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年過去了,在看如今自己姥爺家從院裡到屋裡幾乎就是大變樣。
杖子清一色用木板隔離的,大門也是木質的了,園子裡有兩個大糧倉,院中西邊還有兩間大豬舍,又見雞鴨鵝院中不下六七十隻,等進了外屋地,東西屋的鍋臺都是用水泥抹的,乾淨還好收拾衛生,北牆一個大碗架緊挨著三個酸菜缸,就連燒火的柴火擺放的也是整整齊齊。
東屋,一進屋,東牆三面大鏡子,下面是兩對老式的箱櫃,北牆放著一個黑白電視機,西牆擺放著一臺縫紉機,還有一張能摺疊地桌,牆上不是花花綠綠的報紙牆,而是大白紙張糊的牆,屋裡屋外整潔乾淨,屋內暖和,不需要像在自家似得,冬天炕上離不開棉被。
“小琴?還是小娟?”趙老太太可分不清她們姐兩誰是誰,不過她一琢磨,就以她家老頭子的性子,恐怕是不會帶孟小娟回來的。
王淑蘭的想法和她婆婆一樣,可她在大門口叫了一聲也沒見她搭話,也就不好在問下去。她就這性子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從來不牽扯下一代,這也是趙老爺子佩服自己大兒媳婦的地方。
這時停好車子的趙老爺子才進屋,見她們三人大眼瞪小眼來回看,眉頭一挑,道“她是孟小琴,我們還沒吃飯呢,給我整口吃的。”進屋脫去外套往門口牆上釘子上一掛,又去給他外孫女倒了一杯熱水。
“小琴,這是你姥姥,剛才那個是大舅媽,不要怕這是家裡,趕緊脫著棉襖上炕暖和暖和。”
趙老太太從猜到她是孟小琴以後,眼淚就偷偷的落了下來,見她還能自己懂得脫鞋上炕,心中算是好過了一些,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邊拽了拽,意思讓她挨著自己坐。
“姥姥。”
“唉,這好好的咋就得這病了呢!”趙老太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想起苦命的大閨女,又看著大外孫女,她這心堵得慌。
王淑蘭聽見屋裡的哭聲,急忙把灶坑前的柴火給收拾利索,立馬開門進了屋裡,她不是八卦,主要是她婆婆性子剛烈,她進門這二十多年裡,哭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如今聽見婆婆放聲大哭,她怎能不心慌。
“媽,你這咋了?”
“唉,讓你爸和你說吧。”她轉頭看眼自己的公公等著他給個答案。
趙老爺子搖了搖頭,把事情學了一遍,王淑蘭也是心軟之人,一輩子生了三個兒子,對沒有閨女始終耿耿於懷,聽說孟小琴得了這病,她哭的比她婆婆還要傷心。
“爸,明天抓緊帶孩子去看看病,以後要還這樣可咋辦呀?”女人這一輩子都不容易,她不是看不上她大姑姐,而是氣她罷了。
攤上那樣的丈夫誰也不想,可她大姑姐倒好,這些年她就沒聽說過,他們兩口子因為賭博鬧過一次離婚,不是她盼他們離婚,是那樣的男人她看著真窩囊就不要提和他過日子了。
“明天得吧!”
“想吃啥,舅媽給你做去。”王淑蘭看眼面無表情孟小琴,抹了一眼淚,嘆氣的問道。
“你就整口吃得就行,等她治好了,咱們在好好吃上一頓。”趙老爺子嘴急,不能捱餓,見兒媳婦張羅要從新做飯,他急忙把話給攔住了。
王淑蘭一下想起她公公嘴急的毛病了,抿了抿唇急忙又去接著做飯去了。
不得不說,從進屋到現在,孟小琴對姥爺一家人又有了新的認識,她以前一直以為舅媽是個尖酸刻薄之人,可剛剛見她哭得傷心又張羅給她瞧病,她想這樣的舅媽不會是傳說那樣的人。
晚飯很簡單,一菜一飯,二米飯土豆醬,沒有富裕人家奢侈吃穿用度,姥爺家人穿的都很樸素,雖然大舅至今自己也有幾年沒見到了,可舅舅的脾氣十乘十隨了自己的姥爺,看著他們相處如此融洽,她羨慕,但是不嫉妒,這也許就是每個人的命吧!
晚上蓋著厚實的被子看著窗外的月光微微一笑,她睡了,也許是換了一個環境,也許是這裡讓能她很安心,總之她卸去了防備,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第二天,當她醒來時,天色已經亮了,看著潔白的棚頂,她想她以前命運好比這棚頂,從潔白無暇到千瘡百孔,回頭想想她能怨誰恨誰呢?不懂得爭取活該自己被人欺辱,不懂得保護自己活該被人欺騙吧,也許她永遠不會做到忘恩負義,可她會慢慢學會堅強。
趙老爺子帶著孟小琴趕著馬車,走了快兩個小時才到富裕縣人民醫院,停好馬車,爺倆下車直奔醫院一樓外科辦公室而去。
“韓國禮在嗎?”
韓國禮正在低頭看病例,聽見有人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