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鳳,我下次定不饒了她!”
她從來沒見過像白鳳這樣的人,簡直極品至極,做出來的事令人髮指,即便是畜生都比她有心!
“阿曜,我們走。”唐玥猛的站起身,抬腳就往外走,一刻都不停留。
雖然知道白鳳不會殺小熊,但小熊在那樣的女人手中肯定不會好過,她可不會像普通的奶奶去疼愛自己的孫兒,在白鳳眼裡只有她自己和她的野心,其他人全都是她的棋子,一旦成了絆腳石立即踹開,絲毫不留情面。
鳳君曜看著火急火燎走人的唐玥,捏緊了拳頭,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意。
一路施展輕功,很快到了厲王府。
到了厲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將衛歡兒從水牢中提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衛歡兒已經被泡了一天一夜,又加上被趙霖刺的一劍,傷口又沒有處理,那裡已經開始腐爛,整個人猶如被折磨了酷刑一樣癱在地上。
唐玥俯首冷冷地盯著地上坐著的衛歡兒,少頃,才冷聲開口,“你主人是誰。”
她的主人肯定不是白鳳,像白鳳這樣的人也只有鳳清乾才會為她捨身買命。
“咳咳咳……”衛歡兒無力地咳嗽了幾聲,抬眸看著唐玥,唇角勾出一抹苦澀,“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
即便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是不願說出她背後的主人,可見忠心程度。
唐玥微微眯了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他是海一角吧。”
她的話果然讓衛歡兒身子不由動了下,明顯她猜對了。
海一角還真的是他,這個人到現在還不放棄,竟想用小熊來威脅她,讓她替他找尋寶藏。
他到底是誰,到現在他的身份還不能明確。
一個人能隱忍到這種地步,可見也是個人物。
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動了她最在乎的人,這輩子她和他勢不兩立!
衛歡兒坐在地上,低垂著頭不敢看她,她現在只希望唐玥能痛快的給她一刀。
死了,就不會痛苦了。
“以前看在阿航的面子上屢次放過你,可你卻依舊忠心你的主人,還害我的兒子被人搶走,你的忠心的確讓人另眼相看,可你卻動了我最在乎的人。”
唐玥冷冷地說道,然後將一把匕首丟到她跟前,“你自己了結吧。”
她不是聖母,對於害自己兒子的人還能心慈手軟。
衛歡兒慢慢將匕首撿了起來,眼眸中的淚水滴落在匕首上,泛出晶瑩的淚水。
她不是怕死,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流眼淚,只是覺得自己眼眶發脹。
從小她就被人訓練,在她的意識裡只有主人,誰是她的主人她就要無條件的效忠,無條件的服從。
本以為她會做一輩子沒有感情的工具,可是卻讓她遇上了衛亦航。
這個男人開始她接近他也只是奉命行事,前主人給了她一塊玉牌,讓她頂替衛歡兒去接近衛亦航,然後,順利進入厲王府。
接近衛亦航只是她的任務,衛亦航在她眼裡本應該是她進入厲王府的跳腳石,可跳腳石在不知不覺中竟闖入了她的心,將她的整顆心徹底徹底淪陷。
衛歡兒看著匕首上的一滴滴淚水,眼已經朦朧。
她死了,他會傷心嗎?
不會吧,他現在肯定恨死她了。
這樣也好,從今天開始他不再痛苦,徹底解脫了她對他的束縛,再也不用兩頭難了,再也不用為了救她而愧疚鳳君曜和唐玥了。
衛歡兒揚起臉,兩行清淚從眼角流過。
舉起了匕首,慢慢閉上了眼。
然後,用力朝著自己的心窩刺去……
“不要——”
在刀尖刺破皮肉的同時,她的手被一隻手緊緊握住,硬生生的阻斷了她自尋短見。
睜開眼,看到身邊的男人,衛歡兒內心越發的難受,“你為何還要救我。”
她做那麼多不能原諒的事,可他卻依舊救下她,她真的不值得他這麼做。
衛亦航扔掉手中的匕首,雙膝跪倒在唐玥面前。
“你……”看到他如此,衛歡兒無聲的哭了。
他一向灑脫慣了,雖然鳳君曜是高貴的厲王,但他卻和厲王稱兄道弟,從未以下屬自稱,更沒有見過他向人下跪。
這是第一次,他向人下跪了,還是給她求情。
她何德何能讓他如此做,她真的不配。
衛亦航沒有看她,完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