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吃的啊,不許後悔!”
“……我後悔有用嗎?”
早在安蕎手伸到半道的時候,野菜糰子就被奪走了,第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這野菜糰子就全進了黑丫頭的嘴,這會就是想摳也摳不出來了。瞧著楊氏那一副想要伸手去摳的樣子,安蕎不免慶幸,幸好這黑丫頭咽得快,要不然真得被摳出來。
“行了,趕緊打豬草去,我可告訴你,要是想變得瘦一點,你就得多幹點活,像我這樣就怎麼吃都吃不胖。”黑丫頭兩個菜糰子進了肚子,似乎一下子就滿血了,整個人變得神采亦亦起來。
安蕎看了看天色,估摸著這時候應該是才吃完早飯不到兩個小時,按理來說不應該餓成這個樣子。回憶了一下安家飯桌上的那點事,安蕎一下子就無感了,不免就有些同情這黑丫頭。
就是這黑丫頭長了副賤骨頭,只會窩裡橫的玩意,到了外頭就成了孫子。
☆、到處看看
很快安蕎就知道後悔了,飢餓感越來越強烈,似乎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兩眼昏花,腦子裡只有一個‘吃’字。這具身體在昏迷的前一天就沒有吃過東西,接著又昏迷了三天的時候,合起來就是四天的時間沒有吃過東西,僅僅只是喝了點水。
四天不吃東西,水管個屁用?這人胖雖胖,體質卻委實差得不行,沒走幾步就感覺到兩眼發暈,彷彿頭頂有一萬隻蜜蜂在飛一般,死命地撐著眼皮子,幾乎全是理智在支撐著行動。
就這樣這該死的黑丫頭竟然還在催促:“走快點,白長那一身肥肉了,連走個路都這麼慢,這麼沒出息不如把那身肥肉給我!”
顯然黑丫頭在嫉妒安蕎這一身肥肉,安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好這下河村離山腳不太遠,走了約麼半個小時,就走到了山腳那裡,安蕎也不嫌地上髒或者涼,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往後一倒,四腳趴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地‘裝屍體’。
這胖子要餓死了!
黑丫頭見安蕎這個樣子,忍不住就嘀咕了幾句,朝四周圍了看看,又扒著地皮找了找,好不容易才挖了幾根肥草根起來,嚥了咽口水後才不舍地向安蕎走過去,一臉嫌棄地說道:“喏,給你,愛吃不吃!”
安蕎歪過頭一看,驚訝:“茅草根?”
黑丫頭一把將手縮了回去,瞪了安蕎一眼:“咋地,你嫌棄?”
“嫌棄個屁,拿來!”
安蕎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伸手搶過黑丫頭手上的茅草根,塞到嘴裡頭狠狠地嚼了起來。這會人都要餓死了,還嫌棄個屁。現在就算是那馬糞蛋……不,是加了觀音土野菜糰子擺在她的面子,她也照吃不誤。
沒有嘗試過飢餓的人,根本不知道這種餓得能吃下一頭牛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明明就只是普通的草根,卻愣是吃出了一輩子也沒吃過的美味來,差點眼淚都出來了,安蕎此刻的心情還真不知該如何形容。
黑丫頭見安蕎吃得歡快,轉眼間就吃下去一大把,想了想又跑到剛才發現茅草的地方,把剩下的草根也拔了出來,然後又是一臉嫌棄地遞給安蕎,道:“給你,瞧你這一副餓鬼投胎的樣,幸好這會都春末了,大夥種的菜啥的也都差不多能吃了,挖野菜的人就都少了許多,要不然這草根可輪不到你來吃。說起來也就這會有吃的,要是換作是秋末的時候,這麼好的草根可是挖不著……”
安蕎一邊毫無形象地吃著草根,一邊豎著耳朵聽著黑丫頭說事,肚子裡有了點東西,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般。如此一來安蕎就更加後悔了,早知道真該把那野菜糰子給吃了,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矯情這東西真要不得。
黑丫頭想著安蕎吃完了就幫忙幹活,可安蕎吃完了,算是回了半血了,然後就扔下黑丫頭一個人跑了。
“你忙哈,我到處看看去!”
有句老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麼大一片深山野嶺,咋地都該有好東西才是,安蕎現在滿眼都是吃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值錢的東西。
不管在哪個朝代,錢這玩意都是特別重要的,必不可少啊!
黑丫頭一瞅安蕎跑的方向,頓時就急了,叫道:“胖姐你跑那邊幹啥?那裡頭可沒人敢去,聽說那裡有大蛇,會吞人。”
安蕎腳下頓子一下,對於蛇這種軟體生物,本能地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又摸了摸後腰,沒有銀針的日子實在不好過,可眼前讓她去尋找一盒銀針,還真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就回過頭來看黑丫頭。
準備地來說,應該是看黑丫頭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