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李氏人才走沒多久,老王八就抱著媳婦急衝衝地跑了出來。
老王媳婦說沒事,可老王八不信,哪有流那麼多血人會沒事的。只是在這裡不好把媳婦的褲子扒開來看,還是回家以後再扒開,所以就抱著媳婦急衝衝地往家裡頭趕。
還好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麼人,要不然真丟死個人了。
等到老王八倆口子離開,楊氏就問安蕎:“你王大娘那個樣子,不會跟你扎的針有關係吧?”
不料安蕎竟然真的點了頭:“關係大了去了?”
楊氏就擔心起來:“你王大娘她不會有事吧?流了那麼多的血,看著怪嚇人的。”
安蕎搖頭:“你沒發現嗎?那血是褐色的,不流出來才有事呢!流出來了就沒事了。”
“這怎麼說?”楊氏疑惑。
“怎麼說呢,王大娘早年應該是有懷過孩子,只是不慎流掉了,還傷了肚子,裡頭積了淤血,所以才一直沒能生孩子。現在淤血全流掉了,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懷個一男半女的。”就是年紀大了點,真想要生孩子的話,那基本就是拿命來拼,也挺不容易的。
楊氏打從心底下還是希望老王媳婦有那個運氣,能再懷上孩子。安婆子快五十歲才生的安鐵蘭,老王媳婦不過才四十出頭那樣,可不認為有什麼不能生的。反而覺得生個孩子,到老了能有個依靠。
突然就覺得胖丫變得好厲害,倘若說的那番話是真的就最好不過了。
“要真能生個孩子就好了。”楊氏嘆了一口氣,將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是有關於老王八倆口子的事情。
安蕎才知道,這個世上沒有最悲催的,只有更悲催的。
要跟老王媳婦比較,楊氏在老安家過得這些年,還真算不上有多慘。聽楊氏說老王媳婦當年是家中的獨女,在家中可謂是百般寵愛,給挑夫婿的時候也是千挑萬挑,挑到人品不錯的老王八,家境又不錯。
誰曾想老王八不錯,家境也不錯,就是公婆跟妯娌不好相處。除了老王媳婦自己,其餘人都是沾親帶故的,自打老王媳婦嫁過去就一致對外,這個外是指著老王媳婦一個。說什麼剛嫁人就是要勤快些,把家裡頭的活計都扔給老王媳婦幹,做不好就得捱揍,地裡的活也不能少了。
那會老王在外頭做幫工,根本就不知道媳婦被欺負,再且老聽家中說自個媳婦不好,也就沒多在意,等知道的時候媳婦都被打得流產,差點死在炕上。這才瞭解到情況,帶著媳婦就到了孃家這裡,再也沒回去過。
不是安蕎替安婆子說話,好賴安婆子知道害怕,在楊氏懷孕的時候很少打楊氏,最多就是罵一頓。
在這種時代,老王八能為媳婦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挺不錯的了。
可惜老王媳婦身子傷得厲害,倆人到這會都沒有得過一男半女。
村裡人都說老王八出去亂搞,可也沒聽說過誰家寡婦懷了老王八的孩子的,因此老王八是不是亂來,還真說不好。
“你擔心人家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個,都還三十歲不到,應該再找一個的。我瞧著關叔就不錯,你要是嫁給他,咱們家好歹有個爺們幫襯一下。”安蕎從炕上跳了下來,抖抖自個身上的肥膘,打算再到老狐狸那裡看看去,都過了三天了,竟然還不給個答覆。
楊氏被安蕎說得滿臉臊得慌,伸手就往安蕎的後背拍了一下,罵道:“你這孩子可別亂說話,我跟你關叔統共也就見了兩次面,可是啥都沒有。”
先前安蕎昏迷了三四天,剛醒的第二天關棚就帶著安谷來了村子,那會楊氏的臉都還沒好多少,關棚就看直了眼。都給開了藥了,也捨不得離開,說話也結結巴巴地,自個找藉口把大牛晾在屋前的木柴都給劈了,蹭了兩頓飯才離開。
那會安蕎還在想,家裡頭條件也不錯了,安谷說不定會留在家裡,到時候就把安谷送到學堂去。
誰知道安谷嫌家裡小了,非要跟著關棚回去。
養了七年的兒子跟了別人,死活不肯回家,楊氏差點哭死在炕。
當時安蕎就開玩笑了,說人家把小的拐了,她把大的拐回來就得了,到時候連小的也回家了,可楊氏只當沒有聽到。
現在提起竟然惱羞成怒了,一個不心心被拍了個正著,還真是無語了,安蕎就翻了個白眼,道:“你不就嫌見面的次數少麼?待兩天關叔把藥吃完了,肯定還來。”
“亂說!”
“我到老狐狸那一趟!”
楊氏又要伸手去打安蕎,安蕎都下了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