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氣憤,把我打了個半死,這就是事實。”
“這麼說來你其實想打的是姐夫,卻不小心打了婆婆?”
“對!”
“打姐夫也不對,那是你的相公你的天,你就該小心亦亦伺候著。”
“……”
安蕎突然就覺得自己不該跟一個小孩子計較,更不能跟一個孩子理論,要知道欺負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那是十分掉面子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怕再扯下去,她會忍不住下爪子拍死這丫頭。
這時門外的謾罵聲依舊不停,並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安蕎豎著耳朵聽了起來,越聽就越是無語,嘴角都禁不住抽搐了起來。
“什麼叫我們老朱家睡了那小娼婦,我們老朱家可要不起這樣的媳婦,分明是那小娼婦睡了我們老朱家的炕,我們老朱家還沒跟你們要這銀子呢!趕緊把銀子交出來,要不然沒完。”
“要銀子沒有,要人倒是有一個,要就拉回去。”
“滾犢子,那小娼婦誰要你賣誰,我們老朱家要不起,趕緊還銀子。”
……
又見這黑丫頭還在碎碎念,安蕎乾脆就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外面的事情來,畢竟剛醒來的她還是有點懵逼的,想要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的時間,又是怎麼回到這裡來的,外面的又是怎麼吵起來的。
誰料說起外面的事情,黑丫頭又有了說不盡的話,叨唸道:“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老朱家想要把你給休了,還想把彩禮錢給要回去。要說這老朱家也忒不是東西,就跟奶說的,姐你這麼大個人難不成讓他們老朱家家白睡了不成?就算是休了,也別想把銀子要回去,要不然我跟娘還有弟弟這日子就沒法過了,胖姐你也真是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
安蕎頓時這臉色頓時又不好看了,要是沒有原主的記憶那還好說,可自打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安蕎就知道原主在老朱家的半個月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日子,跟這黑丫頭嘴裡頭的好日子根本就搭不上邊兒。
可見這黑丫頭一臉嫌棄的樣,安蕎也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換作是過去,安蕎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堂堂一天朝神醫會輪落到這種人嫌狗厭的地步,內心抓狂得想要揍人,甚至想要把眼前這黑丫頭的嘴巴給縫起來,可等她找針的時候卻發現她精心打造的那盒銀針沒有了,才再次猛然想起自己見鬼地穿越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安蕎一臉怒容。
黑丫一看安蕎來了氣了,立馬又教訓:“你看你,連說都不讓人說了。”
安蕎皮笑肉不笑,朝黑丫頭勾勾手指頭:“丫頭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
黑丫頭一臉古怪:“胖姐你想幹啥?”
安蕎怒:“你滾不滾來,要不滾來就滾出去!滾來姐就給你支個招,說不準不用還那二兩銀子還能多賺點,滾出去姐正好耳根清靜。”
聽到有銀子可賺,黑丫頭很痛快地滾了過來,一副你千萬別騙人的樣子,看的安蕎眼角直抽抽,很想抽死這黑丫頭,不過還是冷靜下來在黑丫頭耳邊說了點事,讓黑丫頭認真去辦。
黑丫頭聽著聽著眼睛就亮了起來,連連點頭,然後歡快地跑了出去。
看到黑丫頭離開,安蕎往炕上一倒,長長地舒了口氣。心想這死丫頭還真難湊,真心懷疑是不是跟原主個憨貨同一個娘生的。
☆、窩裡頭橫
若不是兩頭有人拉住,安婆子跟朱婆子早就打了起來。人家安婆子之所以不給退銀子,那不是心疼安蕎這個傻胖子,而是心疼這進了口袋的二兩銀子,只要這銀子好好的,才不管安蕎是死還是活。朱婆子有理也沒理,說什麼朱老四沒睡過安蕎,所以這二兩銀子得還了。
可安蕎嫁過去半個月,睡沒睡這事說出去也沒人信,就算是沒睡也當成是睡了。
反正這種事情外人不好摻合,由著這兩家自個撕逼,一旁看熱鬧就行了。
黑丫頭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扯住安婆子想說點什麼,可這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安婆子給一巴掌撂地上去了。
安婆子橫看豎看都覺得這二房的不順眼,這次還是二房這裡惹出來的事,安婆子對二房自然沒好氣,黑丫頭正是二房的二姑娘安粟,安婆子一看到就想也沒想地就拿黑丫頭撒氣,這一巴掌打得可是不輕,打完了還罵了一句:“吃白食的賠錢貨給我滾邊兒去。”
黑丫頭被一巴掌扇到地上也不生氣,不過才十歲的小姑娘而已,竟然也不覺得委屈,腆著臉從地上爬起來,諂媚道:“奶你先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