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婆子嚥了咽口水拿了柳條又要追上來的時候,趕緊撒丫子跑了。
安婆子氣得直瞪眼,可這會也真的是沒力氣了,嘴裡頭嘀咕:“這胖丫頭是不是偷吃了,要不然能跑這麼快?”
這會正好楊氏從外面挑水回來,安婆子就一臉狐疑地盯著楊氏看。
楊氏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同時也有些害怕,不知自家婆婆又在作什麼怪,並沒有看到地上的豬草,走過安婆子身旁過的時候,不小踩到一根較長的豬草,被絆了一個踉蹌,最後雖然站住了,可有一邊桶卻撞到了門框上,裡面的水灑了不少出來,並且盡數灑到了安婆子的身上。
這是井裡頭打的水,又還是春末的時候,不可謂不涼,澆了安婆子個透心涼。
安婆子一下子就氣懵了,抓著柳條就往楊氏身上打,把打不到小的氣全撒到了大的身上:“好你個黑心婆娘,這是成心想弄死我這老婆子不成?不就讓你挑個水,竟然反了天了,還敢報復我老婆子,一群壞下水的玩意,沒一個好東西……”
楊氏也不敢躲,挨著打也不敢還手,甚至不敢讓桶裡頭的水灑出來,就那麼愣愣地站在原地捱打著。
那張因為中風而變型的面癱臉上掛著一臉苦色,再加上現在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無論怎麼看都覺得異常猙獰,而看著這張詭異無比的臉的安婆子心裡頭漸漸地也感覺怪怪的,只打了一會兒就打不下去了。再加上身上涼颼颼的,又實在是沒了力氣,低罵了一聲晦氣,收起柳條就回了上房。
楊氏這才老老實實地將水挑到水缸裡去,然後又挑著擔子出去了。
廚房裡安蕎正跟黑丫頭大眼瞪小眼,很明顯黑丫頭在生安蕎的氣,至於為毛生氣那也很簡單。是為安蕎一改過去那包子性格,竟然做起了頂狀安婆子的事情來,害得楊氏捱了打。
因為楊氏的身體向來很差,黑丫頭一直害怕楊氏會被打壞,所以儘管長了一身的反骨,平日裡也多是老老實實的,就為了讓楊氏少挨幾次打。
安蕎不以為然,冷笑:“你擔心啥?打壞兒媳婦這種事情,那老太婆明著可不敢做出來。上一次差點把人給打死之後那老太婆就聽了你大伯孃程氏的勸說,把棍子改成了柳條,能打得很痛快又不會把人給打壞,還能讓被打的人疼上好幾天卻又不耽誤幹活。”
黑丫頭沉默了一陣,還是說道:“那今個兒娘捱打也是你害的。”
安蕎斜眼:“少把事全往我身上推。”
黑丫頭又再沉默,顯然也覺得自己有錯,卻固執地不肯認錯,一臉不高興地幹著活,情緒顯得十分低落。
然而……餵豬的時候對著豬罵了一頓,喂完以後就滿血了。
“胖姐,這會天黑了,咱們趕緊去老屋那邊弄魚吃,到時候帶點魚肉回來給娘。每天就只吃那麼一點,乾點活肚子就空了,娘這會指定又在喝水解餓呢!”黑丫頭先是鬼鬼祟祟地往外觀察了一下,然後一把抓住安蕎的袖子,拽住安蕎的袖子就要出去。
安蕎這會也真是餓得不行,順著黑丫頭的拉扯就出了門。
剛走兩步黑丫頭就停了下來,對安蕎說道:“你先去,我去拿點東西,還得跟娘說一聲,要不然娘不見咱們倆回來又得擔心得出來找人,到時候被發現咱們倆不在家裡頭,那可就完蛋了。”
安蕎沒太在意,點了點頭,就自己先悄悄溜出了門。
☆、醜男胖女
多年不曾修理的山腳老屋大且荒涼,已然倒塌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半甚至連屋頂上都長滿了人高的草,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無比的陰森可怕,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安蕎順著記憶找到了老屋這裡,再是大膽看著這樣的老屋也有著幾分發悚,連穿越這種事情都親身經歷過,哪怕說這個世上有鬼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安蕎嚥了咽口水,拍拍胸口給自己壯了一下膽,然後埋頭衝了進去。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踏出第一步,那麼第二步就不是多困難的事。
安蕎本就是一個能拼的性子,常常會如同現在這般,就算再是害怕也要硬著頭頂衝進去。因為安蕎覺得只要衝進去了,裡面就算有再可怕的東西,那也不比在外頭猜測的時候來得可怕。
事實就是如此,夜幕下的老屋雖然看起來陰森可怕,裡面卻安然無恙,除了多了些蟲子的叫聲以外,就沒有別的特別的地方。那個如此黑炭般的醜男人也仍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就跟死了一樣,那條被黑丫頭藏到乾草下的大蛇也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剛藏進來的魚也在原地。
安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