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大多都是平路跟下坡路,不會很難走的。”黑丫頭越說越興奮,瘦得跟雞爪似的手不斷地比劃著,說得就跟真的似的。
可真要用拖的,走不到十分之一的路,那就得累死人。
這死丫頭還想往上坐,還要臉不?
不過安蕎回憶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麼個回事,縣城就在河的下游,倘若有個小船的話,順著河流就能直接到達縣城,這速度還很快。
船?唔,可以想一下。
然而只是想了一下,安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做般需要時間。就算是做好了船她也不敢順著河流下去。上河村到縣城的這雄姿段路,有著數道河壩,河壩下面是瀑布與深潭,無論哪一個都不是船能過的。
不過別的不好整,幾個小的木軲轆還是弄得出來,正好這匕首鋒利。
“快到了,你自己摸索著走著,我去辦點事。”安蕎從記憶中翻出離這裡不遠的一個池塘裡泡著一根十分圓潤直溜的木頭叉子,粗的地方大概就比那條蛇粗點,分叉的地方有四五個叉子,比嬰兒手腕還要粗上一點。
那樹還是安老二安鐵柱砍回來的,原本是打算泡上半年,然後拿回來擱屋裡頭掛東西用的。可惜樹剛泡上沒幾天,人就被徵兵役去了,一同被徵去的人,能回來的都回來了,卻不見安老二回來,也沒有半點訊息,有傳是當了逃兵了,可誰知道這是真還是假。
這木頭泡了那麼久,說不準有多臭呢。
可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那根木頭泡了那麼久不腐爛,鐵定是個好的,用來做車軲轆應該不會半道子散架。再說了,這個時候讓她上哪去找合適做車軲轆的木頭?
如此想著,安蕎也不管黑丫頭怕不怕了,轉身就往池塘那裡跑去。
黑丫頭開口想要叫住安蕎,可叫了幾聲安蕎也沒管,叫太大聲又怕把左右鄰舍給吵醒。沒了辦法只好站在原地,在路上走著的時候黑丫頭就算再害怕也能堅持得住,可讓她一個人這個時候進祖屋,她是真的沒有多少膽子。
安家祖屋鬧鬼的傳說,可是由來以久,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誰敢先去?
黑丫頭原地不知等了多久,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伴隨而來的是陣陣腳步聲,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趕緊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