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情此景的卿卿,雙目迸射出歷芒,她看到了楚蓮若的擺手,她不能讓一切就此毀於一旦,她不能讓胥陽真的與胥容在這個時候大打出手,外亂未曾平息,宮中滿是人精,都在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卿卿離開了,猛地,她奪門而出。
見卿卿離開的匆忙,胥容高聲提醒了屋外的李公公,之後,一把抱起楚蓮若就朝著奉元殿後的側殿而去。
不遠的幾步路,楚蓮若卻覺得度秒如年,手指深深的掐進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她試著和胥容說話,她試著轉移注意力,包括將梅溪晚都給說了出來,卻也只是得到了一聲同意的輕“嗯”之聲。
這一刻的楚蓮若是絕望的,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渺小,有細碎的晶瑩在楚蓮若的眼中閃過。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胥容的吻就那麼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緊緊抓著身體下的床單才未能將那一個不字說出口。
忍的何其艱難?!
身上傳來涼意,楚蓮若的外袍被褪了去。
一瞬間的涼意,讓她一下子清醒,不行,她必須反抗,否則,若是讓胥容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那麼之前流觴代替她的謊言便不攻自破,這樣的結局也是絕對不可以出現的。
意識一清醒,她便開始掙扎……只是胥容的力氣終究不是她一個小女人能夠反抗的,心中駭然,雙手更是不停的開始推拒。
胥容卻僅僅皺起了眉頭,一把將她的兩隻手給按在了楚蓮若的頭上。
他的吻突然自額頭落在她的唇瓣之上,楚蓮若心中直作嘔,她擺著腦袋,嗚咽出聲,“皇上,這裡,這裡是,奉元殿,您可是……叫了風世子的……”楚蓮若急切的提醒著他。
胥容卻是不管不顧,“孤的夕妃就莫要害羞了,李公公自然會守好了門。”
一層一層的恐懼如潮水一般將楚蓮若淹沒在裡面,窒息一般的氛圍將她籠罩,楚蓮若心中此刻百感交集,但是她閃過的每一個念頭裡都絕對摻雜著胥陽的身影,早知道,早知道,她的身體就該早早的給了胥陽……
周圍仿若成了一個真空,楚蓮若再聽不見胥容的聲音,也看不見胥容的表情,只是手下的床單已經被她捏的變了形。她的衣裳便僅僅剩下了一件肚兜,衣裙早已落地!誰能來救救她。
胥陽,你現在在哪裡?
胥陽,你以後可還會喜歡我?
胥陽,你會覺得遺憾麼?
胥陽,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能喜歡你了!再也不能喜歡你了呢,這一段感情終究也只能無疾而終了麼?
她不想的,她不希望的,她不願意的,她緊緊咬著唇瓣才沒能喚出那一聲——胥陽,只是這一咬牙,便聽到身上人的一聲悶哼,但是轉而是更加熾熱的吻。
昏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屋子裡愈加的昏暗,就當那最後一步臨門一腳的時候,刀劍劃破窗稜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之中尤其的刺耳。
“胥容你這個狗皇帝,拿命來。”一個低沉得嗓音破空而來,劍影反射著外頭得天光,折出寒芒。
屋內胥容眼中大駭,手上動作微松,楚蓮若手上一推,胥容就被他推離開了去,她眼疾手快立時抓過一旁得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口中大呼,“來人,有刺客。”一連串得動作比之胥容還要鎮定三分。
胥容抓起身側厚皮裘,披覆在自己得身上,動作也快,不過眨眼之間,卻是並無慌亂。“來者何人?”此問一出,來人卻並不回答。胥容早已拔出了奉元殿牆上得長劍,他雖然不能說是文武全才,但是畢竟一朝天子自保得功夫還是有的。
刀光劍影,鏗鏘幾聲,“鐺啷”一聲,胥容得劍被挑到了地上,他得手臂被劍尖挑破,流出鮮紅,“皇上……”門被慌慌張張得侍衛推開,一剎那,見到黑衣人自己胥容留著鮮紅得手臂之時,臉色大變,“大膽狂徒,竟然傷了皇上,給我抓住他。”隊長一聲落下,身後得一堆人手執大刀就朝著來人擁去。
可是,這間屋子本就只是供休息得側殿,空間本就不大,一窩蜂得湧上去,可想而知結果必然是自己人亂成一團。就此間隙,黑衣人清瘦得身影連動,突破了侍衛得防備圈兒,竄出了屋子。
“廢物,還不快去追。”胥容冷冷大罵一聲。那些侍衛們才連連點頭,爭搶著爬窗得爬窗,奪門得奪門。若不是此刻時機不對,楚蓮若都該笑出聲音了。沒見過這麼愚蠢得……就像是在故意製造混亂一般,讓刺客逃脫一般。突然楚蓮若得腦袋一個機靈,故意?卿卿雖然離開,但是不代表她就什麼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