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但是,我還是請你免我一個殺人之罪。”樓惜若頭也不回地看著殿門外,聲音幽幽。
皇帝一愣間,聲音裡有難得的痛心,“她畢竟是你的姐姐,父皇希望你能留她一條命的時候就儘量留下吧,若是不能……”
畢竟還是他的女兒,若是真的死了,心裡邊還是會難過傷心的。
樓惜若微微閉上眼,原來這個皇帝竟然看得這般清楚,“以後的事情,誰也不能去斷定得太早了,我只能告訴你,我會盡量不殺她,但若是她硬要逼著我殺她,這情況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現在,她竟敢打我男人的主意,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我有足夠的理由殺死她。”
知道樓惜若心狠,但是這一次樓赫藺還是第一次聽到樓惜若在自個的面前說出這樣的狠話來,一時間也只能苦苦一笑。
“父皇只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活著,至於法師的事……”
“我會繼續接手,既然那些巫師們已經盯上了我,我就算是想逃也無處可逃?他們這麼想要弄死我,就必須做好先被我弄死的準備。”皇帝都選擇站在她的這邊了,樓惜若就了幾分的把握,雖說不知這個父愛是真是假,就算現在樓惜若想要走出北冥,恐怕也不是什麼易事。
“若兒……”看到樓惜若眼底的嗜殺與自信,樓赫藺這才驚覺這是自己第一次認真清楚地看樓惜若。
樓惜若抬步,頓住,頭也不回地用淡漠的聲說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你剛剛應允的事情,希望你能替我辦到。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趁著我現在失憶在背後做手腳,我一定不會原諒,而這後果,想必你們北冥恐怕也會承受不住。”
對於樓惜若說變臉就變臉,樓赫藺臉上並有任何的表情地看著她離去,頭也不回一下,那個時候北冥皇帝才發現,這已經不再是自己曾經的女兒了,雖然有些地方是相同的,但是眼前的樓惜若的給他們的感覺已經不同了。
這個,真的是他們的女兒嗎?
看著樓惜若的身影遠去,樓赫藺的眼睛慢慢地眯成了一條線,若有所思地再度抬目看向拐角處的樓惜若。
正如樓惜若所說的,巫師們已經盯上她了,就算她現在想要退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對於這一次談話,誰也不知對方的真假。
就在樓惜若消失後,原來安靜的飛龍殿一下子竄出了幾條利索的黑影,單膝跪下。
“替寡人盯著她,有什麼異動馬上稟報上來,再來,命人拿著寡人的信件前去,讓法師前來龍城一趟。”背對著身後的幾條黑影,北冥皇帝神情冷峻,聲音如寒。
“是!”那人猶豫了一下,“陛下是懷疑……”
“這不是寡人的若兒。”北冥皇帝突然冷冷一笑,“她瞞得過天下人,卻瞞不過寡人的眼,等法師來了自然會知道她是何人。”
“剛剛陛下卻與她說了法師是……”那人瞅著北冥皇帝的背影,實在不理解這皇帝的意思何為,剛剛明明還在那個女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讓法師快點死去嗎?
“她還動不了法師,剛剛你們也聽到了,她想要的那兩個人給寡人好好看著。神醫那邊的事情進行得如何了?”
“回陛下,我們的人已經緊盯著他們那邊了。”
“嗯,這神醫處處與寡人作對,竟敢讓若兒這些年來處處與寡人作對,這一回恐怕連這個若兒怕是記不起他來了,哼……”提到那個神醫,北冥皇帝的表情十分的難看,顯然是恨透了那個叫做神醫的人。
“陛下,要不要我們在半路將人攔下來?今夜他們恐怕就要進入龍城了。”那人擔憂地說道。
“不必,聽那些巫師回話說,寡人的若兒被一道異世靈魂給佔據了,與寡人作對的女兒,不回來也罷,但這事絕不能讓她知道,做得乾淨一些。”這個樓惜若可不簡單,而他之所以會讓樓惜若去阻止單月寒,無非就是太瞭解單月寒了,就算是自己疼愛的女兒去破壞她的修巫力之道,一定會對這個女兒百般討厭。
以前的樓惜若或許會知道不可以擾了母親的修巫之道,但是這個呢?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怎麼了?”在拐彎處就迎上了李逸擔憂的目光。
樓惜若苦悶地搖搖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無力地靠到李逸的懷裡,“李逸,或許我們根本就不該來這裡,這一回,我們真的走出不去了。”
“你相公我會陪你殺到最後,就算是倒下,我們也要倒在一起。”樓惜若能感覺得出這個北冥的不同尋常,李逸也能感受得到,他們都不是尋常人,有些事情用眼睛