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粉身碎骨。
當今皇帝便是如此,踩著累累白骨上的位,若非與榮王一母同胞,又早早就遠離了這權利的紛爭,說不準也會葬身於皇位之爭中。
“那你可就倒黴了,這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顧惜之仍舊是幸災樂禍,視線卻落在其中了毒的胳膊上。
觀察了好一陣子,大夫不太確定地說道:“這似乎是蛇毒,從數種五步蛇中提煉而來的蛇毒,劇毒無比。”
大夫說到這有些猶豫,一般蛇毒有解藥,可這五步蛇的毒卻不好解,僅是一種就很要命,更別說是數種混合提煉而成。也就七皇子體質好,換成是一般人,這會已經基本身亡了。
“蛇毒?”顧惜之若有所思,又伸手在懷裡頭掏了掏,拿出來個瓶子,卻捨不得送出去。
這瓶子裡只有三顆藥,吃一顆少一顆,完了就等於沒有了。
這等好藥就連媳婦兒都沒有多少,說是其中一味十分難得,尋了半年也只尋了那麼一棵,只得這三顆藥。因為要閉關,所以才都給了他,曾說過只要不是中了十分要命的毒,或者是撐不過去了,都不要浪費了。
藍天旭不蠢,見大夫若有所思,便知這毒不簡單,儘管府上一直備有解毒藥,卻因著毒的特殊,並不適合用,否則大夫不會如此為難。
莫不成天要收他?
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躲過了刀劍,卻躲不過這毒?
大夫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不如派人到宮中問一下,說不準宮中有更好的解毒藥。”
藍天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從這裡到皇宮至少要一刻鐘,而皇宮就是個最龜毛的地方,至少得在皇宮中耽擱一刻鐘,回來再用一刻鐘,不出意外那就得三刻鐘。
不說皇宮有沒有解藥,就算是有,自己也等不到拿藥回來。
“不必了,讓人將府上的解毒藥取來,倘若無用,便是天要亡我。”藍天旭說這話的時候,毒已經蔓延到了全身,正滲入五腑六髒當中。
大夫聞言趕緊讓人去取藥,同時也沒有阻止人去宮中取藥,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就看七皇子有沒有那個命了。
顧惜之捏著藥瓶子滿心不捨,可真讓他看著這傢伙去死,又有點狠不下心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將瓶塞子拿開,從裡頭倒出來一顆藥,一臉肉疼地遞過去:“喏,把這藥吃了。”
藍天旭接過,問:“這是什麼藥?”
顧惜之翻白眼:“不吃還我。”
藍天旭直接丟進嘴裡,能讓這人肉疼得跟要了命似的,想必不會是什麼爛東西。畢竟這傢伙向來在意的東西不多,可謂幾乎沒有弱點也沒有破綻,現在這個樣子可不是一般的難得。
衝著他這麼一副表情,就算那顆是毒藥,也算是值得。
不料藥進吃下去沒多久,從胸口那裡散發出一陣陣清涼,透向四肢五體,滲入內腑內臟當中,昏昏沉沉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天啊,殿下的毒竟然解了。”大夫驚叫一聲。
藍天旭眼睛微閃,揉了揉還在發脹的太陽穴,突然朝顧惜之偷襲過去,而偷襲的目標則是顧惜之手上的瓶子,嘴裡頭說道:“這等好東西怎可獨享,再來一顆如何?”
“滾滾滾滾。”
顧惜之一把將瓶子收起來,塞到懷裡,退後幾步躲開藍天旭的手,沒好氣道:“給你臉了,剛要不是看你可憐,才不會給你藥。這藥我自己也只得兩顆,給了你一顆,我就只剩下一顆,甭想得美。”
藍天旭立馬換作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我現在也很可憐,你把藥給我,我不要你的,就看一眼。”
顧惜之:“信你才有鬼,滾滾滾滾。”
大夫也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惜之,卻不是貪圖那藥,而是想要知道那藥是怎麼做成的。
那麼棘手的毒,都能一下子解了。
顧惜之趕緊把胸口的衣服拉緊,往腰帶裡塞了塞,然後扭頭跑回房間裡去‘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
不過是住一晚上,結果要還搭出去一顆寶藥,虧大發了。
藍天旭摸摸鼻子,餘光瞥向大夫一臉渴望,就道:“你別急,等有機會我再尋問一下,說不定能要一顆來。”
大夫可憐兮兮地說道:“老夫只是想把藥方要過來。”
藍天旭頓時抽搐:“李君寶,你咋不上天呢?”
大夫:“……”
一群凡夫俗子,又豈能瞭解老夫這顆對世人的憐憫之心,若是能得到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