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耳朵來聽,卻只聽到亂七八糟的聲音,至於都說點什麼,那是一點都聽不到。
見楊氏惶惶不安,安蕎乾脆偷偷給了一針,讓楊氏老實睡了去。
等安蕎收拾好楊氏,上房那裡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吵出了結果來,還是打算留到下次再吵,沒多久就各自回了房。
很默契地,出上房的時候,誰都沒有吭聲。
安蕎也只是在上房安靜下來以後探頭看了一眼,見上房門口那裡沒了人,才確定是散了會。儘管有些疑惑,卻沒有心思卻理會,對安蕎來說,這一整天的心情,那就跟坐過山車似的,摸著腳底板的窟窿,心頭是滿滿的餘悸。
再一次覺得,老安家是真的不能待了。
可不待在老安家又能去哪?要是自己一個人,去到哪都餓不死,說不準還能混得風生水起。可帶著一殘一弱,要顧及的東西太多,自身又沒有多少武力,還真的沒有多少把握。
想著想著,安蕎就睡了去。
睡著以後的安蕎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頭她被九根鎖鏈洞穿身體,懸掛在雷井之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被雷劈著。
無法掙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種感覺實在太過銷魂,以至於安蕎從極端痛苦中醒來後呆滯了大半個時辰都沒有緩過勁來。安蕎總結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發現這前世生遇見過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是做了這場噩夢,有著這個噩夢打底,突然就覺得自己可以無所畏懼,哪怕是見了鬼也能跟鬼打招呼了。
一直髮呆的安蕎忘記給楊氏解開睡眠針,以至於楊氏一覺睡到日上竿頭也沒有醒來。等安蕎回神的時候,楊氏都還在那裡躺著。好笑的是安蕎只記得把楊氏腿上的針給拔了,卻竟然忘記把睡眠針給解了。
心裡頭惦記著給黑丫頭送吃的,把大牛送來的親簍子清空到屋裡頭的破簍子裡蓋好,揹著新簍子帶了吃食就出了門。
老安家人現在就盯著安蕎,一見安蕎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