山上,這長途跋涉也定是少不得的,莫要苦了自己。”
“為皇上祈福,我們不辛苦。”第一次,她們心有靈犀,開口說出了同樣的話。
胥容自然對她們的話滿意的很。
楚蓮若對於派遣風世子與她們同去,樂見其成,也不知道胥容是否忘了,蕭風去哪兒,這胥陽可是會跟著去的,那麼可就光明正大了。
還是說,這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