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們放心,但凡有我在,我也不會讓人哄了大哥去的。”
沈長致忙感激不盡。又說了一些閒話,沈孝親自將二人送出了院子,看著兄妹倆遠去,這才轉身回了屋。
“往後,你們兄弟倆,就多去你們大伯家轉轉,若是有人上門,你們也瞧著些。你們大伯一家子對我們家有大恩啊,可不能讓長致託付給我了,讓他失望,讓他去書院也不安心。”
沈長貴應了。“往後白日裡我們去大伯家做竹編,也能陪著王嬸說說話。”
“嗯。”沈孝點點頭。“咱做人啊,可以窮,但是不能沒有良心。”
沈團團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開口,“我還以為,哥哥是給二叔送銀子的。”
沈長致瞪了一眼沈團團,“就跟我肚子裡的蟲子一樣,啥事兒都瞞不過你。只不過看著二叔和長明他們躍躍欲試的模樣,我覺得,二叔是不會要的。就算是給了再多的銀子,還不如讓他們自己重拾生活的信心。沒有什麼,比自己能賺錢,來得更好。”
“嗯,許是我以前對二叔誤會頗深。”沈團團雖然從來沒有說過沈孝的不是,但是沈孝以前不喜她這個閨女,她也同樣不喜歡沈孝。但是沒有想到,沈孝經過了家中變故,對沈團團又了改觀,沈團團同樣對沈孝有了改觀。
等著沈長致去了一趟里正家,勞煩里正平日裡多多照拂自家,里正一聽沈長致去的是於隱書院,哪還有不應的理兒。
簡單地收拾了一番,到了約定的日子,於隱書院就來了一個先生,恭敬地請肖老去書院。
當著沈團團的面兒吃了藥的肖老,看起來頗為地有架勢,帶著沈長致兄妹二人上了馬車。因為肖老早就說了要帶人一道兒去書院,所以書院裡也是早有準備,就連馬車也選得格外地寬敞,就是坐了四個人依舊不顯得逼仄。
於隱書院的派來的先生姓許,許先生見著肖老,不自覺地帶著一絲恭敬。這才沈長致暗中觀察許久,也記在了心裡。
“肖老先生,山長特意交代我來接您和您的弟子,您如果有什麼意見,可以跟我說,我會回稟山長的。”
肖老頭兒只是看了一眼已然中年的許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安德十八年的進士?”
“是的,承蒙肖老先生提攜,學生是安德十八年間的進士——”許先生恭敬地說道。
肖老頭兒搖搖頭,“舊事不提也罷,你在於隱書院多少年了?”
許先生沒有絲毫地思考,“學生在書院已經有十二年了。”
肖老頭兒點點頭,“書院是那位的產業,你在書院裡能一待就是十二年,可見是有心的。放心,這一日,不會遠了。”肖老頭兒意有所指地說著,聲音很輕,近乎於呢喃,但是卻是讓許先生的眼裡迸射出光芒。
“先生有何要吩咐學生的,學生定當竭盡全力。學生原本以為,京城一別,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許先生惆悵地感慨道,“我還記得,那一年的京城好像格外地冷。”
“這些年,我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跟著我學畫,往後在書院裡,你幫我多照拂一下吧。我年紀大了,時常有腦子不清楚的時候。”
這一回,沈長致也沒有反駁,就算是沒有磕頭捧茶,沈長致願意跟著肖老頭兒來書院侍奉肖老頭兒,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將肖老頭兒當成了自己的先生看待。
許先生這才認真地打量了一眼沈長致,對於沈長致如何,許先生並不作何評價。但是想著肖老能當著沈長致的面兒說出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來,許先生就知道,這個肖老新收的弟子在肖老心中的地位。
一時之間雖然想了很多,但是當下連忙應了聲,“這是自然,就是先生不說,學生也一定會做的。若是師弟往後要考科舉,有問題都可以來問我,師兄不才,但是也好歹也是經過了一輪科舉的。”
沈團團一直低著頭默默地聽著,心裡雖然有疑惑,但是也不知道現在不是解惑的時候。
有了許先生刻意地敘舊下,氣氛總算是不錯。
一路說笑著到了於隱書院後,在許先生的張羅下,沈家人帶來的東西都被搬進了院子裡。院子不大,雖然比沈家的院子小了許多,但是院子偏僻,又有一處小池塘,還有一處小菜園子,沈團團轉了一圈後,倒是也是十分滿意。
沈團團歸整下來後,頭一件事就是去灶房,看著灶房裡就是連鍋碗瓢盆都已經準備好了,心下滿意。
就是連跟進來的肖老頭兒也不住地點頭,“不錯,不錯!往後家裡就交給團團了。”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