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換衣服去了。
壞媳婦兒,給為夫等著,非得治了你不可。
等顧惜之回了廂房,楊氏臉上的微笑就掛不住了,沉下臉扭頭就朝石屋那裡衝了過去。
“胖丫,開門!”
安蕎換衣的動作一頓,好像聞到了火藥味,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砰!
“開門!”
安蕎眉頭一跳,趕緊把換下來衣服扔一邊,披上乾衣服開門去。
門一開,楊氏就鑽了進來,並且反手把門給關上。
安蕎下意識退後,一邊退一邊把衣帶繫上,不料剛退半步耳朵就被揪住,疼得她趕緊把腳縮了回去。
“疼疼疼,娘你幹啥呢?耳朵要掉了。”
楊氏冷笑:“臭丫頭你剛才幹了啥?怎麼就把小惜給惹惱成那樣,別以為你娘我是個傻的,輕易就讓你給騙了。”
安蕎就納了悶了,說道:“娘你咋胳膊往外拐,明明就是你閨女我被欺負了,你咋不去問醜男人,反倒問起我來了。”
楊氏一臉冷笑:“小惜這人看起來不弔兒郎當,不怎麼靠得住,可事實上不管哪件事情,只要落到他的手上,都能做得好好的。而且他這人脾氣也好,頂多就嘴巴里頭說說,什麼時候真生過氣了。你這是犯了多大的事,才讓他追著你打的?”
安蕎抽搐:“我那麼溫柔善良可愛,咋可能犯事?”
楊氏頓了一下,問道:“溫柔善良可愛?我生的閨女,有像這樣的嗎?我咋沒記得有?你給我叫出來看看。”
安蕎:“……”
誰說沒有,原主就很溫柔善良好嗎?
楊氏鬆了手,卻沒打算這麼放過安蕎,道:“說吧,你犯了啥事了?”
安蕎猶豫了一下,說道:“也沒多大的事,就是剛潑了那混蛋一身水。”
楊氏挑眉:“然後呢?”
“然後撿了條兩斤多重的死魚。”
“再然後呢?”
“砸他臉上了,把他給砸躺了,然後我跑了。”
“……”
這閨女行啊,跟她小時候有得一拼了!楊氏挑眉,面上不顯,心裡頭卻是樂開了花,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沒想到就這麼點小事。
不過女婿本就不太喜歡魚,最是討厭聞到死魚的味道,被死魚砸了臉,也怪不得會生氣。
“下次注意點,寧可拿死耗子砸小惜的臉,也不要拿死魚去砸。”楊氏突然就想起,閨女似乎不太瞭解,就提醒了一句:“小惜他不太喜歡魚,嫌忒腥了點,死魚的味道更腥,肯定更加不喜歡了。”
安蕎愣住,還真沒注意過,畢竟每次吃魚的時候,醜男人都會跟著吃。
莫不成因為自己喜歡吃,所以他才會跟著吃?
呃呃,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感覺心裡頭怪怪噠。
“行,下次我準備幾隻死耗子。”安蕎一本正經地點頭,順便把最後一根腰帶給繫上,扯了扯袖子,整理一下跟床單似的衣裙。
見安蕎一本正經的樣子,楊氏沒來由眼角一直抽搐。
“哎,你要是能瘦點就好了。”楊氏看著安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也就嘴裡頭說說,沒指望安蕎能夠瘦下來。
在楊氏看來,安蕎這胖是天生的,打小喝涼水都會胖。
楊氏其實也不太明白,自己跟安鐵柱都不是胖的人,為何安蕎會胖成這個樣子。
而對於黑丫頭的黑,楊氏卻沒有什麼意外,反而一副很是正常的樣子。
安蕎頓了一下,捏了捏自己手背上的肉,呆呆地想了一下,說道:“胖怎麼了?很難看麼?”
楊氏再次嘆氣:“我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難看。不過胖也有胖的好處,不小心掉水裡頭也不怕被淹了。”
安蕎斜眼:“就怕臉朝下,翻不過身來。”
楊氏沉默了一下,說道:“那就是該死了。”
安蕎:“……”
自家便宜孃親是怎麼了?最近總感覺不太對勁,安蕎不由得擰起了眉頭,滿目狐疑地將楊氏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打量了好幾次,懷疑楊氏是不是換了個人,又或者是跟她似的,靈魂換了個芯。
要不然這性子怎麼一天一個樣,現在這個樣子跟以前比起來,簡直是差遠了去了。
又或者僅僅是窩裡橫?
“娘,你不會是鬼上身了吧?”安蕎忍不住問道。
楊氏瞥了安蕎一眼,抬手就一巴掌拍了過去,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