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弟弟的話,安蕎希望他不要是像安谷那樣的熊孩子。
馬車頂上忽然微微一沉,安蕎不自覺往頂上看了一眼,不是透明的什麼也看不見,可車窗那裡卻有一塊紅布在那裡吊著。
再看車外人的面色,安蕎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麼。
黑著臉伸手抓住紅布用力一拽,一隻大騷包被她從車頂上拽了下來。
“醜八怪鬆手,別拽壞本門主的衣服。”
安蕎就不明白了,這殺手門門主是不是腦子有病,一邊嫌她長得醜汙眼睛,一邊又跟個蛇精病似的死活跟著,怎麼攆都攆不走。
“我沒打算拽壞你的衣服。”安蕎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是打算把你的衣服給撕了。”
話還沒說完就用力一撕,質量還不錯的大紅綢,在安蕎手上毀了。
大騷包黑了臉,就這一件衣服還是連夜趕工出來的,那群白痴還跟他強調過,衣服再壞就沒得穿了。
“你們怎麼總跟本門主的衣服過意不去?不服來打本門主不就好了?”大騷包一臉氣紅了臉,被一身衣服映襯著,更顯得嬌嫩無比。
安蕎將手上的紅綢子扔掉,淡定地說道:“我們致力於扒掉你的衣服,只要你還穿紅色的,我們就要扒。除非你換個顏色,比如鍋底黑,屎綠色。”
“本門主心情不好,別煩本門主,否則弄死你們。”
大騷包話說完又爬回車頂上,這是打算賴在那裡不動了。
只是安蕎奇怪得很,這傢伙竟然不去換衣服了,還真是……不好的現象。
顧惜之等人也眯起了眼睛,這殺手門門主竟然不好對付了。
雪韞默默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思考著要不要來個天女散冰,有多少可能性將殺手門門主的衣服弄成乞丐裝。
然而思考了一陣,還是放棄了,怕誤傷到馬車裡的人。
安蕎盯著車頂看了好一陣子,扭頭對黑丫頭說道:“把你的水龍送他玩玩。”
黑丫頭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見安蕎沒有半點反應,就老老實實地將水龍放出來,控制住水龍飄到車頂上去。
“咦。”車頂上傳來驚訝聲。
殺手門門主不是沒見過這水龍,只是沒有這麼近距離看,湊近看了看只覺得晶瑩剔透,還真是好看。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軟軟白涼涼的,感覺還挺好玩。
若這水龍是活的多好,可以要過來玩玩。
觀察了一陣,發現這水龍是閉著眼睛的,不由得往眼睛那裡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再使勁戳一下……
嘩啦!
水龍散了,兜頭淋了殺手門門主一身的水。
“該死!”
聽得車頂上大騷包氣急敗壞的聲音,與那嘩啦一聲水響,再看順著車簷流下來的水,安蕎唇角勾了起來。
智障!
“胖姐我不是故意的,他太使勁戳了,我控制不住就散了。”黑丫頭訕訕地說道。
安蕎記得龍這種傳說中的生物很難擬型,比起其它的來說要更難一些,遲疑了一下,對黑丫頭說道:“下次你不要弄成水龍,換成別的東西,比如水繩子,水鞭子,要不換成美人魚也行。”
黑丫頭愣愣地問道:“什麼是美人魚?”
安蕎就道:“上半身是大胸美人,下半身是魚,手拿魚叉子。最厲害的招式不是用魚叉子幹架,而是用尾巴啪啪啪打臉,你可以試試看。”
黑丫頭琢磨了一下,感覺那美人魚不錯的樣子。
“胖姐我試試,你幫我看看。”
“行啊。”
姐妹倆彷彿忘記那個被澆了一身水的人,直接在馬車裡討論了起來。
為什麼會是寸頭?
美人魚有頭髮?
胸部太小了。
要點麼?
腰就不能細點?成了熊腰了。
噢!
尾巴再長一點,不然沒法打臉。
……
楊氏抱著肚子一臉呆滯地看著,時不時擔憂地往車頂上看一眼,不知那個人是誰,被欺負成那樣,會不會很生氣。
卻不知人早就跑了,已然氣冒煙了去。
等到三天後回到聖地,黑丫頭弄美人魚已經成了型,可惜這美人魚是微藍色透明的,從頭到腳都是一抹色,看起來沒有很驚豔的感覺。
楊氏看一次那胸就打安蕎一次,說安蕎不學好教壞黑丫頭。
在楊氏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