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自己的行為愚蠢還是笑她自己。
“墨凡你知道我痛恨的是什麼嗎?”樓惜若止了笑,眼神陡地變得冷漠,嗜血之息也透過那冷空氣透視著墨凡那雙溫和平靜的眼。
或許他的眼是平靜的,在下了決心要殺死樓惜若的時候就知道,墨凡不是死就是生,這雙方都必須要死一個人。
不管是死了誰,對於李逸而言都帶著絕對的打擊。
“是什麼。”墨凡很沉得住氣。
而身旁的兩位倒是沉不住氣了,聽聽,他們都聽到了些什麼天大的秘密,而這兩個人就好像是早就什麼都知道一樣,淡話時是雲清風淡。
“一個對我有了絕對的殺心時,又用這種卑鄙手段的人,我是不會輕易留住的,就算是你是他的父親也是一樣……”輕輕閉了眼,以前放過他那是給了機會,但這一次他竟然派出了他的死士來截殺自己,怎麼能因為對方是他的父親而手下留情。
墨凡笑了,這就是他來的目的,不管是誰死,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不能容忍因為你的原因而讓他放棄這些東西,放棄墨家,墨家本就是為了他準備的,可如今你的出現打亂了所有的一切。”
“所以,你非要殺了我,甚至沒有問過他的意思就這樣做出了決定,你還真不配做他的父親,難怪他可以對你冷漠以待。”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長得的確你昌父子倆,但相處的方式卻是主子與屬下的關係。
墨凡沒有笑,靜觀著樓惜若所有的動作,不屑與冷諷都顯而易見。
“我只想讓他接任墨家,其他的,別無所求……”自從那女子死去後,墨凡的生活為的又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為了兒子?不,或許是為了大傾而活著,為大傾出生入死,為大傾強大國力……身為墨家的家主到頭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疼愛的兒子都被他捨棄了。
“你剎了我,就不怕他傷心?”
墨凡回視她,挑了挑唇:“你殺了我,他就不會傷心。”
“你……”樓惜若知道他的意思,他這是專門出來找死的,這個男人什麼都不在乎了,在乎的只是這個兒子會不會有機會留下來,所以,他甘願用自己的性命換取李逸的留下,這分明是在逼李逸,這還真是個好父親啊。
“你不殺我,我必然是先殺了你,所以,為了不被殺,就當我就是你的死敵,你痛恨的死敵……”墨凡面部一沉,也不多說,揚手間,黑羽箭疾飛出去。
樓惜若咬牙接過張子然拋過來的長劍,但那長劍一融碰到了那黑色箭頭,染上那詭異的毒,都能發出吱吱的聲音。
樓惜若被這樣的毒素弄得頭皮發麻,這裡的古代人就是變態得很,什麼鬼東西都能弄得來。
這一次,樓惜若就算是想要留情也不能了,因為對方如此明顯的舉動就是要致她於死地,逼她動手。
幽暗的雪地裡,前一刻還是白豈豈的一片,如此卻已染上了紅梅般的豔麗,觸目驚心。
李逸人剛從皇宮裡出來,青寒就遞上了一封書函。
李逸疑惑的展開一瞧,頓時臉色大變,顧不得那麼多,與青寒直接策著馬向著皇城外奔去。
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李逸震怒成那樣,不用想也知道是有關於恩王妃的,青寒沒敢問一句只能急急的跟在後頭。
想要樓惜若的命的人大有,只是這一次又是誰將人引到了外頭去,而樓惜若又為什麼突然跑到皇城外頭去。
每一次離開,恩王妃都會危險,青寒早已習以為常,但這一次,還是每一次看到李逸臉色如此的難看。
一個時辰的時間,不長不短,卻讓雙方都能身負重傷。樓惜若只是受了些皮肉傷,那是因為張子然與回香極力將最重的傷痛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兩人奄奄一息的躺倒在冰冷的雪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就躺在他們的周邊,周圍的破壞力,可見當時的打鬥有多麼的激烈強悍。
樓惜若的劍已入了墨凡的內三分,只需要再入一分就能擊碎那顆脆弱的心臟。
撥出的氣息也極為粗重,濃濃戾氣繞著樓惜若來轉。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喚:殺了他,不要殺他……
他是李逸的親生父親,不能殺……
握著劍的手,也不禁輕輕的抖動了幾下。
墨凡近距離的看著樓惜若,笑容更加的溫和,縱然這男人身上有無處的傷痕,身後的死士都死絕了,但那溫和的眼睛裡什麼波瀾都沒有,彷彿後邊死的不是他精心培訓出來的精英般。
這笑容,這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